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打好了开水,正要洗脸,手机铃声响了,一看蔡耀明的,这段时间经常打过来,说说练功时的情况,有时也吹吹牛聊聊天,电话里蔡耀明讲了下练功时的一些情况,范东指点了一下,又闲扯了一会,范东想起来人在外地,明天没办法照管老爷子练功了,就告诉蔡耀明现在在定水,让代为通知蔡老爷子。
蔡耀明奇怪道:“定水,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去那干嘛?”范东解释了下刚找的工作,跑销售来了。
蔡耀明电话里大叫:“靠,跑什么销售啊,白瞎了你的功夫了,要不我给你弄个特招你来军队里干吧?实在不行去我老头那干,保安部长,一个月底薪一万五,怎么样?”
范东现在干销售也是暂时的,销售的业余时间也较为充裕,就推辞了,蔡耀明问范东你卖什么啊,范东把公司产品一说那头就把电话给挂了。
范东洗漱完毕,正躺床上构思明天的计划时手机又响了,这回是个生号,接通后一个温厚的声音传来:“请问您是范东范经理吗?我是好宜家的王成,想问问您关于贵公司产品的一些情况。”
范东奇怪极了,好宜家怎么找上来的,但还是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又详细介绍了公司产品,那头表示有兴趣采购,请范东有时间过来谈谈进诚同的事,挂了电话范东想了想,只能是蔡耀明给安排的,手机给拨了过去,还没出声呢那头蔡耀明已经开口了,“怎么样东子,我让王总跟你联系了一下,跟你联系了没有?”
“刚来的电话,说让去谈合同,我一猜准是你给安排的,谢你了明哥。”
“跟我客气什么啊,联系了就行,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收起手机,刚才还在想怎么跑市场呢,现在一个大单就砸了下来,看来明哥的能量不小啊,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范东一大早就醒了,平时练功早起习惯了,慢悠悠的起床洗漱,出了旅馆,县城晃悠了一圈,找了个早点铺子吃了个早点,又打包了一份,回去叫起了老曹,老曹今天还要去邻县,两人分手后,范东想着反正有个大单在这,也不急着去找客户了,索性回了高昌市。
到了高昌已经中午了,就打算先回家,还没进小区门口呢,一个大嗓门在背后嚷起来了:“饭桶,饭桶,你小子回来也说告诉弟兄一声,现在混好了不认人了是吧!”接着一个身影就扑了上来。
范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以现在范东的反应怎么会被扑中,身子一侧让了过去,反过来用胳膊紧紧的箍住了来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来人的腰上呵痒,“胆子不小哇,还敢叫我饭桶,让你叫我饭桶。”
来人受不了呵痒,大叫:“东哥,东哥,我错了,放手,我错还不行。”
范东放开来人,两人相视大笑,又紧紧拥抱了一下,互相捶几拳,想起包里还有半包玉溪,掏出来,来人一把夺了过去,“乖乖,是大码头回来的,都抽三十多一包的,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完抽出一根点着,剩下的不客气的装自己兜里去了。
范东这才好好打量这个几年不见的死党,大脑袋,板寸头,粗眉大眼,黝黑的脸上一道寸许长的刀疤,整个人一看起来五大三粗,凶像毕露。这就是陈刚,当年和李正、张小军,小弟兄四个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一起上学,***架,一起追女孩,那个时候好的恨不得绑在一起。后来范东上大学走了,上大二的时候听说程刚因为打架致人重伤被判了三年,算算两人已经有六年多没见了,现在一见也很是激动:“我就前一阵刚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去年回来的,走,我们别马路边上谈,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这么多年酒量可练上来了,小心我凉菜之前就把你放倒。”说着搭着范东的肩膀就走。
陈刚带着范东去了一间酒店,看上去装修的相当考究,大厅中间一尊白璧美人鱼的喷泉,池中一群金鱼在欢快的游荡着,一排射灯从屋顶洒下,印照得整个大厅波光闪闪。
陈刚看起来常来,熟门熟路的拉起陈刚就往二楼走去,边走边喊:“老三,三老板,开个包厢!”突兀的大嗓门在幽静的大厅回响,分外刺耳。
一阵脚步声传来,楼道拐角走过来一个青年,个子不高,一身笔挺的西装,西装上别个工牌,老远就笑出声来,“刚哥你来了,这就安排,菊花厅还空着,可以吧?”
“就菊花厅吧,叫服务快点上菜,中午我跟我兄弟好好喝一杯。”又给范东介绍了一下,老三伸出手来和范东握了握手,说了几句客气话,范东注意到老三伸出的手时小手指还微微的翘起,陈刚带着范东进了包厢,老三还远远的后面说道:“好,你们先坐着,回头我来敬兄弟一杯。”,范东一回头,突然觉得老三站立在那里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心里一阵恶寒。
入罢了包厢,两兄弟一坐,互相讲诉这些年的过往,听道范东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陈刚喜不自禁,大喜道:“这下好了,我们兄弟能经常见面了,有没有找好事情?要不要我帮忙?”
“昨天上的班,在一家公司跑销售,你喊我的时候我刚才下面定水跑完回来。”
“你卖的什么东西,我帮你找人问问销路。”陈刚说着摸出了手机。
“一些吃的喝的,像什么豆干豆奶……。”范正报了几个产品。
陈刚一边翻找手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