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众人移步到客厅的闲话的时候,陈远桥回来了。
这次他明显心情好转了,远远的就能听到他的笑声。
徐老大一听是他来了,担心被妻子知道中煞的事,连忙找个借口道:“丁莉,小静,双然堂今天想借我们家的地方开会呢。他们有公事要谈了,我们给他们让个地方吧?”
丁莉母女早就习惯双然堂的人在他们家聚会了,因此毫不怀疑的就走了。
他们一家三口刚刚离开,陈远桥就哈哈大笑的进门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
“哈哈,正好今天大家都在。秦局长,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双然堂的股东之一叶老哥,这位是双然堂的大老板吴双……哦,还有这位陆先生……”
陈远桥带着那胖子进门后,笑着把吴双几人介绍了一番,然后又拍着胖子的肩膀说道:“各位,这位是我们飞河市药监局的秦飞秦局长。秦局长今天听说叶老哥来了,他想来拜访下,特意寻到我那了。”
吴双昨日刚在药店里赶走了秦志文,今天这个秦飞就过来拜访了,可见他是个聪明人。
室内几人都明白他的来意,叶子烯咳了咳,故作严肃地开口道:“秦局长太客气了,叶某不过是一介早民,无官无职的,哪敢劳你大驾来拜访?”
秦飞自从知道儿子闯祸之后,就一直心怀忐忑,此时一见叶子烯这么说,他连忙赔笑道:“叶教授说笑了,您可是我们医药系统的老前辈,我这个后辈来拜访您有什么不应该呢?”
叶子烯见他识趣,这才提点道:“秦局长,这些客气话就不用说了,你是不是为昨天的事情来的?如果是,那你直接向我们老板道歉吧!你可别看我们老板年纪小,我们全都要听她的。”
秦飞今天来,正是为了向吴双赔礼呢!只是刚才他不好意思贸然说要找一个小姑娘,所以才拿叶子烯作幌子的。
因此一听叶子烯的提点,他立刻向吴双笑道:“吴老板,昨日犬子无知,多有冲撞,我代他向您赔礼啦。”
吴双见他这模样,不由暗暗点头:此人能屈能伸,对她一个小姑娘都能弯下腰,将来在官场上必然还能更进一步!
对这样的聪明人,她是乐意结交的,于是吴双也笑道:“秦局长你这样可让我糊涂啦,昨天有什么事吗?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令郎?”
“呵呵,吴老板不记得,那可能是我弄错了。不过我今天来拜访各位,特意带了一件小礼物,还请吴老板一定要收下啊。”
秦飞笑着直起身,心里却暗暗吃惊,他没想到吴双小小年纪,说话、处事竟如此老练,难怪能做双然堂的大老板呢!
他带的礼物是一个精巧的炼丹炉,吴双一见就特别喜欢,因为那炉上竟然有浅浅的灵气游动!
吴双不由笑道:“秦局长,这丹炉恐怕年岁不小吧?是不是你的心爱之物?你确定要送给我吗?如果我接受了,你可别后悔哦!”
“不后悔,物尽其用才好嘛!它在我手里纯粹是个摆设,送到你们双然堂,才能让它有用武之地嘛。”秦飞回答的很艺术,丝毫不提巴结之意,却立刻就让吴双对他有好感了。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聪明人,只可惜生了个笨儿子。
有了这份礼物,双方的关系就融洽了。
秦气了几句后,没多停留就走了。
他一走,陶然立刻拿过丹炉欣喜道:“这炉子看着不错,有点像传说中的紫金鼎!”
吴双对炉鼎没有研究,见他喜欢,就直接把丹炉给他了,反正炼药的事都是陶然在做的,她很少动手。
陈远桥见屋里没有外人了,哈哈向吴双感谢道:“吴双,这次多亏你了,我们家终于能给小宇报仇了!大恩不言谢,明天我让小宇回来再请你!”
吴双知晓欧阳海定是死了,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毕竟这条人命大半算是毁在她手里的,她心里还有点不适应。
吴双转移话题道:“陈老,关于那贼子就不要再提了。不如说说你们家这周末的画展吧?我听小宇说,有一幅顾恺之的人物残卷?”
提起画展,叶子烯也来了兴趣。
他这次到皖省来,除了因为清元子外,就是为这个画展了!他一直都是个字画的收藏迷!
于是叶子烯也催促陈远桥快讲。
面对两人的催问,陈远桥只好压下报仇的兴奋,给他们讲了讲画展的事。
不过他说话间,还是难抑激动,脸上一直笑意不断:“嗯,这周末不仅有画展,还有一场拍卖会。前几天有家澳城公司与我们联系了,据说他们老板也是皖省人。这次封老板回乡祭祖,准备反馈些好东西给家乡父老。我已经看过了,全是好宝贝,我准备联合他们搞一场古玩拍卖。”
吴双一听澳城公司和封老板两个词,心里不由一震,连忙问道:“陈老,这个封老板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封振东?”
陈远桥见她这表情不由奇怪:“怎么?你知道这家公司?封老板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孙子叫封惊夏,拍卖委托协议就是这个封惊夏来签的,难道你还认识澳城的人?”
封惊夏!果然是那个封氏集团啊!
吴双心中暗惊,没想到封氏的祖上竟然是皖省人,这个信息她上辈子并不知道。但她知道,封氏可是澳城名至实归的四大“赌王”之一呢!
这里的“赌王”自然不是指那些赌博大赛的获胜者,而是指掌控澳城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