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反复的问,我突然觉得有问题了。”
你妹!!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一些有用的东西。”张紫苑莫名说道。
凤亦禅疑惑的看着他。
张紫苑从一旁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本黑色的册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小的字,那字虽小却刚劲有利,在点竖之间自成一股傲然之气。
看一眼,凤亦禅就觉得那绝对不是张紫苑的字。
张紫苑看凤亦禅看着她,便开始念道:“汉江王世子两岁那年,已经跑得飞快,在进宫玩耍时,把一个皇子撞入塘中,致那五岁大的皇子被塘水淹死。泰祥帝大怒,汉江王却出现,不知跟泰祥帝说了什么,离开时直接把汉江王世子带走,无惩无罚。只有宫人见泰祥帝离开殿内时一脸的无奈道‘旭阳为我东晋才成如今这般模样,我又如何忍心责罚其子?’事后众人都道泰祥帝是个仁义的君王。”
“在汉江王世子三岁的那年带着青衣卫到京城的花楼,无缘无故把刑部侍郎的儿子给打了,致刑部侍郎之子终身断腿,成了残疾。刑部侍郎到汉江王府门外向汉江王讨要说法,却被世子的宠兽咬伤。事后不了了知。”
“到了汉江王世子近四岁那年,他带着宠兽到私下的斗宠场上,把所有皇孙贵族富商百姓的宠兽咬伤,还伤了人,从那时起,只要有汉江王世子去的私下斗宠场,都无人敢去………”张紫苑说出来的话五一不是在细数着墨修泽成长一来犯下的“罪行”。
凤亦禅只安静的听着,一直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张紫苑终于念完,将手上的册子合上。
“我这说的还只是那小魔头的,那大的我还没说。你应该知道八年前太后寝殿被烧的事,那火就是墨旭阳放的。那个时候太后正好不在寝殿,不然说不定已经成了一抹冤魂了。”
闻言,凤亦禅不语,八年前她还没有过来,自然不知道。不过前身的记忆对这件事情似乎有一点点印象,不过也只是只言片语罢了,知道的并不多。
但她知道,八年前,汉江王府遭遇突变,前汉江王战死,墨旭阳刚继成其父的位置。那年,他也不过是个没有及冠的少年。
“怎么样,听完这些,你觉不觉得自己简直就掉到了狼窝里。还有就是,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也绝非自愿。”
“你是被强迫的?”凤亦禅对于这点有些意外。
“没错。要不是墨旭阳,我肯定逍遥自在得很,哪里会被困在这四面墙里。”
凤亦禅看着他,神色清冷平静。“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同情心起,可怜你这无知少女,被那一大一小的魔头给骗了,你应当好好感谢我,而不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张紫苑没想到凤亦禅听完自己说的话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在心里笑了笑,面上却板正了脸色。
“真是多谢好心。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这好心怕是要打水漂了。这里不管是狼窝还是虎穴我都待下了。而且过得还不错。”她可不管那对父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魔头,在她看来他们是好的,这就够了。
这世上谁能说谁是绝对的好人,谁又是坏人?
“没想到来了你这里,居然听了那么多无用的废话。”凤亦禅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走去。
张紫苑看着凤亦禅毫不犹豫的背影,笑了笑开口叫住她。“喂,你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