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皇家医院,皇族专属医院,全球最奢侈的医院之一。
就算是当地土豪,医院也恕不接待。
白念的直升机落地一瞬间,整个外科小组迎了出来。
担架,轮椅,推**,全部准备上。
“这是当我要死了吗!”白念冷声说着。
这么一点小伤,还把这些准备上,这是当他有多弱。
助理马上打手势,让护士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免得自家主人看着烦心。
又问:“病房在哪?”
“在一楼东小区别墅里。”医生说着。
来之前己经联络过,不然也不会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来。
专业医生己经在病房里等侯。
“带路。”
带着满身的血迹,白念大步走进病房。
特意收拾出来的别墅区病房,要不是确定这是医院里,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地方竟然是病房。
“你先去洗个澡吧。”白念对霍天青说着。
此时霍天青满身血迹,虽然一点都不损他的容貌气度。
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感。
但是这样全身上下沾满血迹,以他的性格,只怕受不了。
“咳,咳……”
霍天青咳嗽着,“你老实坐下,别这么多废话。”
白念抿了一下唇,没跟霍天青争执,听话的在椅子上坐下来。
难得消停一会,霍天青没闹脾气,他也就不挑战火了。
最好的外科医生早就准备好,马上打开药箱,“白先生,可能会一点疼。”
“别废话。”白念说着。
医生马上动手,先把霍天青的急救式包扎拆开。
查看伤口之后,重新上药,重新包扎。
“没伤到骨头和经脉吧?”霍天青问。
医生小心回答,“没有,只是伤口有些深,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呵~~”霍天青笑,虽然脸上的表情像是嘲讽,又像是松了口气。
“果然是皮糙肉厚,这样也没事。”
白念:“……”
有时候面对霍天青时,真得强忍住脾气。
“咳,咳……”霍天青咳的更厉害了。
“窗户打开,薰香点上,这倒底是什么地方,这么重的味道。”
消毒水的味道,虽然淡的平常人察觉不了。
但对他来说,刺鼻的味道和毒药差不多。
“我马上去做。”小助理说着。
先是指挥护士把屋里所有窗户都打开,他则是去点薰点。
薰香料包是随身携带,净化空气的东西和药片一样,对霍天天青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
“还有,把我要用的杯子,要坐的椅子,要睡的**,全部重新整理过,不要让我看到丝毫灰尘。”
霍天青理所当然说着。
“浴室在哪,我要洗澡。”
“呃,呃……在楼上,请您跟我来。”小护士说着。
其实不止小护干,除了白念之外,其他人的样子也多少有点惊呆。
如此美人,却这么大的脾气,实在是……
“噢,对了,还有你。”
转身要走之即,霍天青突然指向白念,用无比嫌弃的口吻说。
“让人把你洗干净,实在太脏了。”
白念:“……”
其他人:“……”
霍天青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时,白念己经坐在病**上输液。
消炎针,那样深的伤口,就是白念也不敢说一定不会发炎。
“哟,你洗干净了。”霍天青说着。
他一身白色睡衣,趿着拖鞋,随意而淡然。
湿漉漉的长发,虽然毛巾擦过,却还带着水迹。
俊秀阴柔的脸孔上,是嘲讽和傲慢。
屋里窗户是开着的,窗台放着的是他最爱的薰香。
淡淡的味道,不是香味,更不是臭味,而是一种独有的气息。
与其味道,不如谈感觉。
就好像他给别人的感觉。
世上只有一个霍天青,独一无二。
白念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向旁边的医生护士挥挥手。
“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瞬间清场,霍天青没作声,脸色淡然。
理所当然的掀起旁边**上的被子,钻进被窝里。
这个**位是医院陪**的位置,但今天他可以屈尊在这里躺一会。
“你说过,今天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
白念静静说着,沉静的目光看向霍天青。
没有刚才的硝烟战火,没有生死一线的担忧紧张。
只有窗外高挂天空的明月,皎洁的月光,闪烁着繁星。
以及霍天青。
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祥和。
“你想问什么?”霍天青说着。
他的声音冷静自制,虽然他任性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但他真心承诺的话,一定会实现。
“你与霍斯域,到底是什么关系?”白念直入正题。
这是他最好奇,也最在意的问题。
“叔侄。”霍天青说着,看向白念问:“不然你认为呢?”
“不,你们……”
白念说着,脸上带着困惑。
“你们的关系好像更加的……”
亲密,更加有默契。
好像彼此之间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对方原谅。
任性的霍天青会听霍斯域的话,冷漠的霍斯域会格外关照霍天青。
“他的父亲是霍天行,我的父亲是霍宗涛,从父系关系上说,我们就是叔侄。”
霍天青说着,他的声音冰冷而理智。
就好像在讲理所当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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