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没有跟督主开玩笑。”,古青禾冷着脸,“督主不是一直好奇,我们主公是何方人物?今儿主公让我来,就是来请督主去叙一叙,督主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施醉卿抬着眉眼,含着那淡淡的笑,看着古青禾,没有说话,古青禾见施醉卿无动于衷,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厉的沉光。
“督主,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这么拖下去,督主花在九宫局的心血,可是要毁于一旦了。”
“本督还奇怪,这世上怎会有人破得了钟阙堂外的阵法。”,施醉卿手指间转着一支金步摇,“原来不是那人神通广大,而是本督这东厂的内鬼太多。”
想来,她做事虽然缜密,也一直防着古青禾,但难保古青禾不会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重要的讯息,而这些讯息只要再传给古青禾真正的主子,以他那般的聪明才智,拼凑出个大概也不足为奇。
施醉卿无奈的笑了一声,看着那吉时将近,施醉卿也了跟这个女人啰嗦的时间,开口便想招了人进来将古青禾拿下。
古青禾看穿施醉卿的意图,突然从怀中拿出一顶金冠来,“督主要轻举妄动,也且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小皇帝今日所带的金冠……
施醉卿目光陡然一狠,手中的金步摇蓦然飞了出去,险些断了古青禾一张手,“你竟然敢动他——”
“督主放心,皇上现在很安全,但若是督主不肯给我们家主公赏脸,那么皇上将来会如何,那我可不敢保证了。”
施醉卿捏紧了拳头,百密终有一疏,千防万防,终归难以真正的防住那些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
“人在哪里,带本督去。”,施醉卿思忖良久,最终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
若说她能漠视一切,却不敢轻易的拿小皇帝的性命来开玩笑,那人心肠歹毒、冷酷无情,今日自己若不跟着古青禾走一趟,那人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震慑她、震慑大夏国,决计不会让小皇帝活着,而且施醉卿又预感,他还能让小皇帝死的很惨。
“这外面人多,惊动了客人可不好,这凤城轩应该有直通府外的密道吧?督主……”
“跟本督来。”,施醉卿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那神秘人有备而来,她多余的反抗只能为小皇帝带来更多的灾难。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对寂璟敖不公平,可是,婚礼什么时候都能举行,但小皇帝的命,却只有一条。
施醉卿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着那句对不起……
诺儿拿着施醉卿要的奶香味杏仁回到凤城轩,却只看到嘴唇发青的冷飞流悠悠转醒,正挣扎着起身去报信。
诺儿心里咯噔了一下,杏仁洒在地上,“冷大哥,出什么事了?”
诺儿话音落下,寂璟敖已带着人来接亲,凤城轩的表面并无任何的异样,但寂璟敖在门外,却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他脸上一沉,大步的走进了屋内,在屋中扫了一圈不见施醉卿,那脸色阴寒无比。
冷飞流道:“东厂有叛徒,督主……从密道……”
寂璟敖没有听冷飞流说完,身影一闪,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千岁府中已经入席的宾客眼看吉时都已经到了,这新人却还没有出来,有些不明所以。
不一会,府中就动乱起来,配着腰刀的十二府卫个个面色沉穆,将可疑之人一一盘查,随后通知这些宾客全散了。
宾客声中一阵哗然,苏沉欢感觉到事态不寻常,看见小绿子在疏散人员,走上前道:“你家千岁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小绿子圆滑道:“咱们家千岁福大命大,哪能出什么要紧事,是咱们千岁突然改变主意,觉得今儿算不得黄道吉日,所以这婚期,临时改了。”
施醉卿一向随性而为,小绿子这说话若放在其他事上自然让人挑不出话柄来,但在今日,显然不能让人信服。
先不说这是婚姻大事,就从如今千岁府的反应来看,府中也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临时取消了这婚礼。
但千岁府的人个个守口如瓶的,苏沉欢一个外人也问不出什么,最后只好悻悻的走了。
从密道离开千岁府,没有惊动任何人,古青禾在前面带路,很快到了大都城北边的一座高山上。
“皇上人呢?”
“皇上自然好好的在千岁府,但只要督主若完好无损的回去了,皇上只怕就不会好了。”,古青禾阴冷道。
“是吗?引本督出来,原是想杀本督?”,施醉卿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能请你家主公出来见一面了?藏头蛇尾这么多年,如今眼巴巴的将本督弄出来痛下杀手,是不是能让本督在临死前一偿心愿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督主只怕没有机会睁着眼睛见到我们主公了。”,古青禾话落,瞬间朝着施醉卿出手。
古青禾几斤几两,施醉卿自然知道,她也并没有将古青禾放在心上,但她制服古青禾的时候,并没有散散漫漫的,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想快点解决了这边的事,回到千岁府去。
古青禾不敌,被施醉卿打成了重伤,又再次不依不饶的铲了上去,而这时候,又有一人自施醉卿的背后袭击而来,那人身上浓浓的阴郁气息令施醉卿警铃大作,施醉卿蓦然转身,接上了那人攻过来的招式。
“禁术……?”,施醉卿眯着眼,眼前之人身形玲珑有致,半边脸颊带着银白色的面具,而自她血液里散发出来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