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倾邪身边的时候,他渐渐发现,这个令浅溪爱到灵魂的女人的确有别样的吸引力。
但是他在心里却为浅溪鸣不平,于是便不断的跟她说一些暗示性的话语,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也许他是该忏悔的。那次在h市滑雪场的暗杀他其实早就得到了消息,追捕杀手的时候他也有把握抓住,但是他没有,甚至在叶倾邪遭遇雪崩的时候他在暗自窃喜!
他想,他是疯了。
再后来,浅溪拜托他给叶倾邪的几个追求者送上忠告,他那时就在想,是不是浅溪放弃叶倾邪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不看见浅溪同叶倾邪在一起了?是不是浅溪就不用耗费法力和生命关注那个女人了?是不是他就可以同他……长相厮守,即使是以知己的身份……
可是呢,他看见浅溪救了叶倾邪,耐心的照料着一直昏迷的她。
他是多么嫉妒啊,他想,如果躺在床上那个生死未卜的人是他该多好。
那天,浅溪告诉他,她要醒了,他只好苦涩的离去。他忍住不来找浅溪,但是那种像毒瘾一样的折磨令他生不如死。终于,他在某天去了,却看到叶倾邪给浅溪夹了会令他过敏的海鲜!他怒了,但是却抵不住浅溪的甘之如饴……而且,浅溪对他发了火,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发怒的样子……
等到他几乎要心灰意冷的时候,浅溪找到了他。他本来非常开心,却听到浅溪在交待后事,他得知了他会魂飞魄散的消息。他要阻拦他,但是,浅溪竟然在他身上用了法力,操控他回了e国!
到最后,他便得知了浅溪已经消失的消息……
从此他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一个叫做浅溪的男人了……心如同被腐蚀出一个大窟窿,疼,很疼……
该说的话,却从未说出口,也许那是世人无法接受的感情,但是却是他心中曾经拥有的,最甜蜜的回忆。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就那样在被窝里痛哭着,仿佛是一道隐藏的伤口重新溃烂,而且永远无法结痂。
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四个男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安德鲁斯有错么?没有,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安德鲁斯的哭声停止了,他从掀开被子,看着四个尴尬无比的男人。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泪痕,但是眼睛红肿。一个成功的男人,是不会令外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
四个男人对视一眼,凤濯染说道,“如果你没事了,就走吧。”
不管叶倾邪找安德鲁斯有什么事,他们觉得安德鲁斯都不会参与,因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安德鲁斯是恨着她的。
“叶倾邪找我有事。”安德鲁斯淡淡地说道,现在的他仿佛又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战斧当家人。
也许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缘故,叶倾邪敲敲门,走了进来。
她洗完澡下楼却没看到客厅里有这几个人的身影,就猜测他们是不是来找安德鲁斯了。不过,她是没想到人这么全。
沈千轩不着痕迹的把叶倾邪护在身后,生怕安德鲁斯再次大打出手。
“你醒了?”叶倾邪挑眉。
她怎么觉得气氛这么奇怪呢?好像安德鲁斯眼睛肿了。
“嗯。”安德鲁斯点点头,也没做出任何不对劲的举动。
不过,这才是令四个男人担忧的地方,要知道,不叫的狗才咬人!
水祈宸暗自把他的武器握在手心里。
“你欠我一个解释。”叶倾邪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都站着,她可是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凤濯染警惕的看着安德鲁斯,生怕他有异动。
安德鲁斯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坦然地说道,“因为我恨你。”
“恨我?”叶倾邪有些惊愕,“理由。”
安德鲁斯却摇摇头,“我不想告诉你。其实,当我知道所有一切的时候,我就不恨你了,甚至于怜悯你。”
这句话令叶倾邪感觉到很不舒服,她的脸色已经变冷。
“其实,有些事你不知道,就是对你最好的折磨和惩罚。你也一样可怜,或许我曾经嫉妒你、恨你,但是现在,从前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去回忆,所以……”安德鲁斯从床上跳起来,走向叶倾邪。
沈千轩神色一凛,瞬间挡在叶倾邪的身前,水祈宸动作也一样快,冰冷的手术刀横在安德鲁斯的脖子上,凤濯染和暮景尘都举着枪,对准他的后心。
安德鲁斯神色未变,“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
可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除了叶倾邪。
“让他过来。”叶倾邪淡淡地说道。
四个男人狠狠地瞪了安德鲁斯一眼,才收回动作。
安德鲁斯走到叶倾邪的身前,“你好,我是安德鲁斯,战斧的帮主。”他伸出右手。
叶倾邪突然笑了起来,“你好,我是叶倾邪,夜邪帮的帮主,很高兴认识你。”她握住了他的右手,轻轻一晃便松开了。
曾经就留在记忆深处泛黄吧,也许他会在某一天在角落里品尝回忆的苦涩,但是从现在开始,那个爱错了了的人就死在回忆里了。
他,安德鲁斯,只是战斧的当家人!
叶倾邪不知道安德鲁斯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恨她,还有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不想知道了,她从来不是会把自己困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来的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虽然她知道这四个男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