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扶着桌子,估计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随后一种无声的恐惧像是瘟疫一样开始在整个警局里蔓延肆虐开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我们每个人的头上都悬挂着一把随时有可能掉落下来要了我们性命的悬剑。
“喂!刘阳!到底情况怎么样啊?”
直到电话里传来殷玲焦急的声音我才惊恐中回过神来,“王丽珍说今晚我们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电话那头,一片建造的古香古色院落里,一个个穿着类似古代门派服装的少男少女神色匆匆的赶往一个地方,粗略看上去都足足有几百人,显然这殷家是一个势力很庞大的阴阳世家,而领头的正是殷玲,此刻殷玲是一边走一边和刘阳打着电话。
“师叔,殷剑师兄那边情况不太妙,师傅让我们赶紧过去!”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长相颇为俊朗的少年弯腰站在殷玲的跟前,语气显得很是焦急。
殷玲放下手里的电话,伸手挡住了送话筒,两条秀眉微微皱在了一起,“你们先过去,我等会马上赶来!”
打发走了那些弟子,殷玲这才重新拿起了电话,而我在警局早已经等的急不可耐了。
“刘阳,我刚刚有点事,到底什么情况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等我说完以后,电话那头殷玲眸子里也是划过了一丝畏惧的神色。
“王丽珍出现的时候,天花板滴血了!”
“恩!”
“普通厉鬼、恶鬼出现,最多气温骤降,屋子里返潮会渗水,而一旦滴血,那就说明这只厉鬼很有可能会成煞!”说这句话的时候,殷玲的语气已经不再是凝重,而是在颤抖。
成煞!我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但是从殷玲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这煞肯定比厉鬼还恐怖。
我是鬼命人,撞到的厉鬼、恶鬼不在少数,但是那些恶鬼、厉鬼生前和我也没什么仇恨,完全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这王丽珍不同,王丽珍的鬼魂是从灵魂深处想要杀死我们,不杀了我们她绝不会罢休。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大爷!等死!”
又被殷玲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骂了足足四五分钟,殷玲才停了下来,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刘阳,下面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清楚!”
“厉鬼一旦变成煞!那对整个成都来说都会是一场灾难,到时候就算我们来了也没办法收拾残局,你记住千万不能让王丽珍成煞q晚你们所有人都集中在警局,千万不要分散,呆在一起还有希望扛过去,分散开来必死无疑!”
“你们下去准备黑狗血最好是汹狗的血,还有属龙的童子尿,混合在一起,一旦遇到王丽珍的鬼魂就用黑狗血和童子尿泼它,最后找一个牛头一个马头用稻草扎成牛头马面的样子摆在警局门口!”
“这牛头马面是阴间捉拿恶鬼的阴神,能威慑恶鬼厉鬼,但是你小子不会道术,炸出来的草人只有形没有神,挡不住多久!所以你最好找一个会道术的人帮你们弄!”
“另外……”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咆哮声,紧接着电话就没声音了,我等了很久殷玲也没有在说话,无奈之下我只能挂断了电话。
黑狗血、童子尿还有牛头和马头都容易找,但是要找一个会道术的人就难办了,殷玲所说的会道术的,就是像他们那样有真才实学的,而不是大街上那些摆个地摊号称什么什么半仙的神棍。
思来想去我认识的有真才实学的道士只有马晓勇能求救了,既然他想利用我,那他一定不会看着我死,想明白了这些,我和张子健开车直奔医科大学而且,到了实验楼我才发现,马晓勇竟然不在。
“刘阳,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我的眉头也是紧锁着,马晓勇不在我最后的求援希望都没了,今晚真的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先回去吧!”
“刘阳,你要的东西都找到了!”陈法医带着警察提着两只桶,抱着稻草等等东西走了进来。
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现在没有谁能帮我,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想不到我还没开始学道术,就要独子面对一只即将成煞的厉鬼。
“对了!老陈你下去按照局子里手枪那种样式给我们买一些水枪来,既然王丽珍是被手枪打死的,那么我想就算它变成了鬼,对要了自己命的东西也会畏惧!”
陈法医点了点头,下去准备了,不知不觉之中,在林定阳他们眼里是废物的我,此刻却成了主心骨。
我按照殷玲的吩咐把黑狗血和童子尿混合在了一起,装进了水枪里,“害怕咱们就只能死!放手一搏还有机会,遇到王丽珍的鬼魂就拿水枪射她!”
张子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这些警察都是干了多年的刑警,心理素质远比常人好,骨子里也都有一股热血。
整整一下午我们都在忙活着扎牛头马面的草人,时间飞速的流失着,转眼间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警局外一阵接着一阵的阴风呼啸而。
“小李,你和老王把这两个稻草人摆到门口去!”张子截头朝身边的两个警员吩咐道。
小李和老王点了点头,一人扛着一个草人走出了警局,把牛头马面的草人放到了门口。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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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风呼啸而过,周围的温度似乎是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