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汐不知道,越是神秘就越是会吸引人,相对而言,就会越有名气。
她虽然只是顶着名号救过一次姚宸之,不!准确的说,那次也只是走过场,姚宸之本来就是装的。但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些内幕,他们只知道怪医一出手就将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姚家少爷给拉了回来。
从此,再没有姚宸之过不了二十岁生辰的魔咒。
重点是据说不能人事的姚宸之,还让妻子有了身孕。大户人家的事情最是让人喜欢八卦,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倒是把绝美怪医给传得神乎其神,天上人间,只此一个。
大家都不说话了,全都静静的听风尘说书。
杜雅汐坐在台下,有些坐立不安,听着实在是觉得浮夸了,但也有一些是真实的,听着,她就不禁的看向台上的风尘,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难道这朝代也有狗仔不成?
说她治好了姚宸之的那方面,她听着就不禁脸上火烧火燎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在说她是一个男科女大夫一样。
很是尴尬。
茶馆外,徐惜玉和姚宸之结伴而来。
“表哥,风尘正在讲绝美怪医的事情呢?”徐惜玉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和苏夫人及杨夫人坐在一起杜雅汐,他嘴角溢出一抹微笑,拉着姚宸之就往那边去。
这时,姚宸之也看到了杜雅汐,可是徐惜玉并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东西,一心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却感觉他扯住了自己的手,轻道:“不听了,咱们回府吧。”
“来都来了,就听听吧。”徐惜玉站着不动,就见杜雅汐朝他们看过来,连忙挥手,扭头轻声的对姚宸之,道:“表嫂也在听书呢,还有苏夫人和杨夫人。”
“啊?”姚宸之就配合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就见徐惜玉得意的笑道:“表嫂已经看到我们了,快点过去吧。”
感觉到姚宸之似乎有意要避着杜雅汐,徐惜玉就凑到了他的耳边,道:“表哥,咱们可是大老爷们,难道要像个娘们一样害羞?”
这时,台下又人起哄,问台上的风尘,“这么说来,以前的姚家大少爷那个不行了?”
闻言,姚宸之和徐惜玉双双石化,就连一旁的胡荽和虎杖也齐齐看向姚宸之那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脸,满目担忧。
这是个什么说书的,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揭人之短。
胡荽正想发问,就听到台上的风尘,淡淡的道:“此事的真实情况,你我皆是外人,又如何得知真伪?大丈夫立于世,岂可胡乱道人之短,说人是非?风尘要讲的是怪医前辈的医术和医德,要说这怪医,她盛名传于西域,从不轻易出手,却次次都救人于紧关之际。她老人家还有一个习惯,大户人家收三百两银子,穷苦人家分文不收。”
这时,台下又有人问道:“如果有人成心欺骗,有钱也说没钱呢?”
风尘就淡淡一笑,道:“相传,曾有个怄门的富商,为了让怪医起恻隐之心,他不惜搬到了穷人家的牛栏里,怪医当下就问他,可有诊金三百两?那富商说,家贫连避风雨之所都没有,何来三百两?”
“那后来呢?”已经有人忍不住的发问了。
风尘又是笑了笑,目光扫过杜雅汐那张精致的脸,又道:“怪医甩袖就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诚我者,我必诚之,欺我者,莫怨我弃。”
“啊?”台下议论声,此起彼伏。
杜雅汐却是垂下了头,一双明眸滴溜溜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宸之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向杜雅汐,眸中尽是疑惑。
他知道杜雅汐就是怪医,可怎么还有这么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
“怪医真有个性。”
“难道怪医还能分出谁是穷人,谁是富人?”
大家都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风尘就笑道:“穷富不难辩,大夫诊断要把脉,富人和穷人的手,一瞧就清楚了。”
“哦,原来如此。”大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杜雅汐就笑了。
这个风尘不简单,那个空掌柜更不简单。
姚宸之被徐惜玉拉着坐了下来,时而用心听书,时而走神,徐惜玉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要拉姚宸之去杜雅汐那一桌的事情。
杜雅汐朝丽婶招招手,在她耳边听言了几句,丽婶点点头,转身就朝柜台走去。不一会儿,她就走了回来,杜雅汐就抱歉的跟苏夫人和杨夫人打了一声招呼,随着丽婶去了茶馆的后院。
丽婶愣愣的指着那个挂着木牌子的小屋子,杜雅汐上前,就看到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草书的过字,她笑了笑,道:“就这里了。”好奇的拿过木牌,翻开一看,就见另一面上写着一个空字。
过空,还是空过?
丽婶上前,蹙眉看着上面的字,“什么意思?一个茅房而已,还要打文字谜底?”
杜雅汐一笑置之,不加以评论,“丽婶,你在外面等我。”
“是,少夫人。”
踏进小屋子,看着里面的一切,杜雅汐不禁愣了,熟悉的上下水,墙底下摆满了绿色的盆栽,窗户下焚着清雅的檀香,重点是那地方旁还立着一个屏风,屏风是一副山水墨宝,上面一样是用龙飞凤舞的字体题着一句话,酒肉穿肠过,空空如也。
原来,这就是空和过的由来。
从小屋子里出来,杜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