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眼睛睁得快要涨出眼眶,两个汉子已经被一拳打得身子全麻,疼劲还没传到大脑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手脚的骨头都被打断了。
迟了有几秒钟,他俩才发出一声惨嚎,各自抱着手脚开始原地打转,骨头就像被巨大的铁锤重重的敲碎了,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两人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轰”二十多个人齐声的从嘴里轰了一声,表达的是对马宁的钦佩及对火峰的嘲笑。
“哈哈,火峰你这兄弟不怎么禁揍啊,一下就躺下了,实在是没意思,赶紧你来上吧。老四打电话了没,叫人来抬他们,要不别的号以为咱们干吗呢。”马宁朝着火峰一勾手指。
“小子你太狠了,你打就打吧,居然把他们都废了,老子要你的命。”火峰眼里也不错,受伤的两个徒弟手脚就是治好了,再练武和人动手是不可能了,只能安心的当个普通人了。
马宁微微一笑道:“我这就是救了他们的命,跟着你混早晚是个死,这回出去他们自己只能找个安定的事情做了,还能落个好下场。”
火峰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箭步上来,重拳带着风声就砸向了马宁,这一拳可不是他两个徒弟可比拟的,势大力沉身体还没什么破绽。旁边的看的人们心里都是一沉,虽说马宁厉害,可是这火峰打伤的人比马宁多了去了,凶名远播啊。
他的这一拳竟然带出了风啸声,可见有多大的力量和速度了,安老四更是紧张,如果马宁不敌,下一拳说不定就会落到他的身上,肋骨断那么七八根都是轻的,别让他打成内伤落下毛病就好。
马宁个也眯起了眼睛,看来他也很重视这一拳,蹲在墙角的老头却不以为意的把仅剩一口的烟屁股吸完,里边灵草的灵力是对他来说就是无上的美味,哪能糟蹋一点呢。
马宁的拳头后发先至,两拳相交的那一霎那,小腿飞起踢向火峰的大腿骨,只听咔嚓一声。
|“啊……”的一声长长的惨嚎,火峰的身子原地飞起,一直撞上放风场的水泥墙,落到地下的时候,水泥墙上哗哗的落下许多渣子,烟尘四起,火峰像是死了一样再无声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意思,太弱了。老四啊,电话打通没,快点叫人来啊,不然一会死了。”马宁抹了抹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李甲身边又靠墙坐下。
“老爷子,还抽不?”马宁又掏出一支香烟,在李甲面前晃了一晃。
老头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叼在嘴里就等着马宁给点火。
这两人靠墙抽烟,丝毫没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号里其他的人不行啊。电话打到值班室之后,李宁涛暗自还得意呢,急忙的把监控的摄像头又开打。可是一看之下,他的脸顿时就绿了。
那马宁还靠在墙角美滋滋的吸烟呢,那只有是火峰受伤了,可是这不和安排的一样啊。火峰要是失败了,这事可就没完了,杜子峰肯定不干,要是继续闹下去自己这个指导员都悬了。
警报响起,全部在外放风的在押人员都进了监舍,全副武装的的管号队长们拿着电棍盾牌,冲到了四排六号的门口。
“全部都有,抱头蹲下。”值班的队长也急了,这种事就怕有人高,所以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等了解清楚情况以后,没人告的话几天就风平浪静了。再说看守所里,打架是常事,一群暴力罪犯整天挤在一起,能没有摩擦吗。
所以看守所的值班员选择是个学问,一定要能够镇住大部分的在押人员才行,这次让他们紧张的是安老四报告的时候说的太严重了,让快点来,不然晚一点就死了。真要是死个人,那可就不好抹平了,苦主家肯定是要闹的,虽然每年都有死亡之标,但是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两个还躺在地上惨呼的人看起来死不了,就是趴在墙边不动弹的火峰有点悬。穿着白大褂的姜法医跑到了火峰身边,伸指一摸大动脉,人还活着,翻过身子一翻曈孔,条件发射的意识还有。
姜法医长出一口气道:“没事,就是晕过去了。闹这么大动静,想把谁吓死啊。刚才谁打的报告,成天胡说八道,我看你快改上戒具了。”
安老四低着头连忙赔笑:“姜法医,我是看他不动弹才打的报告,我的错我该死。您可千万别给我上戒具,拷着手我拉不出屎。”
姜法医放了心,笑了两声踢了安老四一脚,就点了几个在押犯,帮忙抬担架把他们送到医院去。看守所的医生一般都是全科,但是水平不敢恭维,头疼高热感冒发烧的还行,这种硬伤基本都有骨折,他可没有条件和器材治疗。
三个伤者已经被抬了出去,留下了几个队长开始把在押人员分散开,一个个的叫道走廊里去问口供,了解刚才发生的情况。
李宁涛是指导员,还不能直接去第一手的参与,只能假模假式的指挥干警去调监控录像。
“哎,奇怪啊,刚才的将近十五分钟摄像头没录上,正好是火峰调号的时间开始的,怎么会这么巧?”一个年轻的干警一边看一边嘴里嘟囔。
李宁涛一沉脸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所的摄像头都用了四五年了,经常有坏的,赶上这个不工作了也很正常。”
“指导啊,好像是内部操作啊,这有条记录是暂停键。”
李宁涛心里一紧,赶忙凑过去道:“我看看,哪里有记录,对了小王,你去把副所长叫来。”
小王应声而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