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酒楼都是预订才有位子,所以在这吃饭时间也没有密集的人流,两人很轻松地来到了预订的酒楼,被店伙计恭敬地请上海景雅间。
进了房间,吴翊就明白为什么要订这个房间吃饭了。
因为这个阁楼样式的雅间是岛上最高的房间,四面都是窗户,全部打开后,四周海景一览无余。
除了能看到距离很近的大陆海岸线,其余三面都是无敌海景,欣赏海上夕阳最好的位置。
餐桌在宽敞房间的正中央,绕着窗户观景的时候,不会碰到任何家具影响到好心情。
迎客的年轻伙计退下后,在这雅间里服侍的老伙计端着茶盘脚步安静地走进来,中年可靠的大叔模样,腰背笔直,恭敬却不谄媚,礼貌地询问两位客人对酒水饮料的喜好。
岫什要了本地知名的陈酿,吴翊酒量太差,就接受了老伙计推荐的果酒。
老伙计给客人们斟上茶水就下楼安排上酒上菜,吴翊沿着观景窗绕了一圈,在这个房间里,正对夕阳的位置是上座,面对海岸线方向的却是下座。
海景雅间是酒楼里最贵的雅间,客人也自然是最尊贵的贵客,酒菜都是第一时间送上,别的客人还要先来后到的等一等,岫什和吴翊点的菜不用等。
专门放个服侍的老伙计的作用是为客人剥各种虾蟹壳,让客人们自己动手吃得双手都是油渍有损高级酒楼的脸面,可有外人在,吴翊就不能像中午那样毫无形象,她必须得端着架子,拿出岫什教她的餐桌礼仪,表现出正经人家秀应有的素质。
这是吴翊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如此正式的一顿晚餐,以前亲戚们逢年过节的聚餐都没这么严肃,但到底这一年时间被女仆们伺候惯了,换个人在桌边服侍也没什么,除了一开始有些不自在以外,在喝了一碗海鲜汤之后她就放松了下来,面带微笑享受她的美餐。
用餐完毕,捧着消食的果茶,回味这顿晚餐时,吴翊和岫什这两个耳尖的人听到大厅方向传来吵架声,似乎是有客人不满意订不到这海景雅间,正在拿钱砸人,要掌柜重新安排订座顺序。
吴翊内心里还来不及有什么想法,就听到岫什先生突然一声淡淡的冷哼,然后一股强大的威压散发开来,大厅那边顿时鸦雀无声,吴翊扭头看那个服侍了一晚上的老伙计,这中年大叔脸色都瞬间苍白了,气都喘不上来,使劲扶着桌子努力不要摔倒。
“先生。”
吴翊柔柔地喊了一声,岫什这才收敛气息,不是太高兴地起身离座。
那伙计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恭送贵客下楼,轻声对吴翊感谢不已。
俩人穿过花园,走进大厅,各个雅间的房门都紧闭,掌柜和伙计们全部脸色苍白地感谢贵客光临,柜台前站着一个吴翊认得的战士,而先前在大厅吵闹的主角已经不见踪影,估计是给吓跑了。
战士是来结账的,岫什和吴翊只管离开就是。
他俩来得早,吃得快,夕阳虽然下沉,可天色还有一点点微亮,而且岛上充当路灯的是本地特产的夜光藻,装在纱布袋里,像小灯笼一样的一挂一挂地悬挂在各条街道上,柔和的荧光很舒服。
“没规矩的暴发户真叫人扫兴,这几天你还是在岛上吃吧,就是浅海的海鲜品种可能没有在这边吃的花样多,我叫他们用深海品种弥补你。”
“没关系,在哪吃都一样,只要是海鲜我都喜欢。”
“这几天让你吃个够,以后你想吃就只能买干货自己做了。”
“嗯。”
俩人步行回到沙滩上,避开外人目光,直接回到岛上,吴翊向岫什道了晚安,与他分手,自行回屋。
此后三天,吴翊哪也没去,就窝在岛上吃吃喝喝,享受着本地花样繁多的各式海鲜,除了正餐,连小点心都是不带重样的,只有她单点的食物才会在第二天再准备一份,光是那一尺多长的大龙虾她这三天一天吃一只,肉质太鲜美了,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
有些新鲜到可以直接生吃的海鱼贝类,更是不管是不是用餐时间,直接就给吴翊呈上一个鱼脍拼盘,让她当点心吃,当零食吃,当开胃菜吃。
这几天里,吴翊随便打个嗝,都是满嘴的海鲜味儿。
到第四天,也就是除夕前夜,吴翊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穿着漂亮的裙子,去沙滩上散步消食。
不知不觉一个人走得有些远,来到小岛的一角,有一条天然形成的长长的礁石栈道,一直走到尽头的话,掉下去就踩不到海底了,但因为水下礁石密布,并不适合船只靠岸,只适合在晴天的时候来这里散步观景。
吴翊戴着水晶墨镜,无视刺眼的阳光,坐在干燥的礁岩上,双手放在脑后,舒服地享受着海风的吹拂,一不留神,远远地看到海上驶来一艘风帆小船,正在洋流的推动下,向她的方向驶来。
这一下激起了吴翊的好奇心,她站起来眺望那艘没有悬挂任何标记的小船,不知道是捕鱼船还是遇险船,海上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任何小问题都可能酿成大悲剧。
小船越驶越近,吴翊甚至都看清了船上有四个男人,两个掌船,两个在船头上说话,从服装上看不出身份和职业,不过船体看上去没有问题,不像漏水的样子,桅杆也好好的。
“喂,忻娘,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小船没有靠太近,船头上的男人高声喊话,不知道哪里口音的人类官话,但是聚海后境的修为,他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