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本以为李家这种“暴发户”,应该是一番富丽堂皇,奢侈无度的大气派景象,走到里面,却发现并非如此。
李家并不大,至少比起皇城内那些世家来,确实算得上小的了,但这小巧之中却渗透哲理,假山之间相互堆叠成趣成谜,形似山林,状如狻猊,怪趣俊秀间,风采尽露。
竹篱、茅亭、草堂与自然山水溶为一体,简朴素雅,一派自然风光
走进内堂,便有一名老者早已恭候,见到李白带着客人前来,却不惊讶,说道:“小主,老爷在大堂等你。”
见到这老者,李白立即把在外的那副纨绔之气收了起来,一脸灿笑的问道:“柳叔,老头子怎么还没睡呢?”
“没大没小。”老者笑骂了一句,小声的说道,“还不是因为去了?”
李白却一本正经,道:“这次我可不是去喝酒寻欢,而是为了家里着想。”
老者却不信,看向了身旁的秦墨,问道:“这位是?”
见此,李白立即一脸骄傲,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说着,他拍了拍秦墨的肩膀,得意道,“此乃当今文圣是也,,就是跟我这位老朋友叙旧来着。”
“就是写下短歌行的那位未来文圣?”老者微微惊讶,拱手道,“久仰久仰。”
秦墨也是欠身一礼,那老者这才道,“算你聪明,不过,这次你得罪的人,来头可不小,别想这么蒙混过去,跟我走吧。”
被唤作柳叔的人是李家的管家,虽是外姓,却深的李家老爷子的崇信,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去操办的,也只有那些关系到家族大运的事情,才由老爷子来拿主意,至于老爷子的几个儿子,都在外面。
李白却是老爷子的长孙,也是李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也难怪,因为现在李家的第三代里,就他这么一个男丁。
李白也不矫情了,唯唯诺诺的跟在柳管家身后,却让秦墨心底一阵捧腹,这家伙看起来跟外面的那个李白完全不同啊。
到了大堂,柳管家只是推开门,却没有进去,本来秦墨也是想要跟进去的,却被柳管家拦了下来,说道:“先生不急,容老爷先跟小主说会话,若是不嫌弃,跟老朽去侧屋喝杯茶如何?”
听到此处,李白顿时哭丧着脸,但柳管家根本不理会他,秦墨看着他那副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却也不准备搭救李白,说道:“如此便麻烦柳叔了。”
“先生客气了。”柳管家一抬手,道:“请。”
秦墨古怪的看了李白一眼,随即去了侧屋,在柳管家的叮嘱下,李白只得一人走进内堂,看他那慢悠悠的步子,好像沉重的像座山似的。
侧屋内,柳管家上了茶,笑着问道:“据说先生是打南域来的?”
“没错。”秦墨点头说道,“南域青州。”
“青州啊。”柳管家想了想,“那是在南域边缘,距离中州可真是十万八千里呢。”
秦墨点点头,这距离当然是不止十万八千里的,不过秦墨却没有纠正的意思,因为人家本来就不是这个意思。
正要说话,突然一阵惨叫传来,秦墨不由皱起眉头,这不是李白的声音又是何人?
柳管家却苦笑一声,说道:“让先生见笑了。”
秦墨微微颔首,却没有说话,但他猜也能猜到,李白现在正被执行家法,这也是为何刚才一副哭丧表情缘故。
两人相视无言,过了很久,侧屋的门被推开,李白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脸上却是痛苦的表情。
见了秦墨,立即变得平静,也不瘸了,说道:“老弟走吧,我家老头子想见见你。”
秦墨行了礼,随即出了侧屋,这刚出去,李白便是“咝”的一声,一脸痛苦的表情,说道:“你也太不仁义了,说好了跟我回来帮我的,怎么就跟着柳叔走了呢,害我白挨了一顿板子。”
“不白挨,你那口无遮拦的性子是得好好改改。”秦墨憋着一肚子的笑。
“好啊,你还幸灾乐祸,是不是人啊。”李白气呼呼的盯着他,作势要打的样子,却突然动作太大,触及了伤口,疼的浑身直哆嗦。
看他那模样,秦墨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拿出了一枚疗伤丹,道:“服下吧,可能会好受一些。”
“咦,七品疗伤丹!”李白有些惊讶,看着秦墨,道,“没想到你这个南蛮子出手到是挺大方的嘛。”
说完,也不客气,一口便吞了下去,随着药力深入,他脸上的痛苦也消失了许多,不由感慨道,“竟然还是七品疗伤丹中的上品,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秦墨只是笑笑,却没答话,两人随即来到了内堂,一走进去,便见主座太师椅上,坐着一鹤发白须的老者,看起来像个寿星公,不过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竟然让秦墨感觉到几分莫名的压迫感。
“爷爷,人来了。”李白恭敬的说道。
老者扫了李白一眼,见他脸上的痛苦消失,微微有些惊讶,最后看向了秦墨,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先生请坐。”
“小生有礼了。”秦墨拱手一礼。
两人正要坐下,老者突然冷道:“谁让你坐下了?”
这说的自然是李白,听到这话,他立即一脸憋屈的站了起来,脸上全是委屈的表情。
“那首短歌行是先生所作?”老者直言问道。
“正是晚辈。”秦墨回道。
“真是年轻有为。”老者突然站了起来,拱手一礼,“请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