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朝廷下了大力气,准备在平阳府地区一举消灭兴风作浪五年的陕西和湖广两地的叛匪,还大明帝国一个安定平稳。..
崇祯没有从深层次思考,为什么剿匪五年,叛匪越来越多,并且还全国蔓延,就连江南重镇都有人造反,有人叛乱。
在他的思想里,只要杀了高迎祥、罗汝才、张献忠等人,就可以天下太平了,他这个皇帝的位子就坐稳了,其实他不知道,杀了一个高迎祥,还有另一个高迎祥,层底的百姓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卖妻卖儿,而大户人家却每天都是花天酒地,大鱼大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们不造反是一个死,造反的话还可能活,这就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从大明帝国的社会制度进行改革,叛匪是永远都剿灭不了的,除非将这种矛盾转移到他国,就像此时欧洲正在开启的大航海时代,将国内的矛盾转移到了别的大陆,对其他大陆的土著进行残酷的杀戮、奴役和掠夺,从而以解决国内日渐激化的社会矛盾。
可惜崇祯的目光仍然仅仅局限在自己老祖宗的层面,甚至于连自己老祖宗的格局都没有。
他只认准了,谁造反就是株连九族,从来没有反思过,为什么五年的时间,仍然没有办法将叛匪剿灭。
自从得知高迎祥、罗汝才和张献忠等人准备联合攻击山西平阳府,他便准备想将高迎祥等人一网打尽,开始四处调兵,同时四处筹粮。
山西巡抚李君年得到了崇祯的圣旨,让他就地筹集二万石的粮食,不得有误,若是筹集不到,崇祯就要他的脑袋。
李君年接到圣旨之后,破口大骂,但是也毫无办法,在骂过之后,马上开始四处筹措粮食,李家在山西根深蒂固,与之交好的大家族很多,二万石粮食不算多,所以他很快就筹集了起来,准备让太原知府陈志带着兵丁运来平阳城。
因为得知秦岭攻占了曲阳县,李君年怕这批粮食在运送的过程之中出现差错,于是命平阳守备范世英率二千兵马前去迎接。
秦岭得知消息之后,连夜带着龙虎卫离开了曲阳县,朝着太原府疾驰而来。
山穷水尺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明末时的官道,也就是一条宽阔一点的土路而已,太原知府陈志带着八百兵丁,押送着二千多辆大车朝着平阳城而来,每辆大车一千多斤,骡马只能慢慢的行走,根本跑不快,在官道上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一字长蛇阵。
哒哒哒……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名哨探策马而归。
“大人,前方遇到巡抚大人派来接应我们的二千兵马。”哨探来到知府陈志面前,开口对其说道。
“太好了!”陈志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本来身边有八百兵丁护送这批粮食足矣,因为太原府境内的一些小股土匪,根本不敢来撩拨他的虎须,可是前不久秦岭占了曲阳县,而秦岭手下的士兵,连鞑子兵都不是其对手,更别说他手下的这八百土兵了,所以一路上,陈志是战战兢兢,生怕秦岭在半路上杀出来。
没过多久,平阳守备范世英带着二千兵马便跟陈志碰面了。
“陈大人辛苦了,巡抚大人说了,粮食由我们来护送,你带兵丁立刻回太原城,防止秦匪钻了空隙。”范世英开口对陈志说道。
“那就辛苦范守备了。”陈志躬了躬手,说道。
“份内事!”
两人客气几句,随后开始交接,一个时辰之后,陈志一身轻松的带着八百兵丁掉头往太原府而去。
平阳守备范世英,是世家子弟,家里三代都是武将,算是将门之后,一身武艺自然不凡,所以并没有把秦岭放在心上,在他的心里,叛匪就是叛匪,永远不可能成气候,他自信,任何叛匪只要遇到他,都将灰飞烟灭。
“全体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再赶路。”现在是八月份,夏日炎炎,没走多久,人就会汗流夹背,头顶上的太阳像一个火炉子,能把人烘成人干,于是范世英命令在一片小树林里休息一个时辰,等太阳不太毒了之后,再行前进。
“大人,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听说那秦匪就在曲阳县,万一他盯上我们这批粮食……”
“行了,一个小小的叛匪而已,关于他的那些传言,我看都他自己吹出来的,什么六百兵马击杀土默特族二千精锐铁骑,呸,如果有这等战力,他还会仅仅龟缩在小小的天镇县,当他的山大王?”这名手下的话还没有说完,范世英便将其打断,一脸不屑的说道。
“大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还是小心为妙。”
“哼,那是姓秦的没有遇到我,他这次不来便罢,若是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范世英冷哼了一声,说道。
这名手下看到自家大人如此说,于是便乖乖闭上了嘴,不再劝说。
知了……知了……
夏天大中午的小树林里,知了在不停的叫着,让人感到一阵烦躁。
突然官道后面平空卷起了一阵尘雾,接着一片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随之整个地面开始轻微的颤动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
这绝对不是几匹战马可以产生的效果,令在树林里休息的士兵和车夫都是脸色一变,只有范世英脸上没有任何的惧色,他翻身上马,将自己的大枪提在手中,吼道:“一群自寻死路的叛匪而己,尔等何惧之,随吾冲上前去,将他们杀一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