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尊笑盈盈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悠哉悠哉的转动着手里的瓷瓶。
“放心,她现在还死不了,”暗尊闲闲的劝道,“不过,过了今晚她若是还没有解药的话,大概就会……”
他做了一个拧断的手势,勾唇笑道:“一命呜呼!”
希泠看着紫苏苍白的小脸和青紫的唇,奇异的冷静了一下来:“只是一杯酒吗?我凭什么相信我喝了这酒你就能让她苏醒康复?”
暗尊皱眉,似是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你不应该关心我非要逼你喝下去的酒,有什么作用吗?”
像是炫耀似的,他不等希泠回答便低低笑出声,似是颇为得意:“是让你和别人快乐而又痛苦的酒,它叫醉生梦死。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它顶多有了迷情之效,但若是放在一个背负着……”
“你真多话!”希泠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暗尊惊愕的看向她:“罢了。”
他摇摇头似是放弃了说服她、恐吓她这件事,将那瓷瓶递到她的眼前:“你现在喝下,我便现在当着你的面解开这丫鬟的毒。要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她便会苏醒,如何?”
希泠杏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小的瓷瓶,黛眉一拧,一手夺过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
“可以了?”她低声说,将瓷瓶倒着一甩,一滴没留,尽数进了她的喉咙。
暗尊一挑眉,竟上前身形诡异的掐住了她的下颌,微微一用力让她的唇微微开启,往里看了一眼才放心似的:“莫要见笑,这瓷瓶可是重头戏,所以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希泠无欲与他多说:“救她,就现在。”
“好,只要你承受的住的话。”暗尊爽快的答应,却多加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把手递给我。”他又开口,神情肃穆,似是方才的异常举止从未发生过一样。
希泠杏眸划过一丝探究,缓缓伸出手,刚一伸出便被暗尊紧紧攥住。
那力度,让她一惊,而暗尊却不顾她的异样眼神,带着近乎膜拜的神色,缓缓将她的手臂扯到自己面前,仔仔细细的撩开她的衣裳,露出了一截白白的藕臂。
“你……”希泠没来由心中一寒,正要抽回手臂,忽的只见暗尊在她面前俯下了身子,用一种虔诚的姿态,狠狠的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臂!
突然袭来的痛感让希泠下意识手臂一缩,却没有挣脱出来。
她此时的惊大于愕,愣愣的看着暗尊咬着自己手臂时,唇角那一抹诡异的弧度,还有他偶尔从红红的唇间露出的洁白的、锋利的牙齿。
齿痕,渐渐加深;鲜血,却一滴不剩的进入了暗尊的嘴里。
希泠在此刻竟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她没有询问,更没有催促,直到头微微有些沉重的点了点,才如梦初醒般的意识到了暗尊妖异的容颜上不知餍足的、贪婪的神色。
还有她一直没有愈合的、被他要在唇齿间的、淌着鲜血的伤口。
“暗尊!”希泠低声喝到,手却不能移动半分,像是被嵌进了他的齿列中一样。
“嗯?”他带着些鼻音的闷哼声响起,这才缓缓张开嘴,抬起头看向希泠。
那一张妖异的脸上,带着孩童般的与生俱来的懵懂,唯独唇角那淡淡的血迹,让那副容颜显得诡谲异常。
绯色的小舌忽的舔过嘴角,暗尊唇角的血迹不见了,而清明之色也渐渐恢复在他的双眸中。
“希泠……”他低低唤了一声,眸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眷恋和爱慕。
这让她心头一跳,她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好像曾有人这样注视着自己一样,带着眷恋,却比暗尊多了一分忧郁。
“然后,你要怎么救紫苏?”希泠沉住气问道。
若是暗尊还没有给她一个好的结果……她冷冽的眉眼多了几分森然。
“这样……”希泠的话音刚落,他眼中眷恋之色瞬时间化为乌有。
他弯下身凑近谁在床上的唇瓣青紫的丫鬟,绛紫色锦袍像一块儿阴影笼罩了紫苏,而后用还带着腥甜的血味儿的唇,紧紧的贴在了她的唇上。
希泠被这一幕彻底的惊愕到了,尤其是她清楚的捕捉到了,在暗尊的唇贴在紫苏唇瓣上的一瞬间,长久没任何动静的紫苏,竟然像是一只小动物,不|像是饥-渴已久的肉食动物,头费力的往上方仰着,近乎贪婪的舔舐着暗尊的唇。
而暗尊自始至终都置身事外一般,任由这个面色青白的小丫鬟不住的从自己口中吸吮着希泠的血的余味儿,而他自己那双眼眸却冷冷的、将希泠的表情收进眼底。
“如何?这个方法是不是比那个宣凉的冷香玉要简单粗暴却有效得多?嗯?”暗尊面无表情的,着紫苏的肩头,将她压向枕头上,这才起身,拿起帕子用力的擦了擦嘴唇。
希泠忙凑过去,用手指抹干净紫苏唇间残留的血丝,又搭在她的颈动脉处等了一会儿,终于放下心来。
“救她的难道是我的血?”她将紫苏被角掖好,回身看向暗尊。
“聪明!”暗尊面带欣喜的赞赏一声。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你一定会拯救我的王国的原因之一。”他又意味深长的开口,“你的血是解赤色雪莲的最好解药。”
他刚说完,又故作神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你说什么?”希泠被他半遮半掩的态度和信息又弄得厌烦起来,“爱说快说,不说赶紧滚!”
“没事儿,本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