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滨岛市航运生意得到快速发展,应运而生了许多航运公司,这些大大小小的船只,把外面的煤炭、钢铁、建筑材料和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拉进来,又把滨岛的特产运出去。航运给这座小城带来了繁荣,也带来了勃勃生机。
明远航运公司就是其中一家,这家公司看上去平淡无奇,做运输布匹生意,也很少和外界的商家来往,但给人的印象却很神秘。每天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进出,而有时又一连几天不见一个人影。
下午2点18分,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驶出公司大门,这辆轿车在城市大街小巷转了一圈,然后沿着滨城大道行驶,最后停在离海上风咖啡厅不远的地方。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子,他留着向上翘的八字胡,中等身材,整个人看上去沉着干练。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箱,径直走进海上风,他进来的时间正好是下午3点。
八字胡叫洞,外号钩子,公开身份是明远公司的营销经理。洞环视一下周围,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里静静的喝咖啡。靠窗边的一个桌子上摆放着海棠花,桌前坐着一个头带礼帽,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洞走了过去,他把皮箱放在桌子上,和长衫男子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从桌边拿起另一只黑色皮箱。
“两位,你们在做什么非法交易。”慕容雪飞突然从旁边的一张桌子站起,走到跟前说。
洞的反应快的出奇,他一抖手,从衣袖里窜出一把钩子,瞬间甩向慕容雪飞,慕容雪飞急忙躲闪,洞趁机向门口跑去,大门内外布满了警察,但洞毫无畏惧,镔铁银钩连续甩出,有两个警察被击中,疼的嗷嗷直叫,鲜血直流。洞已经冲出大门。
带着警察把守在外面的是慕容雪飞的左膀右臂魏涛和楚炎,这两个人一个做事缜密,上善若水,一个遇事鲁莽,脾气火暴。他们看到洞冲出来,上前封住去路,他俩的拳脚功夫还算不错,你一拳,他一腿,缠住了洞。洞运用自如地把镔铁银钩甩出收回,如同带刺的钢鞭,在空中唰唰直响,险些击中魏涛的胳膊,楚炎的衣服被勾烂了一块,皮肤上拉出一条血痕。旁边的警察都端着枪,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三个人绞在一起。有的警察还躲的远远的,生怕那可怕的铁钩钩伤自己。
就在两人向后闪身,一愣神的空隙,洞已经窜出去十几米,楚炎掏出手枪,一阵射击,其中一枪打中了洞的手臂,洞捂住手臂左右躲闪,很快消失在大街上的人流中。
咖啡厅里,慕容雪飞已经制服了长衫男子。这个人刚想掏枪,被慕容雪飞一脚踢飞,然后又一脚扫在他的肚子上,长衫男子后退几步,稳着,又挥舞双拳,左右开弓,打向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也不用拳头,身子旋起来,一个弹腿,把对手蹬翻在地。
慕容雪飞上去用铐子铐住了长衫男子的双手。
“那个家伙呢?”慕容雪飞问跑进来的魏涛和楚炎。
“被他逃脱了,那家伙的铁勾实在利害。”楚炎说。
“你受伤了。”
“没事,被蚊子叮了一口。”楚炎捂着伤处,咧了一下嘴。
魏涛打开放在桌边的皮箱,里面全是现钞,而桌子上的皮箱装满了鸦片。
“大烟。探长,这里面全是大烟。”魏涛惊讶的叫起来。
“这回收获不少。”楚炎拿起一个黑色的纸包,在手里掂了掂。
滨岛市出现毒品交易,而且一下缴获那么多的鸦片,对慕容雪飞来说,还是第一次。他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滨岛市肯定藏匿着一个庞大的贩毒集团,并且已经不止一次在暗中交易,而警局的人却一无所知。
“把人和赃物一起带回去,还有咖啡厅的老板,我要连夜审讯。”
回到警局,慕容雪飞把抓捕鸦片交易的经过向局长做了汇报,局长非常震怒,他把缉私队队长郑奎叫到办公室,痛骂了一顿。局长去年刚坐上这个位置,上面正严令拒毒禁烟,如果在他的辖区出现大批鸦片,贩毒猖獗的话,恐怕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慕容雪飞是警局内有名的铁血探长,这次又立了大功,局长一声令下,把缉毒办案的大权交给了慕容雪飞。
从局长室出来,慕容雪飞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这次行动虽然做了周密部署,但还是漏掉了一条大鱼。那个手持镔铁银钩的家伙,一定是贩毒组织的骨干成员。是他太大意了,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武功高强,包括魏涛、楚炎在内的十几个警察,都奈何不了他。看来滨岛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慕容雪飞带着魏涛和楚炎来到审讯室,经过连夜审讯,摸清了长衫男子的身份,他是青衣帮门下的一个堂主,叫徐金发,专门负责烟土贩卖。
慕容雪飞听说过青衣帮,最初是由几个戏子创立的。帮会不大,也很少惹事生非,没想到现在却做起了贩卖鸦片的勾当。
“你不知道大烟毒害我们中国人,让成千上万的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
“知道,知道,我也是受人指使。”徐金发现出无辜的样子。
“知道,他奶奶的,知道你还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楚炎朝徐金发跺了一脚。他爹就是吸鸦片吸死的,所以对鸦片贩子深恶痛绝。
“和你交易的人是谁?”
“他叫洞,喜欢用一把镔铁银钩,别人都叫他钩子。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他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