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满脑子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宋安乐在情儿的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她又边走边略带认真的说道:“婚姻乃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大事,如若真嫁了人,夫君可就是自己的另一片天,怎么能说跟人分享,就跟人分享了呢,你这是对婚姻的不负责任,也是夫君的不尊重,明白吗?”
宋安乐很是郑重的看了情儿一眼,因为她理想中的婚姻,是一生一世的相守,一夫一妻的相爱,不需要爱的轰轰烈烈,但求爱的真真切切,如此便好。
“我又不是跟别人分享,只是跟自己的姐姐而已。”情儿倒是认准了理,也许她不能接受,跟别人去分享同一个夫君,但是她不认为宋安乐是别人。
宋安乐无奈摇了摇头,情儿一时半会,像似并不难理清情感之间的复杂,所以她也不急着去要她理会,凡事都有个过渡期,她相信情儿有一天会明白其中的原理。
两人漫不经心的走着,宋安乐忽然停下脚步,情儿见她停下,便也跟着停下,宋安乐转身边理着情儿披在肩上的发丝,边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情儿,作为姐姐,我得提醒你,不要把任何人与事,都想象的太完美,事情不到最后,你都无法预知结果,就如同一个的表面,可以掩藏着完全不一样的内心,你知道吗?”
在情儿眼中,她沒有经历过纷纷扰扰的世事,至于深藏不露的人心,她接触的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宋家的几兄妹,她几乎如同稀世珍宝般,被珍藏在宋宅或者白府,所以她刚接触高元尚,宋安乐就这么跟她说,她难免会以为宋安乐是变向的指高元尚。
“你是想说...高元尚也许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好,对吗?”情儿的表情不再是嬉皮笑脸,反倒是被宋安乐语重心长的话语,压抑的有些沉闷。
“你别多想,我不是在指他;”宋安乐又温和的说道:“但是人心难测,你起码要在了解他之前,不能先把自己陷进去,否则自己将会被陷入被动的局势。”
情儿一脸苦恼的蹙着小眉头,她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出于自己对情感的意识,她又乖巧的说道:“我明白,我会努力做好,一定让他会喜欢我的。”
宋安乐暗自在心中感叹,情儿还是把两人的感情,想的过于单纯,甚至可以说,她根本不了解喜欢跟爱的区别,在她的意识中,只要自己做的好,对方就一定会对她好,这样的心理,只会将自己陷入被动中,而纵容了男人的权限。
“可是你要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你做的好,他就会喜欢,而是即便你做的不好,他却能包容你,这才是相爱相知的彼此。”
情儿对宋安乐太过深奥的话意,一时有些难以理解内涵,但是大体的意思,她还能理会,于是她点了点头,却低落的说道:“我明白了。”
宋安乐当然希望情儿是真的能明白,可是她又不希望她能理会,因为感情中的纠葛,占据着人生的一大部分精力,理会的越多,只会给自己带來更多的烦恼。
宋小静本是无意听闻宋安乐与情儿的对话,却有意识的掩藏在路边,她有时候会去纠结,同样是姐妹,可宋安乐跟情儿的关系,却远比跟她要好的多,哪怕是话语,都更加亲切深重几分,这样的状况,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发觉,只是她不断的说服自己,尽量不往偏执的那一方面去想,但是事实总是徘徊在眼前,她又怎能保证这样的压制,不会被某种形态而掘起。
之后的几日,由于天气不是很晴朗,所以各自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避寒,情儿自从你那日之后,便再也沒有回白府,每天不是缠着宋安则也是她骚扰的对象之一。
入冬的季节,也就意味着再度临近新的一年,虽然辞旧迎新是每年最重要的日子,但是俗语中,冬至大如年的说法,一直流传至今,这样的民间俗语,也给人们心中留下深刻的纪念。
又是一场寒冬大雪,之后便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冬至节,而冬至节里,最传统的就是包饺子,吃汤圆,所以家家户户都忙的沸沸扬扬。
本空荡荡的街道上,即便是寒冷的天气下,临近冬至的前几天,街道也是热闹沸腾,有些卖孩童佩戴的配件,有点卖男女之间互赠的情物,也有的卖一些有助老人延年益寿的药材,反正是堪比年间,想要备的是应有尽有。
情儿在宋宅并沒有等到高元尚的到來,她本是沸腾的心,又渐渐冷却下去,宋安乐看出她的转变,于是便接着冬至需要被一些用物为由,带着情儿以及宋小静出府购买东西。
情儿低沉的情绪,总算是在得知可以出府后,又恢复以往的开心,宋小静如同从前一样,她对游玩是亦可有,亦可无,但是相比情儿的性子,宋小静要听话的多。
待姐妹三人收拾好后,姐妹分别穿着各具风采的衣着,如若她们刻意的打扮,倒是完全谈不上,只是出众的容貌,再加上都适中的身材,所以穿什么都显得是在锦上添花。
宋安乐依旧是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间唯一一支梨花簪点缀,耳垂上分别缀着一颗饱满洁白的珍珠,脸上不带任何脂粉,面容却白里透红,纤长浓密的睫毛,更是将美眸呈现的生动迷人;在一身纯鹅黄色衣裙,腰间系着一根深色腰带,外披着厚实的酒红色斗篷,在这样的打扮下,不仅衬托了她脱俗气质,且还脱颖出她的高贵典雅,衣着搭配的色调,更是暖意浓浓,这可以算是她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