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公公被带下去后,盏菊因为不明宋安乐的用意,所以她迫不及待的问道:“小主,咱们好不容易抓着认证,您为什么还放他走啊?”
“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把他怎样?”宋安乐虽然不紧不慢的语气,脸上却始终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盏菊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抓去交给赵主事处置咯。”
宋安乐对盏菊毛毛躁躁的性子,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她不经大脑的思维,还是一点长进沒有,于是她又说道:“那我们以什么理由把他交给赵主事呢?”
盏菊丝毫意识不到,宋安乐是有意在拷问她,所以她还是很认真的说道:“他刚才不是说了嘛,是朱佳丽和张佳丽派他來恶意破坏这些布匹的,咱们就以这点把他交上去,赵主事肯定会雷霆大怒,事情查明后,说不定咱们还不用承担布匹损坏的责任呢。”
“你以为朱佳丽和张佳丽 都跟你一样头脑简单嘛。”宋安乐一副淡然的说道:“以朱佳丽和张佳丽的秉性,就算咱们抓着她们的人证,她们也不见得会轻易认罪,况且她们既能冒险安排这个小公公前來,想必也早有最坏的对策,若是咱们就这么冒冒失失的把人带到赵主事面前,说他鬼鬼祟祟潜入晾晒区,你以为赵主事是个轻易听人一面之词的主子嘛?”
梅心也有些不太明确宋安乐的用意,所以她带着疑惑的说道:“那小主是打算...?”
“与其去做沒有把握的事,倒不如把事情扩散出去,我相信那名小公公会在离开后的第一时间,去向朱佳丽和张佳丽汇报这里的情况。”宋安乐一是不想把事情闹到赵主事那边,因为赵主事向來对她印象不是很好,二者是,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将朱佳丽和张佳丽拿下,所以与其去冒险,还不如让朱佳丽和张佳丽心中有数,这件事她不是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只是她不愿去追究。
“可他已经招认是朱佳丽和张佳丽派他前來,他若是再回去禀报,岂不是自投罗网?”
“只要我们不说是他招认了一切,谁又能知道他把事实颠覆。”宋安乐认为,那名小公公既然是被派來作祟,那名派他來的人,定然是要等他回去汇报详情,所以就算那名小公公被抓正着,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他还是回去上报这里的一切。
如果她沒猜错的话,那名小公公还会告知张佳丽和朱佳丽,她已经知道了是她们恶意损毁了布匹,而得之消息后的朱佳丽和张佳丽,要么就是自愧隐退,要么就是不甘屈服,再找机会报复她。
不管她们是什么心理,宋安乐确定她们在短时间内,绝不会再來下黑手,所以她又淡淡的说道:“不管怎样,咱们是不可能逃过布匹被损毁的重责,所以咱们眼下还是以补救布匹数量为主。”
盏菊不甘心的说道:“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两个小贱-人。”
“盏菊;”宋安乐一副严厉的说道:“注意你的言行。”
这样呆着怒颜的宋安乐,是盏菊极少见到的一面,所以她知道宋安乐是真的生气,而自己的言语,也确实有点过分,于是她可怜兮兮的说道:“奴婢知错了。”
宋安乐也缓和了一下表情和态度,又淡和的说道:“好了,大家赶紧做事吧,今天我们的要将所有的残品,全部配色缝制出大致的样本,争取在明早把成品完成。”
蓝天这时说道:“可那些被染坏的布匹,小主打算怎么处理?”
宋安乐却颇为轻松的说道:“那个好办,起码还是一件完整的布匹,虽然颜色有误,但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宫人听她轻松的语气,也都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们都知道,今天才是任务量最重的一天,看着满地狼藉一样的布匹,她们竟有些无从下手。
宋安乐像似是看出了她们的盲目,所以她蹲在地上,一边理着布匹,一边说道:“你们只管配色,缝制修剪由我來做。”
懂得缝纫的人,都知道修剪是做衣服最难的一步,修剪的手法,不仅要轻盈,且还要干脆,对衣物的款式要把关,稍不留神,就可能损毁整块布料,所以她们都不敢担这份重任。
宋安乐对细心的活,天生就计较有天赋,所以只要是色泽差不多过得去的搭配,她都能很快把布料合并,然后再精心的选择衣物的款式,最后进行修剪。
晌午前,胡主事给宋安乐这边安排了几名专门制作服饰的宫人,这让宋安乐等人都感到意外和惊喜,本來是压力重重的她们,在有专门之人的指导下相助下,手头的事务进展的是她们之前的数倍。
宋安乐不再去缝制,而是一心的设计衣服的样式,她在时间充裕的条件下,她要的不仅是成品的质量过关,而且要在样式花纹上,都要占到新颖别出。
又是漫长的一天过去,晚间时刻,那些请來的宫人们,在宋安乐的安排下,先回去歇息,其它宫人也都回去进行补觉,只要她们自己几个人依旧留在晾晒区。
又将是一个通宵的状态,所以盏菊早早的便补个觉,而梅心和红竹坚持陪宋安乐赶制。
宋安乐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所以她被瞌睡笼罩的有些坐立不稳,梅心注意到她身体摇摇欲坠,她紧忙的扶着她说道:“小主,你还是先睡会吧,不然身体垮了可怎么是好。”
“你们都沒睡吗?”宋安乐迷糊的竟不知道她们一直还在。
梅心故作怨尤的说道:“小主都不睡,让咱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