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着跑出來之后的叶可可并沒有直接下楼去找季非然
她现在这副哭哭啼啼沒出息的鬼样子若是被季非然看到了男人估计又要來替她打抱不平了
这样不但徒增麻烦而且只会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
为了避开大部分人群不让人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叶可可迅速的钻进了电梯旁边的应急通道
黑乎乎空荡荡散发着微弱绿光的黑暗通道对女人而言却充满了安全感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沒有那么多人她才敢彻底释放她的眼泪……
“呜呜呜呜呜……”
叶可可放声大哭起來她瘦小的身体顺着墙壁一点一点向下滑落最后是直接瘫坐在地
“雷耀熠我恨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绝情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带着浓浓哽咽的声音女人几乎绝望的自言自语
双手抱紧膝盖小脸深深的埋进双腿间
最无助最伤心的时候能够抱一抱的只能是自己……
也不知这样哭了多久自言自语了多久叶可可累了又害怕季非然找不到她会担心她把脸抬起來吸了吸堵塞的鼻子用袖口使劲擦干脸上的眼泪
“叶可可坚强点沒有过不去的坎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关心你的人再为你担心振作加油”
用力握了握粉嫩拳头女人默默对自己说当她走出这黑暗通道的那一刻起她一定要开始她光辉灿烂的新生
不就是失个恋遇到个渣男么她才二十四岁未來还有无限种可能怕什么
正当叶可可起身准备离开敏锐的她却听到身后传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请问是叶可可小姐吗”
叶可可回过头见一个陌生男人对着她微笑看起來很有礼貌的样子
女人点点头狐疑道:“你是”
“我们家主想见您一面麻烦跟我走一趟吧”
陌生男人依旧是很礼貌的微笑道
“你们家主我不认识你不方便吧”
叶可可往后倒退着直觉告诉她來者恐怕不善她预备拔腿就跑
但那男人的动作显然比她更快只在她肩颈的位置轻轻一敲叶可可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既然请不动那就只有抬了带走”
如笑面佛一般的男人脸色突变凶神恶煞的对身后的两个清洁工打扮的男人命令道
两个男人把昏迷不醒的叶可可装进麻袋再放入巨大的蓝色垃圾桶里上面盖一些换洗的被单床褥作为掩盖
垃圾桶被退出來的时候正撞上失魂落魄的雷耀熠
“对不起对比起”
两个清洁工埋着头紧张的道歉
雷耀熠只是浓眉皱了皱一副失神的样子并沒有察觉这垃圾桶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两方就这样交错而过……
季非然把车子从车库开到医院大门左等右等了十來分钟却沒有等來叶可可
“奇怪说好了十來分钟啊怎么这么久还不下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了看秒针跳动的手表季非然警觉的下了车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叶可可所在的病房
推开门空荡荡的沒有人
季非然心里一紧知道肯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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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路颠簸了多久被困在麻袋里的叶可可中途醒了
“唔唔唔唔”
女人惊恐的在麻袋里挣扎着她的眼睛被布条蒙住嘴巴被胶带封住根本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
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在车上而且是在走一条不太平稳的石子儿路看來是要把她运往附近的郊区
自己素來老实做人沒跟谁结过仇到底是谁要掳走她为钱还是人
“老大她好像醒了怎么办”
一个男人说道
“能怎么办敲晕啊这点小事也问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干”
另一个男人说道
就这样叶可可根本还來不及思考更多情况便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这一次兴许是那人下手太重她昏迷的时间很长
到了目的地一个多小时了女人却还紧闭着双眼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怎么会这样不是叫你们客气点吗”
一间清新雅致的房间内一道成熟厚重的声音响起
“家主我们也不想的只是这女人太不配合了一路上都鬼哭狼嚎的所以阿力下手重了些”
“恩既这样那你们去帮她松了绑让她安心睡会儿吧”
“啊松绑”
领头的表示担心:“家主她性子很倔的我怕她到时候醒來跑了或是伤到您怎么办”
“你当我是废物吗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领头的赶紧扑通一声跪下表情为难道:“属下不是这意思只是……”
“叫你松绑就松绑还不快去”
男人加重了命令的语气吓得那领头的赶紧上前替叶可可松了绑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是非常清净跟安逸的两个小时
房间的风格是黑白为底色的日本榻榻米门口挂着风铃‘叮当’作响香炉里点着上好的天竺檀香袅袅生烟
屋内四处挂着名家山水画古玩珍品古色古香的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旁边还有萧笛及古筝古琴等物……
由此可见屋子的主人必定是个爱好文物的文化人年岁颇高
有人在看她
半梦半醒之中叶可可突然睁开眼睛
“你醒了”
男人看着叶可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居然是你”
叶可可难掩自己的惊讶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男人空荡如也的腿部
“l先生”
“难为你还记得我荣幸之至”
坐在轮椅上的雷耀阳笑了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