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首尔郊外的一栋老式庭院之中,一个身穿着跆拳黑带道服的韩国老头正在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他的动作很慢,太极的手法也极其轻柔如云。
他在打拳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隐隐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将地面上的落叶灰尘都卷了起来。
头顶上的阳光之中忽然变成七彩斑斓色,一条紫色光气横过虚空,忽然从阳光中直落下来,化成一条紫色长蛇,忽然朝那个韩国老人罩了过来。
韩国老头冷哼一声,左脚踏虚,右脚踏实,脊椎如车轴扭转,身形如车轮转动,一记云手轻轻向外一摆,一圈乳白色的精神念力忽然结成光圈,将这条紫色长蛇给牢牢阻挡在外面。
嘶嘶!嘶嘶!
空中再次飞出六道光虹来,与紫气光蛇同时化成赤橙黄绿青靛紫七道念力大蛇朝韩国老头缠了过去,韩国老头身形依旧一摆,周身白色光圈旋转不休,将这七道脉轮念力同时格挡在外。
他周身姹紫嫣红宛若无数团鲜花盛开,说不出的绚丽,但这动人的魅力之中却蕴含着无数的杀机。
“尊敬的金先生,您的太极拳终于进入化境了。”空中忽然传来一个生硬苍老的声音:“很不可思议的太极光圈,就连我的瑜伽圣蛇都无法攻破。”
穿着一身白袍的印度老人盘腿悬浮在空中,悄然飞临到庭院之中,然后又从空中缓缓落了下来。
“祖鲁大师,上次一见面交流,我们已经相隔十年没有见面了。”金泰慎悄然收起云手,轻描淡写地道:“我也只是刚刚初步贯通太极而已,华夏的功夫的确博大精深,功夫修炼到极限,就能接通精神念力,我虽丹道无望,但是能够探索到这一层境界,也算是不负我这些年的苦心吧。”
说话间,他忽然眉头一皱,转过头去道:“真是奇怪了,祖鲁大师,你不是一向与长泉宗主不合的吗?怎么会一块而来?”
一声冷硬的哼声传来。
整个庭院内的空气忽然变得阴冷下来,吧嗒吧嗒的木屐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个穿着传统和服的日本老者拖沓着木屐,抱着一把长刀,缓步走了过来。
这个日本老头个头不高,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了,皮肤呈现出古铜色,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如同北海道不化的积雪一般,没有丝毫的情感,凛冽的杀气将整个庭院都变成一片寒冬。
“长泉雪道先生,麻烦您能不能收一收您身上的这股杀气。”金泰慎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看着庭院内的花草道:“我侍弄这些花草并不容易,明年我还想看到它们能在暖春三月盛开。”
长泉雪道微微阖上眼睛,漫天的寒气顿时收敛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坐在庭院之中。
金泰慎讶异地看了长泉雪道一眼道:“真是想不到,长泉宗主的念力也已经达到了覆水可收的境界。”
“过奖。”长泉雪道漠然道。
“二位大师今天一起来到这里,有什么贵干?”
“金先生在这里倒是很自在,可是我们的协会却即将步入严冬了。”长泉雪道淡淡地道:“不知金先生有没有去过华夏龙城新开的那所学校?”
金泰慎露出一丝冷笑道:“想必长泉先生和祖鲁大师都已尝过太阿剑的滋味了吧?”
两人同时默然无语,很显然,他们三个都曾经感受过太阿剑的威力,但是由于他们修炼的都是正宗修行法,金泰慎走的是儒家炼神的路子,加上他精研太极,长泉雪道则是高野东密宗的流派,祖鲁大师更是北派湿婆瑜伽的宗主。
和图拉旺相比之下,这三位才是秉持正统的修行者,多年苦修而成,太阿剑也只能束缚和压制他们的能力,却不会伤害到三人。
“无用的。”金泰慎道:“我们的国家太小,华夏国实在太大了。”
祖鲁大师眉头一皱,问道:“金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个人的修行和国家有什么关系?”
“在这么一个巨大国家,几千年以来养成的国家大势,孕育而出的修行文明,龙的精神,这都不是我们这些喧家能够相比的。”金泰慎微微叹息道:“从这一次华夏国文明复兴运动,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现在华夏国中拜金主义横行,西方文明入侵,即使是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利益至上的时代,依旧还有一大批华夏修行者能义无反顾的站出来,肯流血牺牲,这是我们国家难以做到的,我们国家的修行者心中都没有国家的概念。”
祖鲁和长泉雪道同时沉默下来,金泰慎这一句话击中了他们的心事,祖鲁大师和长泉宗主两人都是因为李朔的修身学校严重触及他们的利益,这才是促使他们决心放下仇怨,联手起来的原因。
他们心中不但没有国家概念,而且还缺乏高手的风范。
“长泉宗主,你们东瀛将兵法融入武道,讲究诡变百出,上个世纪的霍元甲先生就是被你们害死的。”金泰慎叹息一声道:“你们虽成功害死了霍元甲先生,但同样的,你们不仅仅输掉了那一场战争,也输掉了自己的武道精神。”
“金泰慎先生。”长泉雪道露出一丝怒意。
“好了,不说了。”金泰慎看他发怒,招呼弟子准备茶道,淡淡道:“你们找我来的目的,我大致也能猜得出来,但是你们要想好,我们这次未必能赢。”
“你也太小看那个毛头小子了吧?”祖鲁大师不以为然地道:“我北派瑜伽之中纵然有天资出众的弟子,经过灌顶,也至少需要二十年苦修才能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