高桦点点头。
“可是,张家那……?”平氏又有些惴惴了,她虽愚笨,可也马上想到了张雪莹身后到底有些什么人。那些人,都不是高桦能惹得起的。
高桦露出一丝深沉的微笑“您放心,儿子自有办法让她们理亏到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相反,她们还要欠我一份天大的人情。”
熊氏闻言看向自己心机深沉的相公,眼里流露出一丝好奇,却没有开口相问。
她满心雀跃。
自己平时的伏低做小,总算哄了平氏这个愚蠢妇人完全地站在了自己这边!才有了今日这意外的收获!
张氏,作为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可傲气的?!
第二天,张雪莹收拾了几大车东西,只留下两个三等小丫环看屋子,带着几个妈妈与三个丫环到大兴自己的庄子上去了。
高桦听闻后,露出一丝兴味,眼睛更闪着不明的光芒。
“熊氏,我记得父亲给你了几个好手。你派他们去在张氏庄子附近找户人家住下,好好监视张氏的一举一动。什么人来见过她,呆了多久,我都要知道。”他声音虽轻,却听得熊氏如闻炸雷一般。
熊氏抬头看着他冰冷而又毒辣的目光,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相公放心,那些人不但身手好,而且极为忠心,他们一定会为您办好这差事的。”
高桦点了点头,又低头看起手上的书来。
熊氏压抑住心底的喜意与激动走了出去。
高桦到底有什么计划她不想知道,她从高桦的神情与态度中看到了他的决心便够了。
张雪莹下了马车,闭上眼作了个深呼吸,只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她看向那座青砖黑瓦的宅子,示意枫叶上前叫门。
这是梅氏给她的陪嫁之一,是座三进宅院。
看守宅子的是梅氏以前的陪嫁妈妈之一华妈妈一家子。
门一开,便看见个收拾清爽的中年妇人在里面微笑着“三小姐您来了!屋子我儿媳早收拾好了。”
张雪莹客气地说道“谢谢华妈妈费心了,她们是跟来服侍我的人,有什么事你只管叫她们做便是了。”
“哪敢当小姐一个谢字,您真是太客气了。”华妈妈一边客套,一边上前与金妈妈、黄妈妈、枫叶一行人见礼。
张雪莹一踏进院子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院子收拾得很干净,花草树木也打理得很好,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进了后院,厢房里也收拾得很是干净,家俱也擦拭得纤尘不染、摆放整齐。
不一会儿华妈妈带着一个清秀的妇人来到院子,向张雪莹请安。
“这便是华妈妈的儿媳妇冷氏吧?”张雪莹见她干净整齐,神情端庄,很是欣赏,拿出一个赤金戒指赏了冷氏。
冷氏急忙上前谢过。
“夫人,这里真舒服啊,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秋瑟兴奋地说着,一改在高府的沉闷不语。
张雪莹笑了笑“就是想带着你们一起出来散散心啊,如今出来了就不要像在府里那般拘瑾了。”
“那也不可乱了规矩,还不赶快去厨房热水让夫人沐浴更衣。”黄妈妈进来说道。
秋瑟吐了吐舌头,急忙下去了。
“妈妈不必拘着她们,她们在府里这段时间也受苦了。”张雪莹感慨地说道,眼中露出一丝思念,如果喜鹊还在,肯定高兴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黄妈妈见她的样子,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脸色也黯然下来。
张雪莹刚穿好衣衫出来,便隐约听见一声哭声,声音尖利而凄厉,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啊?”她走出屋子,看见黄妈妈几个也伸长脖子侧耳听着。
“听声音是从东边传来的!”金妈妈说道“我去前面问问。”
张雪莹一边在太阳下晒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等着。
不一会儿,金妈妈与华妈妈一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三小姐,不好了,是我们的佃户米家的,是她的女儿,在山上采果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她伤了,被她哥哥背回来后,就突然口吐鲜血死了。”
“这么奇怪?”张雪莹不由起了好奇心。
“唉呀,三小姐,您千万别过去。那米家娘子可是有名的恶妇,跟她沾上边就说不清楚。现在她正抬了她女儿在李家门口闹呢!”华妈妈见她往外走,急忙劝阻她。
“这就怪了,她女儿死了她为何要在李家门口闹?这李家又是什么人?”张雪莹的好奇心更重了。
“唉,李家也是咱们家的佃户。年前米家女儿跟李家女儿犯口角曾有过抓扯。李家女儿力气大,曾把米家女儿压在身下痛打了一顿。现在米家女儿突然口吐鲜血而亡,米家自然要把帐算在李家女儿那一顿打中去了。”华妈妈上前说明缘由。
张雪莹不由皱了皱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米家对她女儿的死起疑,为何不报官,反而要在李家撒泼?”
华妈妈叹了口气“三小姐!这是乡里,说句不好听的,乡邻之间有纠纷,不是吵闹便是动手解决。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便是请乡正处置,他们愚昧,觉得生不进官门才是福呢!”。虽说张雪莹嫁人了,但她却一直坚持称她为三小姐。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气愤至极的吼叫,紧接着便是一个又高又尖的声音“我跟你们拼了!”喧闹声越来越大了。
“娘!”冷氏小跑着走了进来,又向张雪莹行了一礼“见过夫人,米家的人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