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喧哗,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而夜止华的面色也黑了一片。
朝颜?很好,真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铁青着的脸。散发出能把人瞬间冻僵的冷气。
夜止华颇为咬牙切齿的问郑太医:“锦昭媛怎么会中这朝颜,可找出了是谁下的毒?”视线环顾了殿内的人一群,在场的妃子们的神情都很无辜。
夜止华下意识的看了眼耶律绾心,耶律绾心迅速的低下了头,显然是有些心虚,夜止华的面色更加不好了。
真是耶律绾心下的毒?
“太后……”雪贵妃看了眼太后,却被太后示意不要多嘴,见此,雪贵妃便也闭上了嘴,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郑太医迟疑的看了眼太后,对夜止华说道:“臣方才检查了一遍锦昭媛近几日的饮食,都没什么异样,唯一可疑的是昨日太后送来的青茸茶。”
郑太医的话刚落,众人纷纷朝太后看了过去。
太后紧蹙着眉。抿着唇不急着辩解,淡然的神情,有些猜不透看不透,。
紧盯着太后。冰冷的话从喉咙溢出:“太后是否该解释一下?”
“难道皇上是在怀疑哀家吗?”
“太后说呢?”不答反问。
太后冷笑了下:“哀家跟锦昭媛无冤无仇。哀家为何要毒害锦昭媛?这青茸茶是影儿送来给哀家的,哀家体恤锦昭媛在冷宫孤苦伶仃,见不得什么好东西。便赏赐给了锦昭媛,孰知竟是会变成这样。倒是可惜了锦昭媛这个好孩子。”看了眼床榻上的尸体,太后喟叹了一声,颇为惋惜。
这番话,更是让人诧异。
“太后的意思是这毒是静昭下的?”
“哀家倒没有这样说,只是这茶是静昭送来的,毒是不是她下的,唯有她才知道。”
这时,韦言出声提醒道:“皇上,青茸茶是绾德妃送给静昭公主的,静昭公主昨日喝了这青茸茶后,尚还昏迷不醒。”
话锋转到耶律绾心的身上,耶律绾心惨白着脸。连忙跪了下去:“皇上明鉴,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在茶里下毒,没有想要谋害静昭公主和锦昭媛,臣妾跟她们无冤无仇的,怎么会下毒害她们……”耶律绾心看着夜止华摇了摇头,期盼夜止华会相信自己。
夜止华微眯着眼眸,走至耶律绾心的跟前,掐住耶律绾心的下颚,迫使耶律绾心抬起头,直视自己:“为何要毒害静昭?”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臣妾也不知道青茸里面怎么会有青茸的,臣妾与静昭公主无冤无仇,又岂会害静昭公主?”耶律绾心哭的楚楚可怜,让人看了也不忍心处置这么个标致的美人儿。
“解药在那里?”
夜止华根本不给耶律绾心解释的机会,直接认定了耶律绾心,深邃的眸子透着几分狠厉,让人直坠冰窖。
“皇上……”耶律绾心惊诧的看着夜止华,神情有些呆滞。
“不要让朕问第三遍,解药在那里?”
“没有……臣妾不知道,臣妾是冤枉的,毒不是臣妾下的。”
狠狠的放开捏住耶律绾心下颚的手,俯瞰睥睨着耶律绾心,喝了一声:“来人,把绾德妃拖下去打入天牢,直至说出解药的下落,否则重刑伺候。”
侍卫便朝耶律绾心走了过去。
耶律绾心有些不可置信,挣脱侍卫,朝夜止华爬了过去,抱住夜止华的大腿:“皇上……不要,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冤枉的臣妾,臣妾没有毒害静昭公主……”
“拖下去。”
被侍卫拖着出去,耶律绾心都还不忘继续喊冤着着:“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你不能这样对臣妾,我是北韩的公主,你不能这样……皇上……”
众人唏嘘,却没有人站出来替耶律绾心说一句话。
听着那越来越远的声音,太后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旋即对皇上说道:“皇上,这事情尚未查清,便下令处罚绾德妃,若是让北韩那边的人知晓,恐怕是不好交代吧。”
夜止华微眯着眼眸,冷笑了一声:“静昭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太后现下不为静昭着想,想办法给静昭解毒,反而在这关心起了凶手,太后还真是仁慈。”
“有皇上在,那里还轮到哀家来关心影儿。”太后倒也不气,莫名其妙的道了句,看着夜止华的眼眸,透着几分深意。
便不再理会夜止华,挪动着步伐,朝床榻上锦昭媛的尸体走了过去,俯瞰着尸体,太后叹息了下,惋惜道:“倒是可惜锦昭媛,年纪轻轻便走了,竟还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可怜梁大人要白头人送黑头人了,也都怪哀家,若哀家自个留了下来,锦昭媛也不至于如此。可哀家怎也没有想到,这茶竟是被人下了药……”
带着深意的话,更让人疑惑,其余的妃嫔纷纷小声议论,“难道静昭公主知道茶有毒,故意要害太后?”
“可若是如此,静昭公主怎也会喝下去?”
“……”
听着这些议论,太后笑了笑,不顾夜止华铁青着的脸,对一旁的雪贵妃道:“雪儿,走吧。”
雪贵妃看了眼夜止华,抿着唇,最终也是搀扶着太后离开。
“皇上……”梅淑妃小心翼翼的唤了夜止华一声。
夜止华看了眼梅淑妃没有答话,视线落在锦昭媛的尸体上,对一旁的宫人道:“厚葬了吧。”
便对一旁的郑太医道:“不知郑太医可有方法治疗朝颜的毒药?”锦昭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