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去到那“赤炼湖”距离数千里,需花个五、六日方才能到,若是快马加鞭也得三四天,而这金富贵与朱澜胯下那身高膘肥的汗血宝马却能日行千里,按照计算两日便可抵达。
驾驾!
只见那通向青瞳湖的管道之上,一前一后两匹快马风驰电掣地掠过,其后扬飒起的尘麓是飘至半空、徐徐不散。
在前的金富贵一脸凝重,一颗炽热之心都吊在了喉咙眼儿:‘爹,不管您遇到的是何方妖孽,孩儿誓死要就您出来,如若不然,必定与你同生共死!’
只闻得手里皮鞭嗖地一抽,他足下一夹,那马四只立马发力,明显快出后者数个身位。
“喂p元宝,等等我呀!”见金富贵提速,这稍后的朱澜也是连连催马快行。
顷刻之间,这二者便穿过数里数里之远。
“喂,大元宝,你就没觉着这血书来得颇为奇怪?”那九龙戒问道。
“驾,驾!”金富贵回道:“有何奇怪,其上字迹决然是我父亲无错!”
“不是啊,你想想,你父亲金化尘定是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你的脾气,这血书一来,你是必然不顾性命、策马去救,试问天下有那位当爹的会拉自己孩儿入那火坑?”
如此一道,金富贵被这一言,方才觉着自己先前是太过鲁莽,未考虑周全:‘对啊,按照爹这个性子,就算是穷途末路也不会写此信来诱我前去啊!’
转念一想后,这金富贵眉头一皱,却是一纵缰绳,更提高了马速。
“喂,大元宝,你是傻了还是楞了,这明显是**你前去的一计啊!”九龙戒连连阻止道。
“驾,驾!”金富贵仍然丝毫没有缓速之意,言道:“若此事真如你所言,这血书非父亲亲自所写,我便更得速速前去,这就证明……”
“决然是有人要将我们父子一并害死!”
“可……”九龙戒自知也阻止不了这倔脾气的金富贵,心里叹道:‘这母子二人脾气这么都这么倔?还都为一个金化尘甘愿领死,莲香啊莲香,有如此孝顺的儿子,你总算可以瞑目了……’
一日兼程从未停歇,眼看这前往“赤炼湖”的路程行过三分有一,天色却依然暗了下来。
这夜里赶路恐怕是颇为不合适的:一来夜里阴气颇重,诸多妖魔鬼怪都喜欢在这时候出行觅食,就如同樊城那对污鬼——白公、白娘;二来,日人与马也都是血肉之躯,如不适当休憩,自然是会劳累过度,以至于猝死。
“呼呼,金元宝~天色已晚,咱们可以找家客栈住下了吧?”那朱澜身为女子,又不像金富贵有金刚佛陀功护体,自然体力是支持不住。
“于于~”金富贵手里缰绳一勒,于马就停,打探着四周言道,“这周围荒郊野岭,杂草丛生地,不像是有人烟之地……”
“金元宝,你看那儿,有个地藏像!”朱澜翻身下马,蹬蹬地跑去。
“地藏像怎么了?”
“拜拜地藏公呀,他会告诉我们那儿有舒适的客栈!”朱澜那是深信不疑地言道。
金富贵眼睛一眯,肚里很是质疑:‘这大晚上的拜地藏,他哪会出来。’
“叩!叩!叩!”
三记响头叩完,朱澜还双手合十拜了又拜,但这地藏公……仍然不现身。
“大元宝,这片地方的地藏我认识,丫的这货儿太阳一落就睡觉去了!”九龙戒愤愤骂道。
“那如何是好,这荒郊野地的,我等连歇脚的地儿都没……”
“踹呀!踹他的地藏庙!”九龙戒理所应当地回答。
“这……这合适吗?”金富贵为人是颇为谦逊的,这踹地藏庙……实在不是他的作为,况且这地藏公虽法力低微,但好歹也是一方小仙,做这么过激的事儿,也实在……
只闻得那朱澜“登”的一踹,那地藏庙都歪了!
“诶哟~~~哪来的小祖宗哟!疼死公公我咯”
只见一位矮胖圆滚的长髯老者像只皮球一般滚出地藏像,倒在地上摸着自个儿的屁股连连哀嚎。
“呀,土地公公真的被踹出来咯,没事吧您~”朱澜就像个没事儿人似得上前扶住那地藏公,小模样颇为心疼的样子。
见朱澜连忙上前扶起,这地藏公便以为是这金富贵踹的自己,便连声指责道:“哟吼吼,疼啊!你这男子也真是的,看起来衣着繁华、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你这么粗鲁野蛮哟……”
“这……冤枉啊……”金富贵一脸无辜。
地藏公却不信,一心认定是这金富贵为之:“哪里冤枉了?这小女娃这么娇小,哪来这么大力气,你瞧瞧,你瞧瞧!把我的地藏庙都踢歪了!”
“臭地藏,你丫的废话真多!”
“谁,是谁在说话?”那地藏东张西望,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九龙!”只见金富贵手指上那九龙一亮。
“哇啊!!是你这恶魔!老夫逃……”那地藏刚想要逃离,只见其脖子之处,好似被人勒住一般,难以动弹,“好吧,老夫不走……”
“地藏,本戒问你,这儿附近哪有客栈?或是破庙?可以住人便行。”
“这……”这地藏公好似有苦难言。
“快说,别磨磨蹭蹭,小心本戒吸了你!”
“我说我说……这忘却数里,便有一岔路,往西一里路便见得到那落雁山,其上有‘落雁寺’,你们……你们在那儿可以借宿一晚……”
“那不就得了,大元宝,咱们走!”
“好,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