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出不了这口气,”铃兰说着,一拳击向凌沧,其实她很清楚,凌沧说得对,留着凌沧或许还能有解毒的线索,如果凌沧死了就彻底沒希望找到解药了。
但不把凌沧好好修理一顿,她又实在不甘心,于是找了过來,也正因为只是想打一顿,她连兵刃都沒带。
凌沧纵身跳起,落到一辆车后,铃兰的拳头沒有收住,“咣”的一声把车窗玻璃捣得粉碎,紧接着,铃兰跳起來落到车顶,横腿着凌沧的脑袋扫了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凌沧才发现这是一辆新型的奔驰slk跑车,还是高配,铃兰的动作倒是潇洒,只是立马就把车漆给擦掉一大块。
凌沧连退几步躲开这一腿,急忙告诉铃兰:“别打了,快住手,车弄坏了咱们赔不起,”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來反而提醒到铃兰了,她跳起來用力踩下去,“碰”地一声,车顶棚就扁了,紧接着,她跳下來,双掌往前用力一推,奔驰竟侧着飞起來,冲着凌沧奔驰而去。
凌沧背后是墙,向旁边躲闪已经來不及,只能顾不得这辆车值多少钱,抬腿撞了过去。
又是“碰”的一声,奔驰在凌沧面前落下,两边的车门已经全凹进去了,凌沧感到腿隐隐作痛,可见铃兰虽然中毒在身,功力却仍高出自己许多。
铃兰越过车子,跳起踢向凌沧,迅捷如闪电一般,凌沧急忙躬身钻到车下,然后从另一边爬了出來。
这一腿踢在了墙壁上,数块砖头登时裂开,“哗哗”的掉下许多碎块。
“老师,咱们有话好好说......”凌沧围着奔驰和铃兰转起了圈圈:“你中毒不是我的错,我也是血鬼门的受害者......”
“你身上有毒为什么不早说,这还不是你的错,”铃兰抬脚踩住奔驰后面,轻轻往前一推,四轮锁定的奔驰就像加满了油一样,笔直冲着凌沧撞了过去。
“我当时精虫上脑,沒想太多,再说了,我提出买套的,是你着急……”凌沧急忙闪身到一旁,“咣当”一声,奔驰撞在了电线杆上,车头瘪成了包子褶。
在两个强悍的异能者面前,饶是优良的德国品质也经不住折腾,一辆崭新地slk跑车就这样变成了废铁。
铃兰又要向凌沧攻过去,远处突然传來一声尖叫:“我的车,”铃兰沒有犹豫,再不管凌沧,脚尖一点车,跳到学校围墙上,随后不见了人影。
“完了,苦主來了,我可怎么赔人家......”凌沧苦着一张脸,一边思索着怎么向人家解释,一边缓缓转过头來。
让凌沧沒想到的是,车主竟然是蒋文萱,这位千金小姐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就像赵欣如出门时候的样子,她看着自己的爱车,正气得浑身发抖:“凌沧,怎么是你,”
“我......是啊,怎么是我呢,”
“我的车啊,”蒋文萱快步走过來,心痛的抚摸起遍布疮痍的车身:“我刚买來的,还沒开几次,就让你给弄成这个样子,”
“哎,”凌沧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蒋文萱只有一个人:“你來这里干什么,现在形势很紧张,为什么不带保镖,”
“你不用管......”蒋文萱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指责道:“别岔开话題,你砸了我的车,这事怎么办,”
“不是我......”凌沧指了指学校光秃秃的围墙,满面愁云地解释道:“是别人......和我打起來了,才把车给弄成这个样子......”
“我沒看到别人,就看到你砸在我的车,”蒋文萱横眉立目看着,忘了凌沧曾给蒋家帮了多大的忙,完全完全当成仇人一般。
其实蒋文萱刚才看到凌沧与铃兰的交手,如果放到过去,此时会惊讶于世上怎么有这样强力的人,不过在见识过了菊水会的袭击之后,她已经习惯接受那些自己过去难以想象的事情。
“喂,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为什么要砸你的车,再说了,我又哪里知道这是你的车,,”
“我不管,反正我新买的车,你要赔给我,”蒋文萱的小姐脾气上來了,蛮不讲理,不过倒也难怪她这么生气,蒋家眼下正是用钱的时候,各项开支都很节省,蒋文萱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觉得最近出了一连串事导致压力太大,买点东西能抚慰自己脆弱的内心,这才用私房钱从国外订购回來这么一辆。
“我怎么赔,”
“我管你怎么赔,反正我要一辆新车,”蒋文萱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看着凌沧说道:“虽然说,你给我们家帮了很多忙,但我们家对你也很不错啊,你闯了祸,打一个电话,我就把三十万现金给你送过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滴,为什么要砸我的车,”
凌沧真是百口莫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简直无理取闹,就算我对你有意见,也不至于拿东西出气啊,”
“难道你想拿我本人出气,”蒋文萱转了转眼珠,突然又说道:“我明白了,肯定是我不答应嫁给你,你才报复我的车,”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凌沧无奈地耸耸肩膀:“我赔......赔你就是了,”
“算了,”蒋文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把语气缓和了下來:“赔什么赔,你哪里有钱啊,我还是自认倒霉算了,以后大不了离你远点,”
凌沧听到这句话,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无数先贤的教诲:“不蒸馒头争口气,”、“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于是凌沧把胸膛一挺,气壮山河的说道:“谁告诉你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