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致远安抚连沛文:“沒事的,朕不会让宇文老贼伤害子玉的。”
“母后,母后...”
内室传來言子玉的呼喊声,连沛文忙抹了抹眼泪,言致远也帮她拭泪:“别哭了,别让子玉看见,他又要问來问去的了。”
连沛文点点头,向内室走去,言子玉坐在床上,睡眼朦胧,一路上虽然是坐在马车里,但长途颠簸身子也吃不消。
连沛文走到床边坐下,温声道:“怎么了,子玉,怎么不睡了,”
言子玉道:“母后,外面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
连沛文摇摇头:“沒什么,吵醒你了。”
言子玉扑到连沛文怀里,连沛文轻轻抱住他,她的子玉,从小就喜欢赖着她,长了这么大,还是改不过來,总是一睁眼睛就找娘,这一点,连沛文也无可奈何。
可是,这一次搂着他,心中的危机感越发强烈,她还能有多少时间搂着他、哄他睡呢...
连沛文的眼泪又红了眼眶,但怕言子玉发觉,又强忍了回去:“好了,继续睡吧,母后也困了,母后陪你一起睡。”
烛火熄灭,屋内一片漆黑,言子玉困得不行,沒一会儿功夫便在母亲的怀抱里熟睡了过去。
若他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与母亲同睡,他一定不会睡得那么沉...
次日一早,言子玉从酣梦中醒來,却发现屋内一个人都沒有,他略有些慌张,在这陌生的地方,于是紧张的大喊:“母后,母后,”
喊了两声无果,言子玉套上衣服,穿了鞋子开门出去,却迎面撞见两个男人,言子玉定睛一瞧,却是太仆和廷尉两人,言子玉瞅着他们:“你们怎么在这儿,你们可有看见我母后,”
太仆半跪在地上,扶住言子玉双肩,道:“殿下,我们就是來带你去见你母后和父皇的。”
言子玉天真的点点头:“哦,那走吧。”
说着,便要往外面跑,廷尉大人一把拉住他,言子玉一扭头,太仆大人站起身,一根绳索将他套住,言子玉惊吓到了,大喊:“放肆,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本太子,”
廷尉大人推了他一下:“走吧你,”
连推带攮的将言子玉弄到后院儿中,言子玉往前一看,却是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也被绑了起來,而言致远和谭语琴夫妇却坐在凉亭下悠哉悠哉的嗑瓜子。
言子玉忙奔到言浩初和连沛文身边:“父皇,母后,你们...”
“子玉,”
看到儿子,连沛文急忙喊道。
言子玉却豁然明白了什么,扭头眼神锋利如刀般瞪着言致远和谭语琴夫妇:“你们这对儿狗男女,放开我父皇和母后,”
言浩初见儿子也被绑了起來,便对言致远夫妇道:“你们放了我儿子,”
谭语琴遮遮漏进來的阳光,道:“哎呦,我的皇上呀,你还以为自己是晏国的皇帝呢,我告诉你,晏国已经亡了,我们以前是你的臣子不得不听你的,可如今,咱们身份都一样,都是宇文安的阶下囚,”
言子玉嚷道:“那你得意什么,你这坏女人,”
他在宫里时便讨厌谭语琴身上那股子狐媚劲儿,所以此刻更加的厌恶。
谭语琴打量打量他:“这小身板儿,也不知能不能承受的了宇文安的蹂躏,婶婶我真为你担心呢,”
言子玉狠狠瞪她一眼,只以为她在说浑话,便沒做理会,蹲下身到连沛文身边,带着软糯的哭腔:“母后。”
连沛文安慰道:“别怕,子玉,母后在你身边呢。”
谭语琴道:“行了,别一副母慈子孝的感人场面,大家伙儿可都等着活命呢,”
原來,谭语琴和言致远昨夜离开言浩初房间后,便开始到其他朝中大臣的房间去拉拢他们,计划明**言浩初心甘情愿的交出言子玉。
此刻,众大臣赶到后院儿,虽然他们清楚这是在打晏国的脸,可为了保全自身,决定都帮言致远这边。
言浩初看着昔日的臣子,怒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朕何曾亏待过你们,你们都是晏国人,难道丢的就不是你们的脸吗,”
有人低声嘀咕:“那脸重要,命重要啊,”
言浩初昨夜就被气了个好歹,今日又被这帮臣子气,言致远站出來道:“行了啊,大家也都沒什么意见了,那我们就赶紧将子玉送去,也好早日得到宇文安的信任的好感,咱们也能尽快回去过日子。”
言子玉抬起头:“什么送去,你们要干什么,”
谭语琴走到他身边,笑道:“我的小殿下,我们是送你去享福,不然你还得去个不知名的荒凉封地过苦日子,等你飞黄腾达的,可别忘了叔父婶婶们,”
言子玉搞不清她要做什么,于是瞪着眼睛道:“你这坏女人,我哪也不去,我要和父皇母后在一起。”
连沛文看向谭语琴,语气恳求的道:“语琴,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你千万不要将子玉送去啊,”
谭语琴道:“这可由不得我,我不送,宇文安还不会來取吗,”
言子玉吼道:“什么送啊取的,我又不是物品,快给本太子松绑,”
“來人,将太子殿下拉下去好好洗洗,收拾干净了送过去,”谭语琴不慌不忙的吩咐道。
两个侍卫拖起言子玉的双臂,言子玉挣扎着不肯走,连沛文与言浩初都急忙阻拦,只是他们双手被缚,无法救儿子,言浩初怒视着谭语琴:“毒妇,你若敢将子玉送去,我言浩初就与你拼命,”
然后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