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玉眸子一凛,宇安这老贼,居然拿他当挡箭牌。
宇安接着出了三掌,将那几人击败,然后指着宇成泽怒道:“你这逆子!居然要杀你的父皇!”
宇成泽从人群走过来,一手拎着一把剑,对宇安道:“父皇,你看看你已经将大冀国糟蹋成什么样儿了!你该退位了,今日如果你主动退位的话,我念着亲情,会照顾你安享晚年,但如果你不同意,那儿臣就只能用强了!”
他指了指这广场四周:“这里都是儿臣的人了,父皇还是识时务一些比较好。”
他又看向言子玉:“否则,儿臣要是一不小心杀了他,父皇您还得伤心难过。”
宇安哈哈一笑,站直了身子,这时候,从广场四周忽现了好几批御林军,本应该都是被宇成泽收买了的人,却在此刻倒戈,将矛头指向了宇成泽。
宇成泽左右看看,吼道:“你们干什么!”
宇安走上前道:“这些都是朕的人,当然要对朕忠心了!你们真的以为朕整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就真的对你们这些有心之人一无所知?那你就错了,这江山是朕的,最在乎它的人自然也是朕,你想和朕斗?那就太天真了!”
宇成泽摇摇头:“不可能!你们都上啊!杀了他!”
那些侍卫都无动于衷,言子玉站在一旁,深谙宇安的城府,他表面上看起来昏庸无道,可是他曾经毕竟也是一方霸主,脑子还没有完全被酒色迷昏,对外部的事情他还是了如指掌!
接着,宇成泽身边的几个人也都倒戈到宇安那边去,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都是太子殿下逼小人们这样做的,其实我们心是不想谋反的。”
宇成泽怒着道:“你们!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宇安命御林军将宇成泽拿下,关入天牢候审,宇成泽不服气,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败了!早知道,他就杀了宇安了!不过,宇安现在应该了他加入安神香里的慢性毒药,他也活不长了!
宇安似是看出他的心思,对他淡淡的道:“实话告诉你吧,你送来的安神香朕早就知道是有问题的,所以很早就没有再点过了,你也别妄想能毒死你老爹了!”
宇成泽大惊:“不可能!明明你每天都点的!”
宇成泽说了才想起说漏了嘴,这不正好证明了他在宇安身边安排的眼线吗!
宇安冷哼一声:“你这逆子!早知道你居心叵测,是朕命人隔几日就向你汇报的,其实那人根本就是朕的心腹,从你弄带毒的安神香,到你一直谋划着逼宫谋反,再到你弄了一批火油炸药在相国寺,朕对你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宇成泽被强行关入了天牢,宇安命人立刻清理场地的火,刚一转身,言子玉却忽然倒了下去,宇安忙接住他的身子:“子玉!你怎么了?”
宇安一摸到他后肩上的伤口,见那血竟是黑红色的,一看便知是刺他那剑上喂了毒药。
“来人!宣太医来麒麟殿!”
但是宇安最近身体不太好,刚刚又耗损了很多的内力,所以便让宇成礼将他背回去。
宇成礼见自己的大哥谋反,本来就受了一惊,现在言子玉又了毒,更是有些冒虚汗了,好不容易奔到麒麟殿,宇成礼忙将言子玉放到床榻上,太医这时候也火赶了来,检查了一番,对宇安道这只是普通的毒药,不会致命,宇安和宇成礼这才放了心。
刚刚觉得平静下来,却不料忽地从西柏传来消息:“禀皇上,边关急报!洪硕带兵攻陷了西柏城,后方几座城池的守军弃城投降洪硕,现在洪硕的大军已经打到了白源城!”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宇安听闻此事,也觉得颇为棘手,对宇成礼道:“你留在宫里照看好子玉,朕要亲自去白源城与洪硕打上一场!”
宇成礼一惊:“父皇您要御驾亲征?”
宇安掐着腰,神情凝重的点了头:“不错,朕去与大臣们商议一下,如果快的话,明日就出发,你在宫里替父皇打理好一切。”
宇成礼应道:“是,父皇请放心,只是大哥他...”
宇安道:“先关着他吧!等朕回来再行处置,你切莫受了他的蛊惑,不准私自放了他!或者,你压根儿就别去看他!”
宇成礼虽然不谙世事,平时不理会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但这点儿道理还是懂的,所以听话的点了头。
宇安又看了一眼言子玉,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子玉醒了别让他乱跑,好好养伤等朕回来。”
交代完这些,宇安才离开了麒麟殿,宇成礼叹口气,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还昏迷未醒的言子玉,又是感叹道:“子玉,洪硕是你晏国的护国公,但是如今却打上了上来,你若是醒了,该如何接受面对呢?一面是自己的故国,一面是你一直生活着的冀国,真是两难了呢?你会选择帮谁呢?”
言子玉还未愁这些事情,宇成礼却先替他愁了起来。
宇成礼盯着他的俊脸,想起小时候言子玉刚进宫时总是与他一起玩耍,他和他,比宇成泽那个大哥还要亲,他也一直将言子玉视作亲弟弟,虽然他知道,在外人看来,言子玉的身份是不齿的,但其实他这些年不与宇安这个父亲亲近也是因为恼恨宇安对言子玉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里,宇成礼又是叹了口气,那个芙儿,至今都还在梅园里每日以泪洗面,若是子玉不是他父皇的人,他何曾不想着将他们撮合撮合。
但...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