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夏出了僻静的胡同,抬手理了理蓬松的发髻,又是一副无谓的模样,走进街道上;宋景然瞟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并未跟上,而是潜入了那僻静的胡同里;一扇微启的门沿,宋景然轻轻走进,映入眼帘的是,段老大狼狈的惨状。
宋景然未做迟疑,转身离去;那一幕深深刺痛着他的心;他只想与她过着一份宁静的生活,他也许不会爱她,但他愿意守候她,愿意与她白头,愿意为她放弃孩子,可她又是为了什么?谁能告诉他,宋景然像被抽去灵魂的躯壳,穿梭在凉城的每个角落。
霜木子在西院,已经住了几天,却还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轩儿.....”暗魂从院外走來。
“魂姐姐....”霜木子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低落的情绪,使她并未起身。
“怎么了?”暗魂在一旁坐下,见霜木子心事重重的样子。
“外面,是不是还在抓我!”霜木子见几天了,也沒有李大平夫妇的消息,想來,是沒那么容易。
“外面风声虽紧,但你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北凉王并未,对你下杀令,晋王爷与宋公子也正在想办法,你不用担心!”出于安慰,暗魂并不想告诉霜木子,李大平夫妇病逝之事。
“可是.....”霜木子担心,这样日复一日的,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会尽早解决此事!”暗魂也知霜木子担心什么?其实,这也是她担心,若到万不得已,她只有向宋景然或高晋言明,不过,这是最后一步。
“宋景然救了翠儿,我是不是该去谢谢他!”霜木子虽不想与宋景然有何交际,但翠儿之事,的确该谢谢宋景然。
“去吧!”暗魂点了点头。
而霜木子白天并不能出院,也要晚上沒什么人的时候,才能去见宋景然。
宋景然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府内;只见,余子夏正在池塘边喂鱼,他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竟冷冷的笑了一下,不是笑别人,而是嘲笑他自己;宋景然收拾起多余的情绪,恢复以往的模样,在余子夏身边坐下。
“天都快黑了,怎么还在这喂鱼!”宋景然揽着余子夏,也从余子夏手中那了些食物,扔在池塘里。
“你回來了!”余子夏并未注意到宋景然走近,待宋景然坐下才有所意识。
宋景然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淡然的余子夏,他竟不知该回馈她怎样的表情。
“怎么了?有心事!”余子夏见宋景然不语,也并未察觉宋景然有何异样,只是,随口一问。
“沒有,晚上我约了永黯谈些事情,回來会晚一些,你自己早点睡!”宋景然宠溺的抚着余子夏的面颊,丝毫看不出一丝异样;
余子夏点头作答,靠进宋景然怀里。
“咦,子夏,你的指环戒呢?”宋景然故作好奇的问道,其内心一直在想,为什么余子夏的指环戒会在霜木子那里。
“哦,许是上次忘在夏园了,等烟雨楼解封,我便去取回來!”余子夏也是个绝顶演技高手,丝毫沒有惊慌,更沒有一丝不自然。
“不用那么麻烦,一枚指环戒,我再送你便是!”宋景然轻笑着,内心一阵暗叹。
“多谢夫君!”余子夏本也找不回那枚指环戒,宋景然这么一说,倒是正好了了她一桩心事,然而,她万万沒想到,宋景然不过是试探她而已。
“好了,我去有事了,你也早点回屋,莫要受了凉!”宋景然说着便起身,在他听闻,‘夫君’两个字,是那么的刺耳,与讽刺。
“嗯,早去早回!”余子夏起身相送。
宋景然轻笑不语,随后离开,余子夏看着那抹身影,心里有一种期盼到老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