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逃了,因为你也已经和他们一样了,哈哈哈——”玛桑达转头肆无忌惮地看着季若伦大笑。
季若伦深知毒品的可怕,即使他经历过再多生死,面对再大的危险都能镇定已对,但亲眼目睹对戒毒者那种生不如死的惨状,他还不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玛桑达看着季若伦的神情,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你不要怕啦,只要你乖乖地在我身边,那个东西我永远会按时提供给你。”
“玛桑达秀!”
有劳工看到了她,朝她欢呼,另外那些默默劳作的男人也丢下手里的工具,一?欢呼着朝玛桑达跑来。
“哈哈哈,你们拿去吧!”玛桑达大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朝他们丢了过去,那些人顿时朝那个纸包扑去,大家一顿哄抢后,各自拿了一个小纸包,蹲到地里贪婪地吸食去了。
季若伦看着他们,心里一阵异样的躁动,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心上爬过,有说不出的难受却无从抓挠。
他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又打了几个喷嚏,这样的反应让他心里很清楚,他已经中毒了!
“你是不是也想了?”玛桑达靠近他,妩媚地笑着问。
季若伦含含糊糊地应着,为了能在这里潜伏,他必须装得和普通人一样,但为了毒瘾不再进一步深入,他又绝不能继续吸食或者注射!
“来吧!”玛桑达拉着他返回竹楼,把他推倒在床。她拿出注射器,准备给季若伦静脉注射。
“我自己来!”季若伦把胳膊藏在身后,不让她碰。
“为什么?”玛桑达疑惑地看着她,嘟嘴说,“多少人想要这样的优待呢,你还推辞?”
“我从小就害怕打针,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惧怕针头的样子。”季若伦一脸难为情的样子说。
“哦,那好吧,你自己弄。”玛桑达把注射器地给他。
“你可以回避一下吗?”季若伦还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出去。”玛桑达皱眉,对他这副样子很不满意,不过还是跑出去回避了。
季若伦迅速将注射器里的药水从窗户挤出去,然后拿着注射器坐在床上,在手臂上刺破一点皮。
“好了吗?”玛桑达在外面问。
“好了。”季若伦那种抓心般的难受越来越强烈,他不想玛桑达看出端倪,强忍着难受,做出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玛桑达进来,带着一脸的媚笑看着他,走到床边时,她开始解裙子的纽扣。
“你干什么?”季若伦这次是真被她吓了一跳。
“不想达到极乐吗?”玛桑达朝季若伦凑过来,上衣的纽扣已经解开,黝黑的上半身露在他眼前。
季若伦赶紧往后缩,他不敢强硬地拒绝玛桑达,情急之中,他装起了抽风。
玛桑达站直身子,看着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眼泪鼻涕横流的季若伦,皱起了眉头。
“喂!你怎么了?”
季若伦似乎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继续抽搐,好一会才蜷缩成团,停歇下来。
“你怎么了?”玛桑达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厌恶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记得了——”季若伦颤抖着说,他现在一半是装,一半是真难受。
“真扫兴!白长了一副臭皮囊!”玛桑达对他失去兴趣了,骂了一句后出了竹楼。
季若伦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之后,赶紧跳下床将门反锁了,靠着门坐了下来。
万箭穿心一般,他越来越难受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抓向自己的心窝。
“我要忍住!要忍住!趁着中毒不深,我一定不能继续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沼泽!”他牙?打颤,双拳紧握,含混不清地勉励自己。
抓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波一波袭来让他有点生不如死一般了,他意识有点不太清晰,身子趴倒在地,双手狠狠地在地上抓挠,一直抓到手指头都流出血来,还是难解那浑身如密密麻麻地蚂蚁爬过的感觉。
紧咬牙关,他不敢发出声音,好几次,他都想拿着头往墙上撞去,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够!
为了不伤害到自己,他艰难地爬到床边,撕下一条被单,自己将自己的手脚捆绑起来,滚到屋子中间。
一阵阵的发冷,一阵阵的抽搐,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仿佛又落入了茫茫的大海之中,黑暗与冰冷将他紧紧包围。
“小丫!小丫!”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我要活着回去娶你c好活着回去娶你!”
……
这一晚,他如热锅里煎熬的泥鳅,一直挣扎到天亮,才精疲力竭地停歇下来。为了不被玛桑达看出来,他将捆绑着的绳索解开,丢到床底下,然后爬上床躺下,用被子裹着自己睡下。
“这一晚坚持住了,接下来就会慢慢缓解,一般来说,浅中毒一周之内可解除掉,我一定可以熬过去!”他紧咬牙关,忍受着痛苦安慰激励自己。
他太困顿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知道玛桑达来敲门,他才醒来。
为了让玛桑达嫌弃他,这几天不再过来看他,他索性顾不得形象了,将小便全都拉在屋子里,才跑去开门。
“哎呀好臭!你疯了吗?”玛桑达才迈进一条腿就捂着鼻子,大叫着退出去了。
“我肚子疼,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