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些太监很**的,还要娶夫人呢?那位方公公大概都有六十岁了,听说是正四品的大太监。在宫里一定是灸手可热吧?罗知府腰弯得像虾米,脸笑得像朵烂菊花,就恨爹娘没给他生根尾巴出来摇一摇了。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自己能用这么浪漫深情的一句话来形容吗?她讥讽的牵了牵嘴角,为什么对象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太监呢!?
如果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办呢?伯母与姐姐一定舍不得自己,可是她们又有何本钱与方公公抗衡呢?弄不好,会连累她们一家!
万恶的封建社会,吃人的封建礼教!女人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利,自己这具身子才十四岁,可已是别人家的节妇,现在可好,更有可能成为皇宫大太监的老婆或是姨娘。女人在这个社会只能被践踏,被愚弄,被迫害!
她心里充满愤懑、不安与痛苦。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想回到自己以前的世界!自己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助、伤心过。
梅氏坐在桌边,焦急难捺的等待着,直到听到三更响起。
她才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急忙抬起头,往门边望去。
张雪慧一边解身上的披风,一边携着外面清冷的风走了进来。
“娘,您一直在这等我吗?唉,顾着自己身子啊。”她一边嗔怪地说,一边端起桌上的冷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啊,慧儿,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是不是像咱们猜想的那样?”梅氏虽心疼女儿的奔波,却更加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哎,方公公从咱们这出去就直接去了码头,回京城了。捕了个空,根本没见到人。”张雪慧失望而无奈地说道。
“啊!这……这可怎么办啊?”梅氏急得脸色发白,身子晃了一晃。
“娘,事到如今,急是没用的。咱们给大哥写封信,叫他从侧面打听一下方公公真正的意思。”张雪慧急忙扶着梅氏坐下,一边说道。
“好,好,写,我马上就写。”梅氏一边拭泪,一边站起来找文房四宝。
“您坐着吧,我去拿。”
母女俩商量着写完了信。
“娘,您知道吗?原来方公公跟咱们算半个同乡呢,也是填山县的人,这次主要是求得圣上恩典回乡祭祖的。我就说嘛,正哥只是被封了一个从七品的从侍郎,怎么会劳动他的大驾前来宣旨。所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您不必过份担心,咱们可以用钱帛打动他,跟他求求情。”张雪慧已经冷静下来,跟梅氏说道。
“啊?真的吗?如果能这样,那就太好了,但愿菩萨保佑,不要让我可怜的莹儿再受任何苦难了!……”梅氏轻声祈求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张雪慧急忙安抚了她几句,扶她上床歇息。
这一夜注定是母女俩的不眠夜,二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黑夜中的船如同一条大鱼,悄无声息地前进着。
方公公的舱房里仍然亮着灯光。
舱门轻轻叩动了两下。
“进来吧!”他轻声道。
一个人走了进来,关切地看着他“叔爷爷,您为什么还没休息呀?”。是一个年轻的侍卫。
方公公慈祥地一笑,拍了拍床沿“坐下说话吧,又没有外人在。叔爷爷今天心里有事,很激动,恨不得能马上插上双翅飞回京城,怎么能睡得着呢?”
“到底是什么事让您放弃了回乡祭祖,那可是您几十年的心愿啊?”年轻侍卫不解地问。
“唉,身为奴才,主子的事要放在第一位。”方公公严肃认真的说道。
年轻侍卫不解地望着他。
方公公一笑,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方俊哪,叔爷爷一直想寻找机会将您调离禁卫军。禁卫军升职慢、责任大。这次机会来了,叔爷爷为太后找到了遗失已久的宝贝。太后娘娘一定会重赏于我的,到时候,我便向她求情,希望能为你挣个前程,最好能到五城兵马司去或者刑部去。”他满怀希望地说。
“太后娘娘遗失的宝贝?”侍卫很是疑惑。
方公公抬手打断了他的追问“好了,不要再问了。此事你不能知道,这是规矩。回去歇息吧,明天再走一天一晚,咱们就回京了。”
“那,您也早点歇息吧!”方俊说着站了起来,觉得困倦真的猛袭了过来。
“嗯,我也困了,睡吧!”方公公说着,也打了个哈欠。
在浓重的夜色中,除了船工还在辛苦的划着浆,其余的人都跌入了梦乡。
忽然,在夜色中慢慢航行的船渐渐往下沉去。
可奇怪的是船上没有任何人发作呼救声,或者是慌乱的奔跑出来逃命。这艘豪华宽大的船好似忽然变成了一条毫无生机的幽灵船一般,慢慢、慢慢地沉了下去。
一只好似蝙蝠的物体腾空而起,遮住了朦胧清冷的月亮。
清晨的阳光洒进王家宽敞的庭院,张雪莹推开房门走出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小姐,早饭好了,夫人与二小姐正等着您呢!”喜鹊走过来说道,侧头打量了一下张雪莹脸上淡淡的脂粉,咦,小姐从来都是素颜,今天怎么施了一层脂粉在脸上呀?
张雪莹慢慢走进花厅,梅氏与张雪慧已在等着她。
三人互视了一眼,发现三人都着了一层淡妆。
“莹儿坐吧,今,是用冬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