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中年男子喉结蠕动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当即就脱掉两只皮鞋,顾不得仔细抠出鞋垫。
中年男子的这双皮鞋每一处都充满精致优雅和轮廓,一看就是从意大利手工订做的极品,他紧张地揭开下面的鞋垫,抠出了一枚金属块,又从另外一只鞋子里抠出块银锌电池装了上去,转眼间就组成一个小型发射器。
中年富商有些紧张,在装上了银锌电池,他颤抖着手指,轻轻一按发射按钮,嘀嘀嘀的声音响起,金属块上的红灯开始一闪一闪的。
但片刻之后,发射器上的绿灯也亮了起来。
“行了!”周德胜捧着皮鞋,惊喜地叫道:“我的手下已经得到我的讯号了!”
与此同时,房门声音传来,两人同时色变。
驴脸的汉子毫无戒心地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了两人身边散落的绳子,顿时愣了一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李朔已纵身扑上去,一拳从下而上直轰他的泄。
这汉子竟然还精通几分拳脚功夫,横臂一拦,转手就被李朔一记擒拿手扯住手臂,一记下勾拳打在他下巴上。
“啊——!”
这汉子一声凄厉惨呼,嘴巴里鲜血飞溅,狠狠咬中了自己的舌头。
那名中年富商也立刻暴起,如同一头肥猪般压过去,几百斤重的身体轰隆一下就直压过来。
喀嚓一连串的乱响,这汉子两排肋骨都被这中年男子二百多斤的体重给挤断,疼得他尖叫一声,被李朔一把堵住嘴巴。
“说,你们首领是谁?”
那汉子可倒了大霉,刚刚他正准备喊人的当口李朔给了他一记勾拳,让他半截舌头都咬了下来了。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想挣扎,忽然看到李朔眼中射出一道森森寒光,直透心底,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我说……是我们二掌柜。”
“二掌柜?”李朔和胖子同时失声惊呼,面面相觑。
在李朔的催眠术下,这汉子已经颠三倒四地所有事情经过都道了出来,这村子叫做葛家村,历史悠久,因为地处偏僻人迹罕至,解放之前满村上下都是靠着当暗匪为生,后来在太祖逝世后,一个号称叫做逍遥人神教的教会来到这里,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使得这个民风强悍的村子更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大掌柜和二掌柜是一对父子,都是教内的首领,二掌柜用家传的兽兵诀豢养了一头黄皮子,用来行凶作恶,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从玉石街上绑来一两个有钱人,洗劫一空后直接就丢到山沟里喂野兽,神不知鬼不觉。
李朔和胖子之所以现在还能保命,是因为村长葛二狗的儿子葛顺发,这孩子在外面读过点书,跟他那个目不识丁的老爹不一样,知道怎么用银行卡提款,又碰巧在城里办事一时回不来,因此两人才很幸运地保住小命。
否则的话,两人早就被扔到山沟里喂狼了。
说到这里,所有答案呼之欲出了,这其中实在让李朔感觉到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终于揭开答案了,为什么那些失踪人口的银行账户始终都没有人动,原来竟然是一群文盲!
“二掌柜在东村里有个相好女信徒,他今晚在那里过夜,顺便传教。”
“那……那该怎么办?”中年富商一听脸都白了,这他妈的那里还是绑匪窝啊,分明就他娘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巢!
“周老哥,说不得,这回只能拼一把了。”李朔冷静地分析道:“这里是二掌柜的主要巢穴,咱们先找点儿家伙什防身,晚上再跑。”
“小兄弟,你该不会是……不会是想要去对付村长吧?”周德胜恨不得马上就离开,心惊胆战地问道:“咱们直接跑了不就完了?”
,现在正是大白天的。”李朔叹息道:“这满村的人和狗都是村长的眼线,村口还有民兵站岗放哨,就算要跑路也得到晚上。”
李朔指了指门口的那辆农机三轮车。
周德胜脸皮抽搐一下,他咬牙狠声道:“我明白了。”
李朔问清村长家位置后,一拳把这汉子打晕过去重新绑缚好,趁黑就朝村长家里摸去。
…
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李朔和老周已饿得前胸贴着后肚皮了,两人在这汉子家里找了一圈,也只找到几包火腿面包,两人也顾不上食物粗糙,胡乱就填饱了肚皮。
在这汉子家里搜了一圈,只找到一把猎刀,除此外也就是一辆老掉牙的农用三轮车了。
这汉子本就是好吃懒做的性子,几年前他媳妇跟一个走村窜户的木匠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过而已,跟着村长混日子,家里乱糟糟的一片。
两人一直都苦苦捱到黄昏时分,李朔这才悄悄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朝不远处的一处老宅走去。
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有了一些根基,再加上这段时间攻读传统道书也开阔了眼界,知道了很多江湖上的秘闻。
今天与这邪教大掌柜二掌柜的一战难免,必须要寻找一些合适的武器。
村长葛二狗和黑驴是村霸,也是二掌柜的亲信,负责看守密道据点。
李朔问清楚这个所谓逍遥人王教的据点,就在这家废弃老宅里,这栋老宅里面破破烂烂,房顶上都烂了几个大窟窿,露出房梁和椽子,宅内茅草都长出来了,显得阴森森的。
李朔走进堂屋里搜索了一下后,把旁边一个破烂水缸搬开,露出直通地下的一条台阶通道,他抠出这条通道来,悄然进入了通道之中,行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