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旗和洪水旗的士兵纷纷下马,马匹被专人驱赶到更南方的山脚下。
厚土旗就地取材,建筑防御阵地,最主要就是建立一道坚固的防御箭雨袭击的盾墙,还要挖一道长长的壕沟阻滞敌人骑兵的奔袭。
洪水旗的士兵纷纷整理自己的物资,放置在自己方便取用的位置。
张无忌道:“唐洋、颜垣,林子虽然树木稀疏,但总比旷野要强上很多,敌我兵力悬殊,况且你们二旗骑马行军尚可,战阵冲杀骑术就不够了,步战才是你们的优势,要有效发挥你们的这个优势。这一仗会十分惨烈,如果不可防,就向山上转移,打胜仗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把弟兄们拼光了,明白吗?”
唐洋面色严肃,道:“遵令,教主,属下也不是第一次打仗,这次只是敌人多了一些,知道该怎么做。”
颜垣脸色厚重,道:“遵令,教主。老唐,在敌人到达林子之前,我厚土旗一定给你把盾墙建立起来,并且要把第一道壕沟挖出来。”
唐洋道:“老颜,辛苦弟兄们了。”
颜垣道:“少废话,咱厚土旗干的就是这个买卖。”
张无忌道:“好了,你们二人快去准备吧。”
二人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张无忌对殷天正道:“外公,你带着自己的手下,作为机动,居中策应。”又对小昭三女说道:“你们暂时编入外公一队,要听从命令,服从指挥。”
殷天正道:“无忌,你要小心。”他知道这个外孙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更改,也就没有再劝,再说马上就要两军相接,说那些无用话又有什么用。
“公子,小心。”小昭一脸着急。
“夫君,等你回来。”周芷若面色坚决。
“夫君,真儿等你。”朱九真有些惊慌,看向张无忌的眼神带着慌色。
张无忌看了看三女,道:“放心,无须为我担心,我的命大着呢,除非我愿意,否则没人能拿的去。”
“外公、小昭、芷若、真儿,走。”
话说完,四人却都没有动,张无忌无奈。
“侯成,亲卫队暂编入锐金旗。庄铮你率领锐金旗机动,目标是我的外侧,记住一定不能深入,只能在外侧迂回狙击。待我杀入敌军,你再借机行事。蝠王和七位护教使者随我进攻,明白了吗?”
“遵教主令。”庄铮一脸决绝。
“遵教主令。”侯成面色发白,双唇紧咬。
“遵教主令。”韦一笑一脸严肃。
“遵教主令。”欧阳智一脸郑重。
……
王姬等纷纷遵令行礼。
“弟兄们,此战艰苦,但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这是武林与朝廷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大碰撞,无论我们是武人还是汉人,都要为了明天的自由和尊严杀出一条活路来,你们有没有信心?”张无忌面色严肃,看着众人说道。
张无忌的眼神是十分坚定的,从中能够看到钢铁一般的意志。
“教主神威,圣教无敌,此战必胜。”
……
一个人喊,十个人喊,百人喊,千人喊,两千多人的喊声震动天地,一瞬间压过了大军压境的紧张。
张无忌接过侯成递过来的枪袋,双足轻磕马腹,驱策马儿转向向着外围走去。韦一笑一脸坦然,手持一把长枪,跟了上去。欧阳智一行七人脸色煞白,也跟了上去,王姬、欧阳德荣等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欧阳智看在眼里,也无法多说,就是他也不是很有信心,这样子冲锋作战,跟送死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张无忌作为一教之尊,亲自冲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如果此刻打退堂鼓,恐怕会被张无忌即刻轰杀。要问他心中是否有悔意,他如果是一丝也无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冲有一线活路,退死路一条,这一点欧阳智看的还是比较透彻的。
虽然惶恐不安,但七人好歹临行之前还准备了几把长枪和木棍,这种万人厮杀场,这样的兵器起到的作用更大。
张无忌一边组着长枪,一边打量着前方的鞑子军队,从东到西,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整整齐齐的停在了一条弧线上。
他在打量,鞑子军队中的统领大将军哈丹巴特尔也在打量着他们,双方相距五六里地远,好在地处戈壁滩,视野开阔,还是能够瞧的到人影的。
更何况哈丹巴特尔手中还拿着一具千里眼,也就是最古老的望远镜,通过镜孔还算清晰的看到了张无忌等九人的身影,九个人,九匹马,走出队列,慢慢向着己方走来,身后还有一个五百人左右的马队静静的站立着。
他们要做什么?难道这九个人要冲阵吗?哈丹巴特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满是疑问,他已经五十一岁了,这个岁数已经不年轻了,如果不是赵敏手持汝阳王的令牌根本调不动他。
哈丹巴特尔,陕西军事主官,万夫长,是一员经验丰富的老将军,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也许他会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到老死。
手下骑兵共计三万五千人,两个万人队是他直接从陕西带过来的,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则是在以玉门关为中心,方圆千里之内集结起来的兵力。
“传令兵,吹号。”哈丹巴特尔轻轻道了一句。
沉闷而雄浑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东面和西面的蒙古军队开始向前移动,一排一排踩着小碎步向前走去,战马从起步到小跑不过五十米,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