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不到,门铃响起。
“这家外卖还真效率,不错。”蒋思彤秀眉一挑,赞扬了一句,“你坐着,我去拿。”
真是外卖?苏瑾眠可不这么想,平常这家东西可从来没有迅速过,而且她点的菜也不少,怎么看都不是外卖。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要有人去开门的,谁去开都一样,所以苏瑾眠并没有解释,更加没有阻止。
果真,没多久就传来蒋思彤的声音。
“你还来做什么?”
“瑾眠在吗?”温和低沉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他!?苏瑾眠心脏再次有些骤停,一阵阵被揪起的疼让她无法呼吸。
华之轩,几天来饱受多方打击的她,其实并没过多的去想念他,难怪都说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件事情分心。
事实也算如此,即便是偶尔因为某一件熟悉的事情,某一件熟悉的物品,或者只因为某一首老歌,让她驻足发愣,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他,温润如玉,气质非凡,也会很快被缠身的琐事而直接驱除。
“她不在,你以后不要在来找她了。”蒋思彤愤怒的一甩门,“哐当”一声把华之轩关在了外面。
“啪啪啪,蒋思彤,我有事情跟瑾眠说。”屋外,华之轩敲打着院门,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
“哎”有些事,有些人,你越是想逃避越是清晰,也许唯独只有面对才能真正的忘记。
“思彤,让他进来吧。”苏瑾眠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苦涩难看。
“二眠!”蒋思彤本要爆发的脾性,在对上那双低落的眸子后,还是忍了下来,“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了?”
苏瑾眠没有解释,只是给了蒋思彤一个感激的笑容。
开门后,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华之轩,这个男人一如从前,温润如玉,只是那双清透的眸子,有些晦暗不明。
几曾何时,这个她曾经一眼就可以看穿的男人,再也看不透了,几曾何时,她与他的距离拉的这般远了?
苏瑾眠眉头拧起,小脸有些苍白,其实她并不是今天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征兆出现有一段时日了,当时他的晦暗不明被她轻易忽略了,或者说被她本能的忽视了,也许是本源处于自我保护意识,因为不愿被伤害,所以当做没看见。
心揪着般的疼,她是个心理医生,比谁都楚这种症状,可她也是个女人,会犯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者不自医,终究是他们有缘无份。
这一刻,她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他,距离不能衡量两人的远近,而是心远了,便远了。
“华之轩,有什么说什么,你杵这儿干嘛?”蒋思彤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一脸不爽的盯着华之轩。
在她看来,苏瑾眠之所以会变的苦逼兮兮,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要不是他搞外遇,苏瑾眠的诊所也不会被查封,而诬陷苏瑾眠的幕后黑手,说不准也还有他华之轩,诊所不被查封,二眠就不会跟祖大少闹绯闻,更加不会被吊销行医证如此算来,他华之轩才是罪魁祸首。
她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瑾眠,你行医证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会想办法从中调解。”他眼中的担心并非虚假,“你不要在做傻事了,祖启不适合你。”
喝。苏瑾眠自嘲的冷笑一声,心再次千疮百孔,傻事?何为傻事?跟祖大少闹出绯闻,上了他的床就是傻事?祖启的确不适合她,可这话从华之轩口中说出,她觉得无比的讽刺。
“这是我的事,跟你有关吗?”冷然的话语,她强忍着的心脏传来的痛楚,缓缓开了口。
冷血吗?无情吗?也许吧。
“瑾眠,伤害你自己能换回什么?是我对不起你,可你这么折磨自己只会让我愧疚,难堪,甚至自责”
华之轩有些激动,纤长的手指颤抖着,她明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可她偏偏要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让他如何心安理得?
苏瑾眠好似被重重的击了一拳,他这是在指责她让他难堪?让他活的心有不安?哈,可笑至极,她一直觉得他善良,心肠软。
不错,心肠软,何尝不是心太狠?她宁愿他像她一般,冷血无情,假装陌路。
“华之轩!!!你这白眼狼,死渣崽,二眠跟谁管你屁事!你还会愧疚?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去抱着你的欧大贱人愧疚去,这里没人欢迎你。”蒋思彤气的后脑勺生疼,狂暴的因子被一下点着了。
这些原本都是她要说的话,从蒋思彤嘴里蹦了出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她的心有些麻木了,声音干涩而无力,“华之轩,如果你是想说这些,那么烦请你离开。”
两个人都下了逐客令,饶是华之轩脸皮在厚,也没意思留下了,更何况他脸皮一向不厚。
“瑾眠,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帮你把行医证拿回来。”
这是华之轩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但是苏瑾眠压根都没放在心上。
院门“哐当”一声被蒋思彤带上。
院外,不远处停靠着一辆迈巴赫,车窗半掩。
一双敏锐犀利的眼睛从窗缝里折射出来,幽暗中,依稀可以看见是一名俊俏的男人。
“少总还真是算无遗策,小哥,你说他这么大费周章为了一个女人,是不是转性了?”开车的司机瞧了瞧后排的男人,带着讨好的笑容,“少总还真是会折腾,这干冷的天气累了小哥你,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