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笑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云辰感到可笑,凭双方目前的关系,还有谈话的必要吗?
月无忧很认真的点点头,道:“当然有得谈!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是月王之子,我们之间不应是对立的关系。”
“哦。”云辰微微讶异,旋即又道:“如果你知道的话,更应该明白,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
月无忧摆摆手,道:“你错了,月王其实也为当初的一些决定感到后悔。你要知道,我们真魔天域历来尚武,只有强者才能赢得尊重,就是一种传统。当时,月王对你没有足够的了解,只确定你没有真魔之身,以他那么高傲的人自然难以容忍你这样的存在,所以他才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或许你会难以理解,但是我得告诉你,其实他做的并没有错,换作真魔天域的其他人,也是会这样的,毕竟一位没有真魔之身的族人,意味着弱者,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有一位没有真魔之身的子嗣,堪称耻辱。”
说到这里,月无忧看了眼云辰,继续说道:“好在你争气,你的实力,已经获得了月王的认可!只要你愿意,握手言和,重归于好,一切都是可以重来的。”
“让你失望了,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云辰冷声回道。
“能理解你的想法,你现在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正在跟人赌气,往往做不出正确的选择。”月无忧淡声问道:“你可知道此刻外面的形势?因为那枚界符碎片,好些势力的人正到处找你,甚至一些隐世多年的强者都已经先后出世。你想想,以你的实力,没有任何助力,能够应对得了那些麻烦吗?或许你认为你可以躲,可你又躲得了多久?今天我能通过血鉴找到你,谁知明天别人是否又能通过别的办法找上你?”
“听你这意思,是想要给我提供庇护了?”云辰嘲弄的看着对方,说的再多,再有理,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他身上的界符碎片罢了。
“你本是月氏的王族,月氏为你提供庇护再正常不过。”
“说了这么多,你不累吗?直接点,说你是为了界符碎片岂不更好?”
月无忧真的点了点头,道:“无可否认,界符碎片很重要,当初我确实想要为了它而做点什么,但自从得知你的身份后,我的想法便改变了,现在是真心的想要将你迎回月氏。”
云辰一下子笑了,道:“任你巧舌如簧,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我若要对你不利,一声令下,你是插翅难逃,何必在这里跟你浪费口舌?”月无忧反问。
云辰一阵沉默,他以神念感应过了,四周确实存在着一批实力强横的强者,凭他的实力想要突围绝非易事。
“就凭月啸天一事,你们就不可能放心让我这个威胁的存在吧?”云辰知道这件事绝对是月无忧和月井天最大的软肋。
“你并不知整件事的过程。”提起月啸天,月无忧有些黯然,道:“我虽非他老人家的亲子,但是,他将我视若己出,除了少了一层血缘关系之外,一切都跟真正的父子没有什么区别。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又怎可能会去谋害他老人家?一切的起因只是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的后果,是我跟月王难以承受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云辰一下子笑了,拍掌道:“好一个意外!好一个迫不得已!说的冠冕堂皇,如此理直气壮。”
“你这小辈不明其中具体缘由,我也懒得跟你争辨。”月无忧作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吧,跟我回族中,我将会召开大典,召告你的王族身份。”
云辰心思飞转,他不确定月无忧到底有什么阴谋,只是,现在的形势对他不利,月无忧的人已在暗中形成了包围圈,他想要安然突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带路吧!”云辰作出了这个决定,先看看月无忧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再伺机跟月长恒取得联系,好揭露有关月啸天的那一切。
“很理智的做法!毕竟本来就是一家人,能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月无忧很满意云辰的选择,挥挥手,煞尊和重湖所率领的月煞军从暗处中走了出来。
在月无忧的接引下,云辰一步步走向月氏的核心地带,煞尊和重湖所率领的月煞军则紧随左右,看似护卫,更多的像征着一种押送的意味。
“是他……”路上,一些见到月无忧这一行人的月氏族人认出了云辰,顿时响起了一阵阵骂声,甚至有人暗中出手想要攻击云辰。
“够了!”月无忧一声话下,制止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月氏族人。
“云辰是我们月氏的一份分子!想来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他是月王之子!”月无忧环顾四周越聚越多的族人,继续说道:“先前有关本族几位长老的死,我们族人一直将罪过归咎于云辰身上,其实,这一切都是战部的刻意误导,他们想要离间我们一族,现已查明,云辰根本就与此事无关,过去我们都误解他了。”
月无忧在月氏一族声望地位极高,他发话为云辰辩解,在普通月氏族人的心中自然有着极高的可信度,一时间,那些蠢蠢欲动的族人们平静了下来。月无忧的眼睛扫过那些族人,有些满意他们的冷静,又朝一旁的煞尊吩咐道:“煞尊,你去敲响聚英鼓,聚集族人,我们今天就要洗清云辰身上的冤屈,为他正名!”
“是!”煞尊离去,没多时,震天的鼓声响起,轰隆远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