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经终止,青锋关之中重新恢复一片平静,死一般的寂静,唯独城墙之上,那一面面辽军旗帜随风飘扬,飒飒声响,旗面之上缺少的一个大洞,正是百战之旗。
哲连别双眼静静的看着城墙之上那一道挺拔的身影,久久无语,这是他从军以来的第一此战败,被人如此欺辱,哲连别静静的感受着其中的苦楚。
先是弟弟哲连赫被那个人抓住,在自己面前硬生生的被那个人斩掉一节手指,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自己更是被那个人逼着弃城出关,就连他精心部署的计谋也是在那个人的眼睛之下,无处遁藏。
哲连别领军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双眼死死地盯着城墙之上那几百道人影簇拥之下的青年人,哲连别砸吧着嘴巴,一丝淡淡的苦味沁满他的心扉,失败的滋味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哲连别!我与你诚信交易,你却是暗藏鬼胎,难为大丈夫,为我不齿。”就在哲连别感受失败的滋味的时候,远处城墙之上那一道最为挺拔的身影,缓步而出,大声喊道。
龙阳出面说话,哲连别却是不得不谨慎待之,双眼微微凝视,盯着龙阳,顿了顿,龙阳再次喊道:“既然你做错了事,你就必须接受惩罚!”
龙阳大手向前微微一挥,其身后便是骤然冒出几十个辽军士兵,夜空之中,城墙之上,火把连天,灯火通明,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哲连别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些辽军士兵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个个的鞑子士兵的脑袋。
“砰!砰!砰!”
整齐的重物落地声响起,一个个的鞑子士兵的脑袋被丢下城墙,砸落在地面之上,被摔碎开来,眼前的一切,却是使得哲连别脸色铁青,脸庞之上更是狰狞,其手掌紧紧地攥着手中钢剑,喘着粗重的气息,如同野兽一般,彻底发怒起来。
天空之中如同下雨一般落下几百颗血粼粼的脑袋,这一幕的确慑人心扉,鞑子士兵都是被龙阳这一手吓的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鞑子战阵一阵慌乱,人仰马翻。
“唰!”
钢剑在手,哲连别怒火冲天,如果说怒火能够杀死人的话,现在龙阳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随着哲连别的动作,其身后的鞑子士兵也是一个个的将兵器紧紧地攥在手掌之中。
这个时候,龙阳同样是双眼死死地盯着城墙之下的哲连别,见其举起手中钢剑,龙阳嘴角却是微微上翘,残忍的微笑再次涌上他的脸庞,龙阳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他更喜欢冒险,更喜欢险中求胜,那样来的刺激。
“哲连别,难道你想凭借你手中两千残兵,攻打我这城高墙厚的青锋关吗?真是可笑,你是个聪明人,还是速速退去吧!”嘴角带笑,一种于千军万马之中谈笑风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冲着哲连别,侃侃而谈。
虽然两人之间隔着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但是,龙阳身上从容不迫的气度却是使得哲连别心中震惊,这是一种睿智的大将风范,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哲连别心中暗暗地给龙阳下了定义:“这是一个可怕的人,更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将军,可否报上名来,哲连别会牢记在心!“话语沉重,杀意凌然。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龙阳!“一百米之间的距离,两人的视线直接对视在一起,龙阳微微抬了一下下巴,说道。
“龙阳!龙阳!“哲连别在口中缓缓的重复着念叨着龙阳的名字,而后眼神之中的寒光再次直视龙阳,怒声道:“龙阳将军,你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当然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但是杀浮的事情,恐怕不是一个将军应该做的吧?”
“哼哼杀浮,说到杀浮,你们鞑子恐怕最没有资格说这个!”龙阳脸庞之上的微笑更加灿烂,只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却是更加沉重,站在城墙之上,长枪指着哲连别,怒声连连,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鞑子自从进入辽州以来,所过之处,尽皆屠城,你说你有资格说这个吗?”
“你!”被龙阳如此指着鼻子大声吼道,哲连别一时语塞,恼怒成羞,咬牙切齿的吼道:“我现在不想与你争论这个,这种事情,谁对谁错,很难去说,龙阳,我记住你了,今日之仇,早晚有一天,我会亲自找回来。“
哲连别一向都是冷静无比,但是今天在龙阳手中连连吃瘪,一向以温文尔雅自居的他也是逐渐失去应有的气度,脸色阴沉无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哲连别失去冷静,龙阳心中却是微微冷笑,脸庞的微笑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有点渗人,裂开嘴巴,露出里面雪白的牙齿,同样冷声说道:“哲连别,我龙阳在此立誓,今日你鞑子给辽州人们带来的灾难,他日我将加倍奉还,记住,五年以内,我必灭你鞑子种族!“
说这句话的时候,龙阳脸庞之上的微笑已经彻底消失不见,面色凝重,不像是在发誓,更像是在向上天诉说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义务。
看着龙阳郑重的表情,这一刻,青锋关之上的所有的辽军士兵都是静静的看着龙阳,都是被龙阳那真诚悲壮的情感感动,无形之中,在他们的心底都是生起一股悲壮的情绪,这一刻,龙阳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超越一切,重于一切,今夜,注定,这三百多辽军士兵成为龙阳建设高楼大厦的基石。
“哼!五年灭我种族?白口小儿,真是口处狂言!“在龙阳誓言缓缓落下的瞬间,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