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办法。”鎏钥直接问道,他知道肯定有问題,但是他最想知道的是,有沒有办法救。
水灵看了眼双眼早已通红的盎然,对着鎏钥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哥,怎么办,娘怎么办。”盎然摇着鎏钥的手臂,无助地道,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抓住救命稻草般抓着鎏钥的手,“哥,元……”
“盎然。”鎏钥厉喝一声,打断盎然的话,然后猛地转头看向水灵,就看到她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盎然被他这突如其來的一喝,吓得忙松开了手。
见水灵并沒有怀疑什么,只是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厉喝,微微松了口气,放软了声音,“盎然,你好好照顾娘,我会想办法的,别想太多。”
盎然怯怯地点点头,如一头受惊的小鹿看着鎏钥。
鎏钥轻轻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照顾好娘,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携手水灵离去。
“刚刚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大声跟盎然说话,吓到她了。”回去的路上,水灵嘀咕着。
“沒什么。”鎏钥语气有点不奈,很明显不想提及此事。
可是水灵却不放过他,“她刚刚说元什么。”
“沒有,你听错了。”
她听错了?不可能,她听力好着呢。
“盎然,她一直在那里照顾你娘吗。”
“嗯。”鎏钥点点头,状似回忆,“娘睡着的时候,她才刚记事,很缠着我娘,后來娘睡着了,她看不到娘,就天天吵着我爹要娘,那个时候我爹正在为救我娘四处奔波,沒时间顾及到她,就直接把她放到我娘身边。对她说娘睡着了,叫她安静地陪着,不要出声吵到娘睡觉。就这样,她就一直陪在我娘身边,不肯离开,直到长大了,就把照顾我娘身边的人都遣走了,亲自照顾。我说过她很多次,叫她出去走走,她都不听,说别人照顾哪有她细心,我们拗不过她,也就随了她。十年了,她沒日沒夜地照顾,从未离开过,因此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
水灵嘴巴微张,盎然,沒想到她不但温柔可人,还如此孝感动天,为照顾沉睡中的母亲,居然十年沒离开过,沒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
这样的女子,不得不令人佩服。
正走着的鎏钥突然停了下來,转身对着水灵,“你刚刚还沒说完的话是什么,你有办法,是不是。”
鎏钥说着,虽然他故作镇定,水灵还是察觉到了他的紧张。
水灵抬手摸上他的脸,“鎏钥,在我面前,你不用故作镇定,沒错,我是有办法,但也可以说是沒有。”
“什么意思。”
“含芝草。”
水灵看到,在她说出含芝草这三个字的时候,鎏钥眼里的光亮明显沉了下去,但是很快又燃了起來。
“果然是含芝草。”
“你知道含芝草?”水灵一惊,他居然知道,原來他们是知道的,只是找不到而已。
果然,办法有跟沒有都一样。
“嗯,我知道含芝草,曾经有人说过,含芝草可以救我娘。”
“谁?”
“孔雀族族长。”
咯噔,水灵明显听到自己心突然跳了一下。
孔雀族族长,现任龙族族长侧夫人的爹。
鎏钥说过,他爹很爱他娘,娶孔雀族敏华只是逼不得已。
而唯一能救他娘的方法却是从孔雀族族长口中得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个中交易,若她再看不出來,就不是她了。
“我娘刚出事的时候,我爹发疯似的找遍了整个大陆,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沒有办法救醒我娘。后來就有人说,孔雀族族长知道救醒我娘的方法。我爹当时救娘心切,就上门去找孔雀族族长,可是那个老不死的却开出条件,想要他说出那个方法可以,条件是我爹要娶她的小女儿敏华。我爹当时不答应,气愤地走了,还在孔雀族里大打出手。”
“我爹回來后气愤了好几天,大病了一场,身体还沒好又出去想办法,可还是沒有用,后來沒办法,他就再次找到了孔雀族……”
剩下的不用鎏钥说,水灵也知道,龙族族长,妥协了。
“那你娘为什么……”到现在还沒醒。
鎏钥眼里,流露出了恨,“那个孔雀族族长,他只说想救我娘,就必须找到含芝草,我爹问他要,他居然说,他只说知道方法,沒说他有含芝草。而那个时候,敏华已经过门,我爹又不能无缘无故休妻,就把她冷落在一旁,后來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鎏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不是真正的夫妻,也就是说,龙族族长与孔雀族敏华,空有夫妻之名,而沒有夫妻之实。
突然想到昨天刚來时在花园见到的敏华,浓妆艳抹,妩媚动人。
可是那又如何,女为悦己者容,就算她化得再美,穿得再艳,又如何,沒有懂得欣赏的人,她的一片用心,也只能孤芳自赏,付之东流罢了。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悲。她就是家族的一颗棋子,被家族放到了这里不管不顾,独守空闺,夜夜盼君归。
个中心酸空虚寂寞几何,或许只有她心里知道罢了。
这样的日子,她还能坚持多久?或许等到青春逝去,容颜老去,也盼不來一个尽头。
可是这样的人,水灵不会去同情,这是她自找的。
用阴谋算计來的婚姻,欺骗别人的感情,破坏别人的幸福,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