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春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吴蔚已经明白,李再不可能无罪了。当初,他也在天真地想,是不是可以认定为激情犯罪或防卫过当?现在看来,这两个渠道都行不通,还是舒离春一针见血,一下子就能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舒离春这番话,把李见说得有些犯迷糊。喃喃地说道,“当然是无罪了。如果判了,他我哥不就坐牢了吗!”
“如果无罪的话,可能会出现两种情况,真的无罪,这种机率太小,几乎为零;真的有罪,按规定叛罪。十年就是十年,五年就是五年。有罪的话,尽量找到可以减罪的证据,可能会有所松动。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小吴,你怎么看这件事?”舒离春突然吴蔚。
“这可是法律问题,在我姐面前,我可不敢耍大刀。还是别考我了。我可是会答错的。”吴蔚嘻嘻笑着说。
“说吧,如果换作是你,你会选择哪有罪辩护还是无罪辩护?”舒离春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吴蔚也正经起来,这个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那我会选有罪辩护。”
舒离春眼前一亮,“跟姐说说,为什么要选有罪辩护?”
“因为有罪辩护的成功机率要大得多,为什么要打没准备的仗呢?我相信你,你之所以让我选,也希望我选有罪辩护,你是这方面的专家,看问题的角度跟亲人肯定不一样。我说的对吧,姐?”
吴蔚知道舒离春的本意,在于通过自己的嘴让李见改变原来的想法。无罪太难了,因为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李再的行为都与那人的死有因果关系。
李见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舒离春的意思,想了一会儿,终于说道,“那……还是有罪辩护吧。我希望我哥能早点出来。”
舒离春一笑,扭头对吴蔚说道,“你的朋友很聪明!”
“姐才是最聪明的。”吴蔚赶紧奉承道。
“没你聪明。你才聪明呢!”在座的人哈哈笑了起来。
菜上齐了,吴蔚张罗着吃饭。“今儿这酒局我来主持,主动请缨啊……姐,你不会怪我吧?想想咱们姐俩,有多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我可想姐了呢!”
“就你嘴甜,想我?你是有事才会想起我!如果没有事,你才不会想我呢!”舒离春瞟了他一眼,笑骂道。
“姐你冤枉我了。要不要把心扒出来让姐看看?”
“你小子,说的好血腥!”
“姐,有个事还得请你帮忙。你在平泽有认识的优秀一些的律师吗?你知道我从青川出来的,一位乡亲的家里人遇到了麻烦,想找个好律师。”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你要是没事儿,才不会找我呢!我有一个同学在平泽开了家律师事务所,叫什么阳光律师楼,你去找找他,他打官司很厉害的。刑事民事都接,我把他电话给你,让那老乡直接提我名字就行了。”舒离春不给吴蔚答话的机会,一个人唱起独角戏。
吴蔚自然感激舒离春。两个案子,都有了着落,吴蔚眼下的任务就是让舒离春喝好。
舒离春说她正特殊时期,吴蔚一下子没词儿了。女人特殊时期,一个月都会有一次,他总不能死乞白赖地劝酒吧。他何尝不知道,有些女人,为了避酒,在酒场上大多会说自己特殊时期。特殊不特殊,谁也不会拉着女人去验明正身,所以,这个托词便成了最佳托词,当然也有的男人不长眼,非逼着女人喝的,这种人有一个下场,往往会被这女人灌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