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独孤翊宸却是超出了宫翎的想象太多太多,他只沉声的大喝了一声,“放开你的手……”显然,在这声音之中,听得出他是动怒了。
唯独宫翎还不死心,再次叫唤了一声,“君上,我……”
这一下,独孤翊宸是连让宫翎将这一句话说完的时间都没有,径自伸出手来,将紧紧环抱在自己腰间的这一双手给用力一扳,一个反转,正好扣住了宫翎的手腕命门处。
“啊!”宫翎命门被扣,一时之间痛得直呼,就连声音都痛得颤抖了起来,“君上恕罪,君上恕罪……奴家,奴家知错了……”宫翎连声哀求着。
可是,独孤翊宸却是连半点情分都不留,毫不怜惜的将宫翎给一拽,朝着这地上一摔下去,她一身的宫衫迤逦在地,趴伏在这宫道上面,显得无比的凄楚可怜。
“君上……”她始终还是不能够相信,自己就这么被独孤翊宸给活生生的撇开,他……他怎么能这么无情?
但只见独孤翊宸眉心蕴含怒意,冷眼望着这个女子,道:“我不喜欢送上门的女人,更何况,皇叔只是让你留在青冥,至于是不是留在我的身边,皇叔从来没和我说起过。”
眸子之中的冰冷,话语里面的无情,都像是利刃一般剐过宫翎的心,就连此刻,她都有一种尊严被独孤翊宸狠狠的践踏的感觉。
“君上教诲,宫翎谨记在心了……”她低垂着头,咬牙切齿的说出,唯独眼泪在此刻不甘心就此落下,她只将手紧紧的握住,任凭着独孤翊宸转身的离开。
她抬眸,愤然的看着独孤翊宸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怨恨,却是朝着身后楚云霓所居住的小邑宫看去,“楚云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能耐?”
宫翎始终,还是吞不下这一口气,既然君上都说了,她现在的身体不好,那么……就趁她病,要她命。
愤然的起身,她向来蛮横惯了,有皇叔这一层关系在她背后撑腰,她还怕谁,上一次马厩里面杀孩子的事情,现在不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宫翎的胆色则是更大了起来,她也不管刚才独孤翊宸不许她来这里打扰楚云霓的话,径自朝着这座‘邑宫’里走了进去。
青鲤在正殿里面朝着楚云霓正诉说着自己在宫门口所看到的一切,楚云霓但只倚靠在这锦榻上,用着青鲤一直叽叽喳喳的,楚云霓也不表露半点,只依旧是在这锦榻上闭目养神。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争风吃醋,更何况,她没听过独孤翊宸的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故而,更是不管青鲤,任由她说个够。
直到宫翎跋扈的朝着这里面走来的时候,就走到这前面院落的时候,刚踏进这正殿门槛的时候,青鲤却是忽然大声尖叫了起来,“对,对,对……公主,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要脸的女人!
这一句形容,让刚踏进来的宫翎更是火冒三丈,“放肆,我乃堂堂皇叔的义女,你竟然敢出言不逊,你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喂狗?”
楚云霓一听到宫翎这蛮狠狠辣的话语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可是却是依旧侧卧在这锦榻上面,但只瞄了她一眼,却也不正眼打量她,依旧躺在这榻上。
“既然是皇叔的义女,就该好好管教,否则的话,我杀了你……皇叔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区区一个义女,呵……”楚云霓懒惰的出声。
她现在着实是没有力气起来了,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就这么侧卧在这锦榻上面,丝毫没有将宫翎放在眼里。
只要是皇叔的人,都是她楚云霓的仇人,现在不杀了她,算是给她面子的了。
宫翎闻言,脸色顿时变成了赭色,袖子之间的双手紧紧的捏住成拳,一腔的怒火,在见到楚云霓这么不温不火的模样的时候,竟然也只能够暂时吞忍。
她豁然,却是张口一笑,“我说道,这外面传闻长公主如何的国色天香,却不想,是这一副病美人的姿态,真是我见犹怜,难怪君上对我都比平时冷淡了几分。”
“你……”青鲤一时不忿,插嘴了上来,“我刚刚明明看到是你不要脸的抱住殿下……”
“我抱他,和他抱我,有区别吗?”宫翎冷冷的一问,显然,对青鲤的这个不要脸的形容,她很不满意,只想要撕裂了青鲤这个丫鬟的嘴。
但是,目前比起撕裂青鲤的嘴,宫翎更想弄死眼前的这个病美人。
看到她此刻侧躺在这锦榻上面的容颜,不施脂粉,苍白的脸上病态怏怏,却如雨打的芙蕖一般不妖而清丽,一身薄逸的轻纱,因为被楚云霓轻躺的缘故,有一半迤逦在地上,衬映着她的墨发,美人如玉,便是这副模样。
宫翎的心中不觉更火了,她怒斥了一声青鲤,“刚到青冥就这么不懂规矩,丫鬟……还不去给我倒杯茶……”
“我们才刚到,这里还没有宫人……”青鲤说着,楚云霓却是开口,“她既然想喝茶,就去给她倒上一杯。”
青鲤无奈,只好照着楚云霓的意思做,嘟着嘴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宫翎勾唇一笑,慢慢的一步步朝着楚云霓的锦榻边上走过去,“贱人真是贱,区区一个丫鬟,也想插嘴,公主你说是不?真不知道君上在想的到底是什么,明明全天下都知道你们两人形同陌路了,你居然还能贴上来……贱人,说到底还是贱啊!”
她对着此刻一脸淡然的楚云霓,咬牙切齿的说着,神情一直死死的锁在了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