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泄了气,认命地从寂璟敖身上下来,张开四肢躺在床上,“你要铐就铐吧。”
寂璟敖五指缠住施醉卿的五指,施醉卿忽低低地呼了一声,“轻点。”
“怎么了?”,寂璟敖顿了顿身子,“我还没开始,你叫唤什么?”
他的手指在施醉卿的掌心摩挲着,摸到了一条微微濡~湿的痕迹,明显的是利器所伤,寂璟敖眉头刹然凛冽,“你手怎么了?”
施醉卿硬是将自己英气的眉头蹙成了忧伤的黛玉眉,“小伤而已,你继续,我不疼,真的。”
“施醉卿——”寂璟敖放开施醉卿,低咒,“该死。”
他始终还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施醉卿得逞地暗笑一声,寂璟敖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刹那明白了施醉卿的意图,柔情的气氛逐渐扭曲起来,“施醉卿,你以为我真奈何不了你?”
“哐当。”
施醉卿笑不起来,脸瞬间垮下,她不可置信都抬起手腕抖了抖——寂璟敖,竟然,真的铐了她……
施醉卿抓狂地抖着链子,想到接下来惨淡的日子,简直快发狂了。
“寂璟敖,你这个变态——”
觅儿时常认为她是变态,若让他看见寂璟敖这混账的模样,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寂璟敖,你要有本事今天就真把我办了,你要没本事就别故意折腾人。”,施醉卿愤恨地大喊了一声,扯着链子背对着寂璟敖躺下。
链子扯动间,她便发现,这链子的另一端,不是穿在墙孔之中,而是……铐在寂璟敖的手上。
施醉卿又挺起身子在寂璟敖的手腕上摸索了一下,果不其然,“寂璟敖,你将我们都铐起来做什么?”
别告诉她,这又是他的恶趣味。
“这镣铐材质特殊,即便内力深厚之人也不可能挣开,但你施醉卿手段过人,常人不能办到不代表你办不到,孤王防不胜防,只好如此了。”,寂璟敖靠近施醉卿,掌心难耐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你要走,可以砍掉孤王一臂。”
施醉卿冷哼,铜墙铁壁的确不能拦住她,能拦住的她的,就是寂璟敖这个人,让她砍掉她一臂,且说她打不过寂璟敖这个事实,真让她砍,她也没这个勇气砍下去。
“寂璟敖,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我们两个都在这里,要饿死不成?”
“怎么会,即便要死,我也是让你死在我身下,怎会让你被饿死?”,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寂璟敖的气息越来越絮乱,“卿卿,我好想你……”
施醉卿纹丝不动,半晌后,愣是说了一句话淋在寂璟敖头上,“寂璟敖,我真心觉得,你那玩意反正不顶用,废了跟没废也没区别。”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是废了好,跟我一样做太监,这滋味可比你有还不能用的好。”
施醉卿已经无数次挑衅寂璟敖,尽管每次都没捞到什么好下场,但至少能过过嘴瘾,任谁被这般反反复复的折腾,心情也不会好受。
“你再说一次。”
“不说了。”,施醉卿撇开头,“反正你来来去去就只有那点手段,随便你了,你动手吧。”
“你说说,孤王来来去去的手段是什么?”
施醉卿抿了抿唇,背对着寂璟敖,瓮声瓮气道:“你自己清楚。”
寂璟敖的掌心依旧摩挲着她肌肤,“你是在怀疑孤王的手,还是怀疑孤王的嘴?孤王没让你满意?”
施醉卿缩起了身子,寂璟敖说出这么赤~裸~裸的话已经让他招架不住了,而寂璟敖没说一个字,受伤的动作就更进一步,她唯有咬住自己的袖子,才能阻止那羞人的声音泄出来。
“真的不舒服?”,寂璟敖低哑颓靡的嗓音低低回旋在施醉卿的耳边,施醉卿身子缩得更紧,眼角微微的泛红,眸中似要滴出湿热的水来。
“阿璟……”
“既是不舒服,你叫的这般欢悦最什么?”,寂璟敖便像是故意捉弄人。
施醉卿用力抓住他的手,“我错了,不要……”
“你没错,错的都是孤王,竟让你空闺寂寞,以至于耐不住对孤王下药,还敢与旁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孤王现在,正是在弥补自己的错误,卿卿可满意?”
施醉卿的呻吟似低低呜呜的哭声。
“卿卿哭的这般伤心,是不满意为夫的手太凉了?那罢,为夫用唇来抚慰抚慰你可好?”
“寂璟敖,你这个死鬼……”
寂璟敖笑,身子贴着施醉卿的身子滑了下去……
……
逼仄的昏暗室中,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之声直到许久方才落下,但那交织在室内无法平复的喘息却一直未散,施醉卿意识迷离,神智大约都有几分不清楚了。
寂璟敖这次的手段,的确也足够算得上一个难忘的夜晚——当然,现在是不是是晚上施醉卿不得而知,但在这漆黑的重室之内,交缠的只有彼此的躯体和温度,到后来,她甚至连寂璟敖的身影都觉得迷蒙。
寂璟敖没人性这件事施醉卿早就体会到了,但施醉卿认为,寂璟敖没对她下药,就真的是大慈大悲了。
施醉卿累得去了半条命,寂璟敖精力却依旧旺盛,他从身后将施醉卿搂在怀中,细细的摩挲着施醉卿掌心的纹路,“怎么伤的?”
施醉卿懒得搭理她,寂璟敖用力捏住她的掌心,那本来就已裂开的伤口流出血来模糊了整张手掌。
施醉卿感觉到疼,低低的唔了一声。
寂璟敖体内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