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满是怨气的冯利波闻言惊喜地说:“真的……我……我还有治好的可能?”
“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冯夫人也不敢给儿子太大的希望,只能说:“你的事情我还没跟那位神医说过,但是你想啊……你大哥的手脚可是全都被砍下来,都和身体分家了,如果这样他都能给完好无损地接回去,那你……你那种伤,或者也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吧?”
“对对对……”冯利波连忙赞成地点头说:“我大哥那是肢体分家了,再完好地接回去,难度肯定更大,而我的蛋黄虽然散了,可是……所有的东西可都还在袋子里装着呢!这个……把散掉的蛋黄重新凝聚起来,应该比把分家的断肢接好简单多了吧?妈……这位神医您是从哪里请来的啊?是德国人还是米国人啊……”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
冯夫人说到这脸色一板,说:“这位神医其实就是沐双儿的朋友,所以你现在千万不能得罪那个丫头,知道不?不然的话……只要沐双儿在那位神医面前随便说你两句坏话,你就别想会得到神医的治疗了!”
“他敢!”
冯利波闻言立刻瞪起了眼珠子,说:“他是沐双儿的朋友又怎么样?敢不给老子治病,我弄死他全家!”
“你个混小子,你胡说什么!”
冯夫人气得在冯利波的脑门上打了一下,说:“你就知道闯祸,你知不知道……你再这么乱来的话,我们全家人都会被你害死的!”
冯利波闻言顿时糊涂了,满脸不解地望着冯夫人,说:“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他不就是一个大夫吗?一个大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弄死他还能怎么地?”
“你还说!”冯夫人气得脸都青了,这次是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了儿子的脸上,然后神色凛然地说:“冯利波,你给我记着……从今天开始,收起你的那种纨绔习气吧!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有刚才的那种念头了,知道吗?你……你知道你大哥的手脚是怎么断的吗?”
冯利波被老妈打得有些懵登,愣愣地回答说:“我……听那几个保镖说了一嘴,好象是……是大哥在搏击俱乐部和人赌斗时,在擂台上被人给打的……我还说呢,到底是谁这么嚣张,居然敢把我哥的手脚都给打断了!”
“就是我说的那个神医啊……傻子!”冯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就是那个神医把你哥打成这样子的,而且……打完你哥后,他还一巴掌把那个擂台就给砸成了一堆碎砖乱石!嗯……就是搏击俱乐部里的那个擂台,你以前也和你大哥去那里玩过的吧?应该知道那个擂台有多大,有多结实,可是人家一巴掌拍上去,那擂台就散了……随后人家就让你表哥转告我们,说是若有谁再敢去伤害他的亲友,他就直接给我们冯家灭门!唉……灭门啊!你不要不当一回事儿!只要你亲眼看到俱乐部里的那一堆碎石,你就会相信,他说的话不会是随便吹牛的,如果你真的敢动他的家人,相信他真的敢……真的敢把我们冯家给灭门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绝对不可以去惹火那个人,知道了吗?”
“啊……这……这怎么可能!”冯利波听了老妈的话,张大了嘴巴,半晌后才说:“他真的那么厉害?那……既然是他打伤的我哥,现在他又怎么肯给我哥治伤了?”
“是你妈跪下求他的……”冯夫人没好气地看了儿子一眼,说:“那位江院长看样子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等下如果他真的治好了你哥,那我……我可以再为你跪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求他把你的伤也给治好。”
“妈……”冯利波闻言感动地握着冯夫人的手,说:“妈……那多难为您啊?要不……真要跪的话,还是……还是我来吧?”
“你少来了!”冯夫人撇着嘴说:“你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就凭你……你真的肯给一个年纪比你还小的人下跪吗?算了吧……妈也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种事情还是妈这个女人来做吧?反正我都已经跪过一次了,为了我的儿子再跪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儿子一脸尴尬的样子,冯夫人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行了……你的伤没好呢,也别在这里傻等着了。你哥他们才进去不到半个小时,估计这样的手术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才有可能会结束,你还是先回病房里休息吧。等下有了结果,妈再找人通知你……”
然而就在冯夫人想要让那两个保镖把冯利波推走的时候,却忽听得“吱哑”一声,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竟然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了手术室那里去,随后就见江少游一边脱着身上的无菌服,一边轻轻松松地走了出来。看他那副随意的样子,又哪里象是刚刚做完一场高难度的手术?说他刚刚去咖啡厅里喝了杯咖啡回来的话还差不多!
再说了……这还不到半个小时呢?他只有一个人进行手术也就算了,总不可能这么一会儿就完成手术了吗?除非……除非他别的没做,直接拿针线把冯利宏的断手断脚往身上一缝就算完事了!天啊……不会真的这么惨吧?
看到江少游就这样走了出来,而且还把手术室专用的无菌服都给脱了,明显是不打算再进去的样子,冯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冯夫人忙快步迎上去,用力咬着嘴唇,说:“江院长,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您就打算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