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沉思了许久,宋安乐还是低沉的说道:“阿城曾说,他一直暗中调查高元尚的身份,可终是无果。 [
梅心宋安乐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便安慰道:“查不到身份并不能代表什么,咱们宋府不是一样也查不到从前。”
宋安乐的心,顿时紧绷了一下,梅心只知道从前的宋家,早已被除去根基,但是她不知道,宋家为什么会被除去根基,所以这样宋安乐更加忧心。
无缘无故的人,不会莫名其妙的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就比如沒有故事的宋家,不会大费心思的去除去根基,所以梅心无意中的一句安慰,却引起宋安乐更重的忧虑。
“可是今昔非比往日,我宋府怕是又要不太平了。”宋安乐本该是娇美的俊颜中,却被一抹深深的愁绪所笼罩,因为眼下不仅是一个高元尚,还有个二皇子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宋家,而她所能保全,她丝毫沒有任何把握。
“小姐别这么忧心;”梅心在宋安乐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她又豁然的说道:“其实,高公子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咱们沒有恶意。”
宋安乐深深的暗叹道:“但愿如此吧。”
依照高元尚目前的举动,他不仅不存在恶意之外,还三番两次的救她,且对情儿也是看得出的有情,所以宋安乐便只能,将他先纳为无害者中,希望一切都是她自己杞人忧天。
情儿自从和宋安乐赌气后,便回了自己府上,宋城是不放心她急躁的性子,几乎每天都会早晚去看她一次,偶尔忙起來,他会让宋小静去陪陪她,宋安乐一直借着照顾祥子叔为由,也一直呆在后院,极少与前院交涉。
高元尚在情儿回去后,除了每天都会和宋琦练剑打拳之外,也别无事事,如不是宋琦的强留,加上他得知二皇子在此的消息,他也不会常留在此。
寒冬中的清晨,总是从一层雾蒙蒙的云雾中,羞涩的展现出來,低至入骨的气温,滴水成冰的雾气,都在这崭新的清晨,呈现出最真实的面目來。
沉静的清晨里,鸟儿还在暖烘烘的巢穴里,人们还在迷迷糊糊的意识中,但是雾蒙蒙的空气中,一声声‘唰唰、嗖嗖’的音声,很有节奏的回荡在听觉中。
宋安乐一向有早起的习惯,再加上被沉重的心思积压,所以她每每都是浅睡几个时辰,便早早的起身,如同这样寒冷的气温下,她得知祥子叔还有最关键的一副药,所以她便执意要亲自为他熬药。
朦朦胧胧的雾气,在时辰的催赶下,渐渐散去,天色也在雾气的散去下,逐渐的变得敞亮起來,只是由于时辰过早,天色依旧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沉闷。
宋安乐在熬了足足两个时辰后,终于将一副药熬好,她端着保温的药壶,朝祥子叔居住的方向走去,她漫步的走着,隐隐像似听闻一声声怪异的音声,她看了看四处,本该是沉静在黎明中的园子,却怎么发出这般音声。
由于发出音声的方向,正是她经过的方位,所以她好奇的摸索了过去,距离音声越來越近,宋安乐观察着四周,却并沒有看见有人出沒。
突然‘嗖嗖’的音声越加的快速,她确定在一座假山后面,所以她的好奇走了过去,只见一道刺眼的光亮,直至她眼前,她躲不急,避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清,是一把锋利的利剑,飞快的朝她刺來。
“小心...”高元尚看见有人出现,可他手中的剑已经收不回來,他在剑刺到宋安乐面前时,手腕动了一下,利剑从宋安乐脖颈边划了过去;
“安乐。”宋琦在旁紧张的心,悬在嗓子眼里,却來不及帮上任何忙。
高元尚因为速度过于迅速,所以他根本就收不回來,虽然他剑避开宋安乐,可身体直飞在宋安乐面前,如若不是他一把抱住宋安乐旋转了几圈,怕是两人都会跌倒在地。
“啊...”宋安乐嘶痛的一声尖叫,因为她手中那滚烫的药汁,在高元尚的举动下,全部打翻在自己手上。
好在保温壶严实,洒落的并不多,但是疼痛的感觉,促使她本能的将保温壶脱落,一阵刺耳的脆响,阵阵回荡在沉静的气息中。
宋安乐赶紧擦拭手上的被烫伤的地方,完全忽略了自己还在高元尚怀里,高元尚见她玉手上泛起一片片红迹,他打开她要去擦拭伤处的手,并带着命令般的说道:“别动。”
宋安乐本就忍着疼痛感,而高元尚许是紧张,所以打在她手上的力道,可能偏重了些,宋安乐‘嘶’的痛呼了一声。
“安乐,你沒事吧?”宋琦紧张的跑上來询问。
宋安乐颤抖着已是一片红,片白的玉手,愣是不知该说是有事,还是沒事。
高元尚从腰间摸了摸,由于只是出來练剑,所以他沒有随身带药物,看着宋安乐又白又嫩的手,如若不及时处理伤口,怕是会留下伤疤,所以他一刻不敢怠慢的便拉着宋安乐说道:“跟我走。”
“哎~”宋安乐在沒有任何准备下,被高元尚拉走。
由于高元尚的步伐过于急促,宋安乐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的不能压制,她有些实在不明他的动向,于是她不太耐烦挣脱着,并说道的说道:“高元尚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不想毁掉双手就闭嘴。”高元尚依旧是那种带有魄力的命令,而他也沒有理会她的挣脱,依旧是拉着她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宋安乐看了看自己的洁白的玉手,如果要是因此毁了,未免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