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带着得意的神色吸着烟,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邢铭一把掀翻了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全部掉在了地上。
他清楚傅伯勋的来意是挑拨他和萧邦的关系,他若继续追查,无异于中了他的圈套。
但是傅伯勋这个人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他既然能说得出名字,就代表萧邦和那个女人确实搞在一起了。
他之前就觉得事有蹊跷,订婚是萧邦自己提出来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反悔,期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傅伯勋说的话,正好解释了一切。
邢铭阴狠地想,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能比得过他女儿。他也要让他们尝尝,得罪他邢家的后果。
……
萧邦六点下班,一处理完公事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办公室,进电梯时撞上秦砚,也没有停住脚步,对方连和他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从上班到现在,萧邦脑子里就只有秦妤一个人,不断猜测她在做什么,还有没有生他的气,脑子里根本就没办法停下来,集中精神处理工作。
之前还不知道感情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他对那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极度鄙夷。现在却想着工作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上抱着自己女人亲昵来的有趣。
想着想着,看着电梯里倒映出自己一脸色令智昏的模样,不由好笑,摸了摸嘴角,禁不住揶揄。
有些瞧不起自己像个毛头小伙子是真的,但同时,不排斥这种感觉,并且还挺享受被一个女人挠得心肝儿痒痒。
六七点下班高峰期,正是京都最堵的时候,车子在路上排起了长龙。对于饱受思念折磨的男人来说,每一个后女绿灯都显得格外漫长。
萧邦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心痒难耐,还连爆了几句粗话吐槽京都的交通。
不见平时的冷静,双腿反倒一直抖动,有些焦灼,怎么放都不舒服的。
拿出手机调出她的号码,想给她打过去,但又担心她还在气头上,叫他别过去,他可不想听到她拒绝自己。
在军队里掌控千军万马他能冷静自如,这会儿却被一个女人搅得心里乱糟糟的,复杂得要命,萧邦有一种自己着实栽了的预感。
他这人好面子,不愿意输。但若是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当做是一场比赛,自己是先栽进去的那一个。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在一段感情里,先动心的那个人输了,那他真真儿是输在起点了。
绿灯亮起,车辆继续通行。
煎熬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离开了最堵的地方,驶入了小区。一间花店从车窗上掠过,萧邦开了一段路,又倒了回来。
看着门口鲜艳的花,有点儿迟疑,他没做过这样的事儿。感觉挺娘挺矫情,不是他的风格。
犹豫了两秒钟后,还是下了车。
……
门铃响起的时候秦妤正在法律资料里苦苦挣扎,她十点开始看书的,中间除了吃午饭,眼睛就没离开过书本。
一抬头才发现天黑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有点儿晕,还有点儿想吐。
看打官司的案件,包括听詹子旭绘声绘色地讲述,都很有趣,但法律书本非常干燥,每一个字她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她就不认识了,完完全全跟看天书一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枯燥得要命。
而且多少年没看过书了,一下子不习惯,不太能完全集中精神。先不管看不看得懂,光是让她静下心来看书已经很难了。
刚从知识的海洋抽身,她的脑子还是一片模糊,尚未回到现实。一手扶着后脖颈,舒展筋骨,伸了几个大大的懒腰。
从猫眼里往外一看,是萧邦,顿时跟雷劈了一下似地回到了现实,想起今天早上无理取闹的事情,不由得尴尬,觉得没脸面对他,有点儿不知所措。
直到门铃响了好几声,她才战战兢兢地开了门。不敢面对他,走回客厅装作继续看书。
萧邦见她也不和自己打招呼,以为她还在生白天的气,自己换了鞋进去,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头顶上亲了一口。
毛茸茸的,搔得他鼻子痒,不过再痒都没他的心痒。一抱着她,更是浑身都痒得受不了。
秦妤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缩了缩脖子,为了掩饰无所适从,故意不高兴地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呼吸间喷洒出一股热气,直勾勾钻进秦妤耳朵里,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双颊透出红晕,下意识避开,“别这样,我在看书!”
“看了一天了?”
“嗯!”
“那先休息,吃饭没有?”
“现在不想吃,我还有一堆书没看,你先回去!”秦妤抱着一本厚厚的英文原著不放手,眼睛牢牢盯在上面,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光是心慌捉急,脑子里一团浆糊,乱糟糟的,生怕被他看穿。
萧邦一手拿着花,藏在身后,右手撑在她身边,眼神柔和,语气也放得很轻。“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那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看书,没空!你别贴这么近好不好?会影响我看书的!”
“小骗子,你根本不是想看书,就是为了躲着我!”萧邦捏捏她的小鼻子,秦妤伸手去推他,一大束紫睡莲出现在她视线里,一时间有点儿呆住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