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唐皇帝似乎陷入了关于文鸢公主的回忆中,接着说道,“在生你那一日,我才借机撤走了天狼军,,她生下你时,我本要杀死你,她求我说,只要我肯放过你,她便甘愿做我的女人。早知有今日,我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将你送走!我该杀了你才是!”
云惊鸿的眼眶几乎快要滴出血来,“我宁愿你当日便杀了我,她也不用受那种不堪忍受的折磨!既然你已经得到她了,为什么又会那般残忍的杀了她?”
西唐皇帝一怒,厉声说道,“她竟然想将天狼令给你!天狼军是我西唐的精锐,怎能给你这个他国的皇子?我夺了她的天狼令,她竟然将那枚印信吞进了肚子,死也不肯给我!从未有人敢如此反抗我!所以,我便刀刮了她,将她的肉,都喂给了狼狗,你知道她有多么嘴硬吗?她看着自己的肉一块一块被狗吃掉,她竟然也不肯求饶!”
云惊鸿拳头紧握,几乎颤抖着声音说道,“所以,她被活活疼死了?你又剖开她的肚子,拿出了那块印信?那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下得去手!”
西唐皇帝冷哼一声,不屑看着云惊鸿说道,“亲姐姐?你知道我的父王怎么死的吗?他是被我活活掐死的!老东西,竟然执意不肯让我继位!”
云惊鸿重重一脚,踢开了皇帝,仰起头,想笑却笑不出来,半晌,忽然怒声嘶吼道,“母妃,你若是在天有灵,今日就来看看,看看儿子是如何给你报仇雪恨的!”
西唐皇帝被云惊鸿狠戾的表情一惊,下意识说道,“你……你想怎么样?我是你的亲舅舅!而且,你若是杀了我,不说其他人会讨伐你,叶子炎,他身为七公主的驸马,更不会袖手旁观!云惊鸿,你放了我,我助你打下南夏,算是对你和文鸢的补偿,如何?”
云惊鸿轻轻一笑,看着皇帝的眼神满是讥讽,“放了你?我为何要放了你?当初你可曾放了母妃?我隐忍这许多年,等的就是今日!来人,上刑!”
云惊鸿话音刚落,陆扬已经命人端上了一柄酷似梳子的铁器,只不过,梳齿是以精钢制成的,极其锋利,此时,幽幽闪着寒光,似乎等待着鲜血的滋润。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云惊鸿伸手捏起那枚铁梳,似乎像是在谈论一件最普通的兵器,脸上满是平静,隐约又带着几分阴鸷。
皇帝脸色大变,怒声骂道,“云惊鸿,你不能用梳刑对我!我是你的舅舅!你杀了我,会被世人唾骂的!”
云惊鸿挥手给了皇帝一巴掌,冷声说道,“舅舅?你也配说出这个称呼?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当初不肯饶过我母妃?至于被人唾骂,骂就骂吧,比起我母妃的仇,那几点唾沫星又算什么?来人,行刑!”
皇帝满嘴鲜血,狼狈跪在了云惊鸿面前,扯着他的衣摆说道,“惊鸿,不要,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皇位,财富,包括我后宫里的美人,我都给你,你饶我一命好不好!”
“饶你?”云惊鸿冷哼一声,轻飘飘扫过皇帝的脸,笑着说道,“好呀,你若是受得住一百梳子,我便饶了你,将你的皇位和美人,也尽数还给你,如何?”
说罢,一挥手,已经有两名金狼军士兵上前,扒光了皇帝的衣衫,将他的绑在柱子上。
行刑的人,是西唐皇宫里,皇帝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个人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如今,也该用皇帝的血来祭奠那些冤死的魂灵!
“你的手艺若是好,我便饶了你,你若弄得血肉模糊,你也是同样的下场!”云惊鸿扫过战战兢兢的行刑人,冷冷说道。
手持铁梳的人一怔,急忙跪地点头,“奴才知道,奴才一定‘好好’伺候他!”
说罢,深吸一口气,拿起手里的铁梳,缓缓走到皇帝面前说道,“狗皇帝,当年你用我爹的命逼我做这一行,如今,我就用这手艺让你也知道,被你折磨死的人有多痛!”
说罢,眼睛一瞪,手上使了十足十的力道,铁梳自皇帝膛前划过,直直抵达腹部,只听得皇帝一声凄厉的哀嚎,皮肤连着血肉,被尖利的铁梳带下,和着血水落在地上。
“不……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皇帝的声音如杀猪一般,哭嚎着想要挣脱束缚,可他越是挣扎,身上的铁梳越是深入,一下又一下,将他的身体撕开。
云惊鸿站在畅和园外,目光微微远眺,似乎想穿透这巍峨的宫墙,看向飞霜阁,他早已不求慕容霜的原谅,如今,他就算是囚禁,也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陆扬悄然站在云惊鸿身旁,顺着云惊鸿的目光,看向宫墙上的青砖绿瓦,十年的心血,今日终于得到了回报,只是,杀死西唐皇帝,不过是云惊鸿复仇之路的开始。
他不仅要杀死所有残害文鸢公主的人,更要夺下西唐和南夏的江山,以最高贵的身份屹立在文鸢公主生活过的土地上,让所有人知道,文鸢公主,才是这世上最为尊贵的女人!
“还在想慕容霜的事吗?”陆扬皱眉,叹息一声平静说道。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显然,谁也没料到如烟和若翩,这两个原本最为无辜的人,竟然会成为这场宫变的牺牲者。
凶手是谁,云惊鸿岂能不知道,可是,逝者已逝,云惊鸿隐忍二十余年,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失去了理智,即使,死去的人,是他最为疼爱的若翩。
“陆扬,你说,昭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