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宫本凉子轻轻唤了一声,接着就是抿唇不语。她面容苍白,眼睛红肿,衣袖上还绑着丧布。
“节哀吧。”道二宿拍拍宫本凉子的肩膀。
宫本凉子却又再次红了眼眶,但是她咬住了嘴唇,只是默默地流泪。
“好了好了。”道二宿把她抱在怀里,“没关系,父亲会养你,乖女儿,今天就在父亲这里住下吧。”
树倒猢狲散,红女去世后,那些所谓的手下也各自离开,只有几个同宫本凉子关系好的人想要继续留下来,只是,宫本凉子已经没有什么精力了,就要求他们好聚好散。
“凉子,你的那个朋友跟你联系了么?”道二宿关心的还是叶倾邪。
宫本凉子点点头,“叶倾她说想要把我接到她那里去住。”
“她是同她的丈夫住在一起吧?”道二宿眼珠一转。
“嗯。”
“那你可去不了。”道二宿摇摇头,“她的丈夫身份可不一般,他们的家外人是不可以进入的。所以说,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宫本凉子缩紧手指,“不会添麻烦么?”
“怎么会!”道二宿有些不悦宫本凉子把他当外人,“我是你父亲,你母亲过世了,我当然有你的监护权,住在我家是理所应当的!”
“什么理所应当!道二宿!你什么意思!”一声尖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道二宿回头一看,瞳孔一缩,“奈奈,你怎么回来了?”
道二奈奈踩着高跟鞋,啪啪啪的走到道二宿的面前,“我怎么回来了?道二宿!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把这个贱种弄家里来了?”她把视线转移到宫本凉子的身上,“喧种!真会找人,怎么死妈了?哭丧呢!真是晦气o紧给我滚出去!”
看着道二奈奈朱蔻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宫本凉子真想把这手指折断!
“不许你胡说!”她猩红的眼睛怒视着道二奈奈,现在的她就如同被激怒的猛兽,仿佛随时会一口吞掉道二奈奈。
“奈奈!”道二宿冷喝一声。
“道二宿!你敢吼我!”道二奈奈又把矛头指向了道二宿,“我早苗奈奈十七岁就跟了你,你当初什么都不是,要不是我求着我父亲在公司给你一个职位,你早就饿死了!啊!你还给我玩婚外情,弄出这个贱种来!我看你是为了事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啊,现在还得寸进尺了是吧?把贱种要弄家里了是吧!”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你敢打我?”道二奈奈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脸上的火辣感提醒着她,刚才那巴掌就是那个在她面前百依百顺的丈夫打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道二宿!你凭什么打我!我儿子离开我了,你就要欺负我,我给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都白费了么!道二宿,你狼心狗肺!”
道二宿手掌无力的垂下,他刚才真是冲动了,现在满心是悔意。
“奈奈,咱有什么话私下里说,好么?”
“呸!道二宿,我看你就是看儿子不在了,我也人老珠黄,想要为所欲为了cc!我告诉你!我早苗家不是好惹的!”道二奈奈狠狠瞪了道二宿和宫本凉子一脸,转身便离开了,那眼神里的仇恨是化不开的浓郁。
“奈奈!”道二宿喊了一声,可是道二奈奈并没有回头。
“看来我是不该出现的,告辞了。”宫本凉子心里也有了气,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
“凉子!”道二宿皱起眉头,眼睛里有厌恶一闪而过,“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他看宫本凉子眼神渐冷,只好改了语气,“凉子,你哥哥他去世,你阿姨心情不好,你就谅解她一下吧。”
“我母亲也去世了,怎么没有人体谅我!”宫本凉子握紧拳头。
“凉子,听话啊!”道二宿想要摸宫本凉子的头,可是被她躲开,他的手尴尬的落在半空中。“好了,别耍脾气了,让管家叔叔带你上楼挑一个房间吧。”
宫本凉子也真的是倦了,母亲的那幢房子为了办丧事给抵押了,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只好顺从的上了楼。
她上楼后,道二宿眼神冰冷,他对宫本凉子没有任何所谓的亲情,今天为了她惹了妻子,还真是令他火大!
算了,不想了,赶紧去找妻子谈谈吧……
“倾邪……”
叶倾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现在特别嗜睡,这种没有精力的感觉令她很不好,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乖,不要在塌上睡,会着凉,回房间吧。”浅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嗯……嗯?”叶倾邪突然从塌上坐了起来,“你的打扮……”
“哦,我还没有换衣服。”
浅溪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阴阳师传统的服装。黑色的帽子下白发和衣服仿佛已经融合在一体,衣服上绣着樱花瓣的安稳,腰带正中央的宝石散发出神秘的光芒,他手中拿着阴阳扇,弯腰看着她。
“浅溪……”她轻声唤着。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他是那样陌生,这才回想起来,她貌似从来不曾了解过他,她不知道他的任何喜好,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走到未来。
“不喜欢?”浅溪看到叶倾邪眼里的幽深,便觉得是她不喜欢这阴阳师的服装,“那我现在就去换掉。”他没告诉叶倾邪他的身份时,都是在外面就把衣服换好,而今天他疏忽了。
“不是。”叶倾邪扯住他的宽袖,“我只是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