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太阳从天边升起,照亮了整片大地,照亮了义人的脸庞,同样也照亮了恶人的脸庞。
经过一夜的大雪,这樊城已然成了雪城。走街串巷,无论是到何处,都积有约莫一寸的雪,那洁白的屋顶、街道、小巷子,均是有一番不同与往常的美。
樊城是南方大城,照理而言,在这金秋八月是决然不可能下雪的,其中或许是有什么不可知的因素引起,或者便是那老天喊冤。
天刚蒙蒙亮,樊城打更之人便晃晃悠悠地此处敲锣,好似带着没睡醒的口吻不停吆喝:“天寒地冻,及时扫雪——”
穿过东大街再走过没几百米,便是午门。
“哐当”一声,那打更百姓走上数步,接着吆喝:“天寒地冻,即时……”
“呼——”地一声大风刮过,只见那午门法场、刑台座位上,史进、梁太守、张知府三者的脑袋皆是被悬挂梁上、迎风挥动,还时不时地的滴着腥气的血滴。
“哇啊——死死……死人啦!!”那人吓得一大跳,咣当一扔手中铜锣,噗咚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位早起准备去卖菜的大妈正巧路过,指着那三个脑袋喝道:“这不是梁太守、张知府、史进这三个狗东西嘛?!”
经过昨天金府的惨剧,这樊城之内,只要稍有良知的人士,皆是打心底里痛恨这三个狗官!
“等等,这两旁还都有一副血字!”那大妈眉头一皱,指着大梁两侧主子上的两句话。
“恶贯满盈如猪狗!
天诛地灭不足惜!”
“好!”那大妈哈哈大笑,连忙扔了手中菜皮皮,连连鼓掌道:“老天开眼,死了这三个狗官,这金大善人的仇总算是报了一半了!”
“大伙儿,快出来瞧瞧呀,狗官遭报应咯——!!”
……
此时的樊城港口,此时也是一番雪景。
金富贵依旧带着帽兜,身背“炎罗剑”,手持“老禅杖”,踏着厚厚积雪缓步来到码头边,一座足足有数百丈长的五桅大帆船前。
“金公子,不知那黄掌柜的仆人在那儿呢……”紧随其后的吕倩四处瞧了一番,呢喃地问道。
“或许我们来得太早了,再等等罢。”金富贵言道。
“公子……!”
突然之间,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了“公子”二字,但却又是戛然而止!
金、吕二人回头一看,只见得一名褐色头发的俊朗年轻男子迈着大步,背着个麻布大行囊,边挥着手掌,边叫道:“公子——”
“你是?”金富贵拱手问道。
“哦,我听我爹说,你们要去大元国,我就求着他,让我和你们一同前去!”那男子憨憨一笑,模样颇为阳光,挠着脑袋道。
“你爹是……”金富贵颇为警觉,问道。
“我爹叫王安,是‘鸣春楼’黄掌柜手下的老伙计!”那男子丝毫不掩饰自己低微的身份,笑道,“我叫王惊!”
“嗯……王惊兄你好!”金富贵也客气,只是转而盯着那大麻袋瞧了几眼,“这是……”
“哦,公子是问我的行囊吧?”王惊一笑,打开行囊,翻掌一挥,一柄榆木宝弓忽然显现,“我自幼酷爱打猎,这榆木宝弓更是我十年未曾离开的随身之物哈!”
“嗯……”金富贵还是堆同行之人颇为忌惮,再问:“你此番前去大元国,是干什么去呢?”
“当然是去那玄门正宗——‘无晦之海山海宗’拜师学艺咯!”王惊手撑腰际,眸子向上一翻,哈哈大笑,似是已经入得那“山海宗”似的。
“好罢,我们该启程了。”金富贵一听这山海宗,心中便念道:‘这‘山海宗’不是娘投师的大宗派吗?听闻可是大元国的第一修真大宗!’
‘我倒是也可以去碰碰运气,若是真学道成仙,我定回来给父亲讨回公道!’
三人简单互相介绍了一番,便移步登上了那送驶往茫茫大海对岸、大元国的帆船。
随着三人的步子登上船体,甲板远处、一位头发乌黑、冗长,脸色却惨白的女子已然注目他们许久,只见其抚摸着跟前半人高的木箱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幽怨。
“你们三人……只有两件房间。”一位身材壮实的水兵看着那王惊手中的信,抓了抓额头,言道。
“啊,只有两间?”王惊一张惊恐脸,不知所措道。
“对啊,信上说……只有两人呢,如今你们是三个人。”
“没事儿。”金富贵摆摆手,言道:“我与王惊兄同住一间就是了。”
“哈哈,还是金兄实在,我俩男子同住一间再合适不过了!”王惊感觉就是一个大呆瓜,伸手“啪啪”地拍着金富贵那肩膀。
而在一旁的吕倩心中却是有一丝不愉,毕竟她一个女孩子独住一间自然是有些害怕,当然,如果和金富贵同住一间自然是最好。
“对了,公子,我爹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王惊霎时变得严肃脸,问道。
“咳咳……”金富贵清了清嗓子,鄙夷地望了一眼王惊。
‘‘点石成金’为姓,而名字的话……爹生前最后一句话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我叫‘石天行’!”
“天行兄!”王惊神经质地拱起了手,有模有样地叫道。
“嗯……王惊兄!”金富贵也是回礼叫道,但他心中却是“呵呵”一笑,很是无奈……
‘难道此番出行,要和这白痴呆上两个月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