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一出口,靖国夫人如何不气,恨恨地一巴掌打在明月县主的脸上,怒声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真是疯魔了,我一直当你是被人害了,又母亲早亡,才对你倍加怜惜,你就这么看我?”
明月县主捂着脸,哭的越发凶了,喊道:“你怜惜我?你怜惜我当年为什么不让苏阳娶我,你明明可以做主帮他退亲,你却什么都不肯做,若我自己不想法子,我怎么能得到他的心,我没有娘,父王的心里也只有他的儿子,我要什么都只能靠自己争取,我有什么错?错的都是你们!”
靖国夫人见她执迷不悟,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幸而苏惜沫扶了她一把,劝道:“姑祖母,不必生气了,我想明月县主只是太过执着了,才会走到歧路上去!”
明月县主听到苏惜沫的声音,恶毒地看向她,道:“都是你这个死丫头,不是你多事,王氏肯定滑胎了,那样苏阳就不会再护着她,他就会再次爱上我,会休了王氏娶我的!”
说着明月县主就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苏惜沫刺过去,没想到苏惜沫反应极快,把靖国夫人往旁边推了一下,自己也险险避过。
苏阳大惊失色,一个箭步上前,将明月县主的手捉住,迫使她丢下簪子,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摔到地上,骂道:“你这个疯子,究竟还想闹出多少事儿来?”
“是啊,我是疯了,我为你疯的,都是你把我逼疯的!你答应过我,答应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为什么你能这么快就变了心,你为什么转眼就娶了别人?”明月县主抱着自己,大哭起来。
靖国夫人惊魂未定,又看看苏惜沫,问道:“沫儿,你没事儿吧?”
“姑祖母放心,不碍的,只是……”苏惜沫看向明月县主,一脸为难的表情。
靖国夫人也发现这明月县主太过分了些,微微闭了闭眼睛,缓缓心神,才接着道:“来人,将明月县主带下去,明日一早送回益州,回去转告郡王爷,让明月县主如期出嫁!”
明月县主震惊地看向靖国夫人,突然才知道害怕了一样,道:“婶母,你……你不能把我送回去,我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呜呜……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带你上京,为你挑一门好亲事,你却如此不安分,三番两次要作难阳儿一家,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父王给你安排的亲事也算对得住你,什么老头子,也不过才四十多岁,你也不小了,如果再胡闹下去,就只能送你进庵堂,削发为尼!”靖国夫人威胁道。.
明月县主怎么也没先到一向最心疼自己的靖国夫人竟然也会如此冷眼相向,无力地摇着头,道:“婶母,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一直最疼爱我,求你了,我不回益州,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
靖国夫人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加上这一次明月县主的确让她太失望了,看着她哭也无动于衷地道:“你还是乖乖准备成亲吧,于嬷嬷,还不让人把县主带下去,记得看管好了,这一次再出问题,你们都要受罚!”
于嬷嬷知道靖国夫人动了真格,也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两个丫头帮忙将明月县主拖下去。明月县主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婶母……不要……呜呜……”
靖国夫人转过身去,干脆不看她,明月县主只好转而求苏阳:“阳表哥……救我,我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他已经死了三任妻室了,我不要去送死!”
苏阳见她如此,也有些于心不忍地道:“明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郡王爷既然替你安排了这桩亲事,必然也是为你考量!你就不要继续任性了!”
“你不知道,他全都是被我那个继母蒙蔽了,她要害我啊……呜呜……阳表哥,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已经害了我一次,难道忍心再看我掉入火坑吗?你帮我求求婶母,只要不让我嫁给那个人,我什么都答应你!”明月县主撕心裂肺地喊道。
苏阳听了见她如此凄惨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靖国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不必求阳儿了,你要怪就怪自己,总是任意妄为!”
“婶母求你了,明月知错了,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嫁给那个人,我不要嫁,呜呜……”明月县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苏惜沫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非明月县主一来京城就不断地惹是生非,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呢?
对于这种人是不可以原谅的,她十几年前想害王氏,十几年后仍旧不知悔改,再度下毒手,这样的人还指望她迷途知返?如今她哭求不过是为了暂时避过这一难,他日定然还会怀恨在心,到时候又是一场灾难。
于是苏惜沫道:“其实明月县主不愿意嫁姑祖母也不必勉强,依着沫儿看啊,不如让明月县主去佛堂吃斋念佛,为自己做的事情忏悔,也好自赎其罪!”
明月县主震惊地看向苏惜沫,恶狠狠地道:“你真是好恶毒的丫头,竟然想要我去庙里度过余生?”
“明月县主,您误会了,我可没有要您削发为尼,也没有要你终身常伴青灯古佛,只不过希望姑祖母给你个机会,去郡王府家庙好好思过,待你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清心寡欲,不再乱生妄念,自然可以出来,姑祖母,您觉得呢?”苏惜沫乖巧地笑着。
靖国夫人一听,倒也觉得是个好主意,按照明月的脾气,即便让她勉强嫁了,说不准会惹出更大的是非来,不如把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