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滨岛,烟雾弥蒙,有许多船舶静静的停靠在码头上,十几只海鸟忽高忽低,在轮船之间盘旋,从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
这一天,是决定魏涛命运的日子。只短短的几天,魏涛好象瘦了许多,胡子拉茬,面似土灰,整个人无精打彩。狱卒送来的早饭,他也只吃了一点。
当警察把他带上警车时,他甚至产生一种幻觉,他不是去法院受审,而是去刑场被执行枪决。
九点钟正式开庭,东方施援和他的助手已经坐在辩护席上,姜家却来了不少人,姜家父子和一群家丁占了大半个听众席。警察局长没有出面,祝其知作为控方代表和原告姜老爷坐在一起。被告这边只来了慕容雪雪,而高凡没有出现在法庭之中。
法官一槌击响,魏涛被带上了被告席,他面无表情,半低着头。
庭审开始,祝其知首先站起来陈述了魏涛的犯罪经过,并把魏涛的认罪书呈给了法官,洋洋得意的说道:“被告已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进行了签字画押。我要求法官阁下按照法律,对犯人魏涛判处死刑。”
本来面无表情的魏涛,一听到祝其知的话,突然情绪激动,大声喊叫:“是他,是他对我严刑逼供,趁我昏迷的时候拿我的手按的那个手印,他是恶魔。”
法官敲了两下槌子,高声说道:“肃静肃静,被告要保持冷静,不然我判你藐视法庭。”
魏涛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庭审进入了下一个程序。法官让律师为被告进行辩护,东方施援缓缓的站起身,把事实经过讲述了一遍,然后话锋一转,大声说:“正像我的当事人所说的那样,警方烂用私刑,对我当事人进行了严刑拷打,刑讯逼供,法官阁下,你可以认真的看一下那张认罪书,并没有魏涛的签名,而手印也是用鲜血蘸上的”
东方施援的话,使得法庭上一片哗然。
“我抗议。”祝其知急忙站起来说,“对方律师这是凭借自己的想象,肆意捏造,他完全没有真凭实据。”
“抗议有效。肃静。”法官又敲了一下木槌。
庭审即将进入白热化,这是东方施援所希望看到的,他就是要用语言来激怒对方,促使他们方寸大乱。
东方施援接着说下去:“控方一直歪曲事实,其目的就是要把我的当事人置于死地。我这里有一个物证,完全可以说明这个案件的真相。”
东方施援让助手把一个袋子交给了法官。
“法官阁下,你手里拿的是一把匕首和一张字条。这是我刚接到案子的当天晚上,有人从暗地里送给我的礼物。这充满说明,有人心虚,怕我把真相调查出来,而进行恐吓,我想,就是我不说,法官阁下和在坐的各位,也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东方施援的话还没说完,祝其知和姜老爷都面露惊讶,祝其知盯着姜老爷,好像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而姜老爷回过头瞅自己儿子,看儿子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他知道一定是儿子干了这种傻事。
东方施援虽然拿出了相当重要的物证,但在传唤证人的时候,现场目击者,就是姜家的那些家丁,都一致指证魏涛是杀人凶手,他们似乎都经过了专门的培训,口径一致,说法一致,甚至连东方施援提问时的回答也保持一致,东方施援竟没有找到一点漏洞。
接着控辩双方进行法庭辩论,中午休庭,下午又开始审
理。
东方施援感觉有些不妙,如果拿不出更加有力的证据,法庭的判决将对魏涛十分不利。
就在法官要求东方施援做结案陈述的时候,慕容雪雪走过来,附到东方施援耳边说了一句。
东方施援眼睛一亮,高声说:“法官阁下,我还有重要的证人传唤。”
法庭上一阵骚动,大家一齐将目光移向大门处。
只见高凡搀扶着沈玉柱,出现在大门口。沈玉柱头上和身上都缠着绷带,脸部还有被烧伤的痕迹。
沈玉柱一步一步的走进来,他扫了一眼姜家少爷。姜少爷嘴张着,他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沈玉柱,心里直嘀咕,真他妈活见鬼了,我明明看见他被反锁在屋里,而且火光冲天,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没被烧死?还是我遇见鬼了。
由于沈玉柱在关键时刻出庭作证,东方施援的结案陈词又极具震撼力,法庭最终判决魏涛属正当自卫,但魏涛对这起案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服刑一年零六个月。
祝其知气恼的问姜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先是匕首和恐吓信,后是要杀害本案证人,本来我们做成了一个铁案,全让你们搅黄了。”
祝其知说完,气哼哼的走出法庭。
姜老爷来到自己的儿子跟前,用手点着他的额头说道:“你长脑子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着姜家父子带着家丁狼狈的离开法庭,慕容雪雪和高凡悬了多天的心,终天放下了。他们兴奋异常,跑去安慰魏涛,一年半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叫他不要牵挂外面,魏涛的母亲也被慕容雪雪接到了自己家中,总之一切都逢凶化吉了。
魏涛抓住两人的手,激动的说不话,只是一个劲的道谢。
“要谢你就谢东方大律师和高凡,东方大律师的结案陈词多精彩,连我听了都感动的想流泪。
“你有点太夸张了吧。”东方施援过来笑着说,现在打赢了这宠难的官司,他感觉身上一阵轻松。“我的结案陈词再好,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