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把自己的事藏在心底的童真真在醉了以后,就变得话多起来。她就像遇到了知己一样,把自己的事统统说给杨阳听。
杨阳呢,则是一个最佳听众,认真地聆听她的倾诉。对他而言,这是了解她的最好机会。
当童真真说起了自己在海外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生活时,不小心流下了一滴眼泪。
杨阳情不自禁地抬手,想为她擦去泪珠。
没想到,童真真一下子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杨阳的手停在空中,失了方向。
“谁啊?!”被打扰的童真真怒气冲冲地扭头看。当她看到是君冷澈抱着自己时,压抑已久的满腔的怒火就喷发了。她大吼一声,“混蛋,放我下来!”
这声怒吼,把火锅店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瞬间就只听到热腾腾的火锅在“咕咕”冒泡声。
君冷澈被骂了以后,脸色不善,就像暴雨将至的天空,阴云密布。他掏了五百块钱,给了厉明,“你嫂子酒量不好,我带她先走。你们慢慢吃。”
说完,君冷澈抱着拳打脚踢的童真真就往门口走去。不理茱丽在后面喊,“姓君的,你可要好好地向真真赔罪啊。今天要不是有别人救了她,她就从商场的扶梯上掉下去了啊。”
厉明忙拉拉茱丽,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君冷澈听了,脚步一顿,抱紧了童真真,“别闹了。是我不好。”
童真真听到他的道歉愣了一下。
杨阳回过神来,就站了起来,挡在了君冷澈的去路上,“她醉了,你回去态度好点。要知道,她可是生死线上走了一回。”
天啊,这家伙是火上浇油吗?厉明紧张地看着君冷澈,真担心他会爆发。杨阳这么做分明是在挑战君冷澈的权威。
还好,君冷澈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杨阳,沉沉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说完,他腾出一只手,将杨阳拨开。
杨阳就想追上去,厉明及时站了起来,拉住了他,“杨阳,冷澈对嫂子很疼的。这也是他们的家事,你就别掺合了。来,我们吃。”
厉明的提醒,杨阳发现自己在担心之余,都忘记了童真真是君冷澈的妻子,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坐下来了。
火锅店里又恢复了喧闹声。
君冷澈抱着童真真出了店。
被冷风一吹后,童真真的酒劲就上来了,头疼欲裂,抱着脑袋,倒不闹了。
君冷澈抱着她,侧身而行,以防寒风从正面吹到她。
走到停车场,他觉得胸前凉凉的,低头一看,童真真贴紧了他的胸前,两行泪水在闪烁的霓虹灯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君冷澈不由地叹了口气,不知要如何对她。
他将她放在副驾驶位子,正要离开,竟一把被她捉住。
她将他用力往下拉,笨拙而发狠地吻住了他的唇,嘴里不停嘀咕,“qín_shòu,混球,烂人……”
这个吻带着撒气的成分,过分的用力,再加上她的吻技很青涩,导致她的牙齿磕碰在他的唇上。可是,她不管不顾的,一次次的进攻。
带有她恨意的吻激起了他体内不安分的因子。
是不是因为爱得深,才恨得更透彻?
她把这几次在林木谨母女身上受的憋曲气全发在咬啃君冷澈的唇。
但是没想到却点燃了野兽的渴望。
她坐的座位猛得被放倒,主动权一下子被君冷澈给夺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
狂风暴雨的吻席卷而来,带着他的清凉。
混蛋,又占姐的便宜,她恼怒地去推压上来的他。切,就算推不开,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出乎她的意料时,自己那点小力竟然推开了他。
擦,这家伙什么时候変得这么弱不禁风了?她惊讶地扶着车把手,坐了起来。然后,她发现原来是他自动撤退的。他退到了车外,关上了车门。
发生了什么事?
童真真晃晃脑袋,咬了咬唇,费力把注意力集中起来。透过车窗,她发现君冷澈和两个男子战在一起。
啊呀,这又是唱哪出戏?
不过,能有人替自己教训一下他,那不是很好?童真真眼睛一亮,嘴角轻弯。她索性用他落下的车钥匙启动车子,打开暖气,摇下一些车窗,肘在车窗上,坐山观虎斗。
真好看!这行家里手打起架来,看的她,觉得是一种享受。
她慢慢认出来了,和君冷澈动手的两个男子分明就是今天下午救了自己的那两个灰衣人。他们的身手是不错,不过比君冷澈的还要差上一截,两个人才能跟他打上平手。
kao,君冷澈是军医吗?绝对可以改行做特警或是武打明星了。
那两个男子为什么要进攻君冷澈呢?童真真有点想不清楚。
也许是有点醉,她的头脑动起来也慢了一拍。
其实从下午灰衣男子的出现,及时解救了她以后,她就在想这两个人是谁派来的。
最初,她以为是君冷澈。可是现在看来,不是的。
那又会是谁呢?
一个模糊的答案从她心里冒了出来。会是龙天禹吗?
自从上次龙天禹找她示警时,她就觉得有点看不懂他了。按理说,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值得他付出的资本,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呢?
如果灰衣人也是龙天禹派的话,那不是意味着她又欠多他一分人情?
龙天禹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相信龙天禹做这些的原因,是因为还爱着自己。以她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