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李朔单手一削,雷火大盛,朝这条黑气径直劈过去。
这招叫做雷火双斩,是他在从王空山那里学到一阳指后结合子午阴阳诀中的震雷印法的意念修炼而成的,这一记手刀中蕴含雷火念力,连震带烧,凶猛异常。
噗嗤!
虚空中隐约有雷火闪烁,玉圭内里的黑气先是被雷光劈得粉碎,紧接着就被太阳真火念力给焚烧的一干二净,这股嚣张黑气立时就被生生压下来。
李朔脸色微微发白,将玉圭关闭在盒子里面。
又从怀里取出一方拳头大小的田黄石,轻轻印压仔子,放置在通风向阳的位置,又用两头石狮,布了个三合阵法。
这方极品田黄石印是前段时间郭志军送给他的一方极品,呈现出八卦形状,周围一圈是八个卦象,印面则是个太极图,最中间则是一个“镇”字。
被上面阴气一激,一圈纯白的灵光从田黄石印上散发出来,牢牢地圈住这团黑气,不让其外散开来。
空气中隐隐传来了一阵阵怨毒诅咒声。
这股怨毒气息之中蕴含着几乎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无法洗尽的怨毒诅咒,令李朔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怨气是人性中最强大最黑暗的负面情绪之一,历史上但凡鬼魅作祟,都与生前怨气过重有关,对此李朔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李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刚这场斗法着实耗费他很极大精神体力。
平心而论,这股黑气并不是他的对手,但却狡猾的堪比泥鳅一般,让他的精神念力根本无法抓住,接连几次让它给逃跑,如果一旦被逸散开来,这股黑气直接俯身到了刘运东身上,任凭他富可敌国也会当场死亡。
“朔……朔子,到底怎么回事?”刘运东惊恐地看着跳大神一般的李朔。
李朔没有言语,对他指了指旁边的鱼缸。
刘运东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惊叫一声,直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到头顶,噗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自己高价买来的风水鱼已经全部死绝,鱼缸上漂浮着一层白花花的死鱼,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些鱼像是已经死了很多天一般,整个客厅内都散发着腐烂鱼虾的腥臭气息,令人几乎作呕。
“刘叔,你自己看吧。”李朔一指轻按在他的太阳穴,将一股眉间脉轮的念力传入他的眉心中,帮他开启了阴阳眼。
刘运东正惊疑不定间,忽然感到太阳穴一凉,一股清凉如水的能量迅速涌入他眉心,眉心靛蓝色的星光,眼膜上覆盖一层清凉的晶膜。
他转头一望,面前的场景顿时让他怔住了。
自己面前的客厅似乎变成了一片水晶雕琢成德世界,每一件物品上面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力场,空气中游离着无数能量和尘埃。
他心中惊奇之下,把目光转向客厅,正中摆放的那尊地藏王身上发着一股和煦的金光。
摆在了茶几上的这块玉圭上面则流动着一层漆黑粘稠如石油的气流,上面有生命力的毒蛇般在游动,四处挥舞着触角,隐约有一张惨白色女子容颜出现。
而镇压在石盒上面的田黄石印周围八卦符闪烁金光,印底则散发着一圈乳白灵力光圈,缓缓旋转,将玉圭底层四溢黑气给牢牢圈住,压在底下不能动弹。
“我……我看清楚了!”刘运东喉结耸动了一下。
李朔收起手指,失去念力的支撑,刘运东迅速恢复正常的视觉。
回味刚刚看到的一幕,他仍然有些不能置信。
他椅了一下脑袋,惊恐地抓住李朔,道:“刚刚……这就是我看到的?”
“圭上有很强诅咒之力。”李朔神情凝重,翻了下圭身,手指都蒙上了一层银灰色气流,这股灰色气流仿佛有生命一般地妄想蔓延,但下一刻就被李朔用的强大念力给驱散。
他本来就修炼浩然正气,再加上空灵养生馆的一阳指法的锤炼,寻常的诅咒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老刘父子则不一样了,要没有他的开光法器,恐怕非得当场死掉不可。
“好狠的诅咒。”李朔皱起眉头来:“里面蕴涵了很沉厚的怨气,下咒的是一个很强的怨灵。”
“那,那这该怎么办?”刘运东脸色发白,急声问道:“李朔,你有什么办法?”
“刘叔,这件事情你需要找一下考古学和风水学方面的专业高手了。”李朔看了一下有些发黑的田黄石,道:“我只是专攻气功和医术这一行,只能驱除诅咒,不能根治诅咒。”
“我明白了。”刘运东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道:“李朔,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不用跟我客气,刘叔,一会儿你安排人熬药,另外,这栋别墅你暂时先别住了。”李朔把药方子递给他,站起身来道:“回头我把家里还有几个开光的玉件都给你拿来。”
刘运东彻底松了口气,擦了擦汗水,连声道:“好的,彬子,替我送送李朔。”
李朔跟着刘胖子一并走出别墅。
临走时候,李朔将那卷檀木书简也都留给了老刘。
刘胖子一边开车,一边紧张地擦着冷汗。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把车开到旁边的路灯上。
刘胖子看着旁边神色冷静的李朔,终于忍不住问道:“兄弟,我爸刚刚是不是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没那么夸张。”李朔笑了笑道。
说话之间,他就抬手在他心脏位置一按,刘胖子感觉心惊胆战的感觉消失了。
刘胖子紧握着方向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