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头,旁人的意志很快就开始松懈了,陆续有人低头,张无忌依次给他们解除了痛苦,自有群豪过来提人去审问。
眼看着东方亮起一丝红晕,天色即将大亮,张无忌反而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看着群豪指挥的井井有条,广场之上很快就堆起几个巨型木头架子,牺牲的圣教弟子被整齐的摆放在木架之上,来犯的敌人,则随意扔在了另一个木架之上。
不一会,提人的群豪就纷纷返回,把手中的光头佬扔到了另一个木头架子上,韦一笑走到教主身边,朝他点了点头。
这时,杨逍手举火把,走到张无忌跟前,把火把递给他,对着木架点点头。
张无忌接过火把,来到摆放教徒的木架边,引燃木架。明教群豪纷纷坐地,庄严肃穆,双手摆成火焰状,朗声念诵道:“焚我残躯,熊熊****。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张无忌点燃木架,也坐了下来,有样学样,跟着众人念诵起来。
日出东方,朵朵火焰,圣教英灵在天有灵,当保佑圣教克服一切劫难,救万民于水火,此时此刻,光明顶上只有庄严肃穆。
张无忌等人站起身来,离开广场,自有教众等在一边,待火焰熄灭,捡拾骨灰。
光明顶上一夜恶战,山下二十里外的蒙古大营中有一座营帐也早早的亮起了灯光。
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蒙古汉子在椅子上静静的坐着,午夜四更以后,他就坐在这里,一直坐到日出东方,纹丝未动,侍从知道将军的习惯,谁也不敢打扰。
天色大亮,帐外已经站了不少身披盔甲之人,这时,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跟门口的侍卫点了点头,侍卫掀起门帘,中年男子走了进去。
帐中之人看到中年男子进来,点点头,道:“赵先生,金老他们可有消息传回。”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尊敬的满都拉图将军。”
满都拉图道:“已经辰时四刻了,按常理来说,该有消息回来了。”
赵先生道:“明教不是普通的江湖帮派,根据我们的情报,十年前武当五侠张翠山之子张无忌横空出世,偏袒明教,以一人之力,粉碎了我们多年努力的心血,明教的势头更甚。中原腹地,起义兵变不断,有大半都是明教教徒揭竿而起的,明教实是已经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请将军出手,也是郡主迫不得已。”
满都拉图道:“这些事情我知道,光明顶山高超过七百丈,地形十分险恶,火炮的威力是否能够奏效也未可知,希望金老他们能够成功,这样我的儿郎也可以少死一些。”
赵先生道:“将军,请耐心等待,有金老那等神人存在,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满都拉图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闭目养神。赵先生坐了一会,就独自出了军帐。
帐外的千夫长们却不敢离去,满都拉图将军治军十分严格,在西域,是最有威望的一个万夫长,掌管西域蒙古兵团多年,积威甚重。
巳时二刻,满都拉图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站起身来,喝道:“来人,聚将。”
帐外站立了一个早上的千夫长们精神一震,鱼贯而入,赵先生混迹其中。进入帐中,一起抱拳道声“将军。”
满都拉图道:“拔营出发,目标光明顶,先锋队要万加小心,明教五行旗是一只特种作战的军事化队伍,非一般江湖帮派可比。尤其是五行旗之一的厚土旗,擅长土木工程,地道战堪称一流,巴根,你要小心,但有风吹草动,弓弩伺候。”
左首第一人立刻抱拳道:“巴根遵令。”
满都拉图道:“好,都下去准备吧,今日晚间本将军要在光明顶山下宿营。”
千夫长们鱼贯而出,赵先生留在营帐之中,一脸愁容。待将军千夫长们都离去,道:“将军,金老他们到目前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可怎么办?”
满都拉图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本将军已经当他们阵亡了,具体如何,你自行向郡主禀报。”
赵先生急步上前,想要再说什么,突然想到满都拉图治军之习惯,叹了一口气,也默默出了营帐。心中却很难平静的下来,金老的身份太特殊了,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实在不是普通武人可以比拟的,如果这次阵亡于光明顶,王爷的怒火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承受得起的。唉了一声,越想越是没辙,越是没辙越是心慌,郡主身前的大红人赵先生看着军营之中忙碌的众多身影,心中却一片迷茫。
满都拉图的亲卫已经在收拾将军的军帐和将军的私人物品,这个万人队的效率相当高,不到一刻钟,巴根的千人先锋队已经整理完备,向着光明顶方向进军。
陆续有千人队整军完毕,向光明顶开出,满都拉图在亲卫的护卫下,夹在前后两个千人队之中向前开进,赵先生依旧一脸愁容的跟在其身后。
巴根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蒙古汉子,沙场征战已经二十四载,跟在将军身边也已经有五年时间了,是一个胆大心细的蒙古人,深得满都拉图的信任,被任命为先锋官之职。
队伍之前是身有负重的一百多批驮马,两个蒙古人在后面驱赶着,一路向前走去,军队跟驮马保持着二十丈以上的距离,战马踩着小碎步缓缓前进着。
光明顶的山门开向东南方,整个山脉从东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