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筠的心里“咯噔”一下,同时她将心里的帕子拧紧了:“为什么会这样?”
莲心看到柳夜筠要发火了,忙放轻了声音说:“莲心也不知道,不过有人走露了风声,这是一定的,要不然流花坊绝不会知道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
柳夜筠猛得看向了莲心,她问:“白灵心呢?怎么不见她来向我汇报?”
莲心也想了一想才说:“我一直都没有见到白灵心。”
柳夜筠冷哼了一声说:“这个白灵心,表面上对我忠心耿耿,其实却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我看她还想要勾搭我相公呢!把她从万花宫上除名了,遇到了格杀勿论。”
莲心忙应了一声,她看柳夜筠不再说话,而是深深皱着眉头去想情了,自己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下来。
这个时候已经下朝了,新登基的皇上无勋正在书房里对着一个折子看,萧焰诀便一旁静静地站着。
过了好久,元勋才笑着从折子上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萧焰诀问:“这个主意是谁出的?这倒是个百年大计,只是上面也说了,还有好多暗中的弊端要琢磨,看来这个人不是个贪功的,却只是个为民着想的。”
萧焰诀上上的折子,正是思菡那天说的话,只是他又用元勋所能看懂的方式整理了一遍。如果把原话写给他,怕是他也看不懂吧。
萧焰诀行了礼道:“是臣的一个世外好友,虽然她不怎么懂朝廷之事,但在臣看来,她却是旁观者清,要比某些顽固的老家伙强多了。”
元勋也笑着点了点头说:“不错,确实是。我想这位老师想必也知道,这一项决定的施行是千难万难,这朝中之人与朝下之人,再与那些百姓,看重的点却是不一样的。这些朝中的大臣就知道一个劲儿让朕如何如何,他们却不知道朝上议的是一回事,到了实行的时候却是另一回事。”
萧焰诀也笑了,他也没有想到,这思菡看上去霸道了些,在某上事情上嚣张了些,但是在大事上,却想的极为细致。她想不准的,就不会妄下结论。不过萧焰诀说的思菡是用“她”,可元勋却用了“老师”二字。看来在元勋眼里,思菡的主意确实是有远见卓识的。
无勋往下看,他又说:“朕对这位老师的主意颇感觉兴趣,不如焰诀你约一个时候让朕见见这位老师吧。”
萧焰诀可没有想到元勋会这样说,这皇上想见思菡,而且皇上已经把思菡当成了一个白发冉冉,长须飘飘的老者了,如果萧焰诀让他见一个小姑娘,那皇上岂不是要治自己的欺君之罪?
萧焰诀发了愁,但元勋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元勋见萧焰诀好久都不说话,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萧焰诀,发现他正在发呆呢。
元勋轻声一笑说:“焰诀,你是不是怕你的那位老先生脾气不好,冲撞了朕呐?”
这元勋是一定要把思菡想成一位老先生了,而且还想成了那种山林隐士、那种从来不把皇家人放在眼里,只是一心想着天下苦难的老夫子了。
这下萧焰诀却不能再说什么了,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元勋说:“不妨事,这位老先生想必也是心系天下的,只要他是为了百姓好,朕屈尊一下又有何妨。你看那位老先生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来告诉朕。朕刚登大位,一定要为百姓做些事情。”
当下萧焰诀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应了,然后回去和紫衣候商量对策去了。
于是紫衣候再看到萧焰诀时,就看到他一张脸黑着,拉了老长,好像谁欠了几百两银子一样。
紫衣候和萧焰诀一起往宫外走,紫衣候问:“怎么了?你脸色这样难看?皇上骂你了?”萧焰诀摇了头,把皇上的话向紫衣候说了,引得紫衣候捂着肚子笑了好大一阵子。
萧焰诀看着紫衣候笑得那样子就来气,他最后干脆踢了他一脚说:“你还有心情笑得出来?这样棘手的事情,要不然交给你去做吧?”
紫衣候挺直了身子说:“我还以为是多难的事情呢,要是你萧焰诀自然解决不好了,不过我紫衣候这样聪明,这事情怎么能难得倒我呢?”
萧焰诀狐疑地看着紫衣候的那双狐狸眼睛说:“你可不要骗我,那是当今圣上,可是玩笑不得的。”
紫衣候叹了口气说:“我哪里在开玩笑了?我不知道那是皇上么?我说有主意,就是有主意。”
萧焰诀这下脸色才好看了些,他忙问:“那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主意!”
紫衣候放轻了声音说:“思菡是个没有见皇上的人,她对我们也就直言不讳,但是真要面对皇上,我怕她胆子就小了。”
萧焰诀点了头说:“的确,思菡是不能见皇上的。”
紫衣候又说:“这元勋却是不能以皇上的身份见思菡的,要不然就算是他一身便衣,思菡也会拘束,说话就说不明白了。”
萧焰诀打断了紫衣候说:“等等,你说是让皇上见思菡?但皇上已经把出那主意的人当成了一个老夫子了啊?”
紫衣候白了萧焰诀一眼说:“管他呢,这是他这想的,又不是我们逼他这样想的。我们可没有什么欺君之罪。”
萧焰诀感觉紫衣候说的有理,他又问:“那你说,这皇上怎么与思菡见面。”
紫衣候说:“这个就更好说了,我们就说皇上要具体方案,找思菡来商量,让元勋装作是我们的朋友在一旁听着不就行了?哦,对,这件事情还不能让慕惜知道,她与我皇兄可是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