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这一队沿着曲江、恭嘎、尼木几个县一路向西,正好绕着唐古拉山脉一圈回到萨拉,一行之间在游牧民族集会的地方搭建帐蓬,为这些边远地区的牧民提供医疗援助。
藏青地广人稀,尤其是大多数游牧民,由于其居住分散,医疗机构等基础设施无法得到相应的配置。发生急性病的时候,患者常常因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而导致半途死亡,这次医疗援助计划有如一缕春风,吹进了这些边远的区域。
得知来了医疗救助队,牧民们骑着马儿,把消息四散传播开来,范东他们每到一地,都有当地的牧民早早等候在那里,帮助他们一起搭建帐蓬,送来青稞酒、耗牛肉等等一些当地的美食,晚上还会点起篝火载歌载舞的,庆祝范东他们的到来,像过节一样。
而麦星波他们感受到当地人的纯朴和热情,诊断起来俞发的卖力,在范东的悉心指导下,每个人的医术都增长的很快,针对起高原多发的脑水肿、肺水肿、高原心脏病、红细胞异常增多等常见病,总结出了丰富的治疗方案。
义诊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很快,就席卷到了临近的乡镇,有了患者以及牧民们的口口相传,再加上范东他们的杰出医术,义诊活动自然没有丝毫阻碍地进行了下去,眼见着就到了最后一站达滋,在这里已经能遥望到雄伟的布达拉宫的金色屋顶。
这里已经接近红山的脚下,不时能看到一位位虔诚的朝圣者,三步一磕头,一起一伏的慢慢的向布达拉宫走去。看到这些虔诚的朝圣者,众人的面容都渐渐地肃然了起来,虽然他们不清楚这些朝圣者是从哪里来,但是众人都知道,这些朝圣者,至少都需要通过几天、十几天、甚至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以这种方式赶到这里。
在众人为这些朝圣者虔诚的信仰而感概时,范东的眼睛却眯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范东无意之中早就成为众人的心灵支柱,一举一动都受着大家的关注,见范东神色有异,众人也随着范东的眼神看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他那花白的胡子上沾有尘埃,那消瘦的皱脸上镶嵌着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只见他平平地伸直两手,挺直着自己的身躯,一丝不苟地拜伏下去,五体投地,用自己的身躯丈量着自己脚下这片坦坦荡荡的大地。
老人的身后,有个壮年的汉子正推着小车,载着一些给养跟着后面,小车上面还坐着一名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婴儿,那个婴儿看上去实在是太瘦弱了,脸上也是不健康的苍白颜色,不知是患了什么疾病,正哇哇的哭着,那名女子只闭上眼睛,泪水不停的滴落下去,嘴里喃喃地念着经文。
颜梦烟是女人,只看了一眼心里就被这个弱小的生命给牵动了,扯了一下范东的衣袖,急切地问道:“范老师,这个婴儿得的是什么病?”
早在这段时间的接触过程中,范东那神奇的诊疗已经深入了医疗队每个人的心里,范东给人看病一不切脉,二不问症便能将患者的病情说的准确无比,让每个人都叹服无比。
范东看了一眼,幽幽地叹道:“白血病。”后面还有一些话范东没说,这个小婴儿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了,再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范东这话一出,医疗队的几人都面露不忍之色,白血病是一类造血干细胞恶性克隆性疾病。克隆性白血病细胞因为增殖失控、分化障碍、凋亡受阻等机制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组织中大量增殖累积,并浸润其他组织和器官,同时正常造血受抑制。
白血病的医治,是医学界的一大难题,该病在医院补血补液化疗用格列卫,只能稳定病情,不能治愈,化疗次数不能过多,次数多了会引起病变,最后会长期发烧,原因处代谢亢上主要由于粒细胞缺乏,身体防御能力降低,导致各种感染所引起昏迷死亡。西医对白血病的医治方式就是骨髓和造血干细胞移植,不但来源紧缺,而且费用也高,老百姓根本承受不起,特别是边远地区资金不足,导致白血病的医治的困难,特别是青少年群体由于无力支付高昂的医疗费而延误了病情因而付出了生命。
一听是白血病,颜梦烟的心都像被揪起来一样,这么幼小的生命,还没经历过生活的美好,就被病魔无情的盯上了,只关切地询问道:“范老师,你能治好他吗?”一双美目也热切的盯紧着范东,唯今之计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范东身上了。
范东点了点头,颜梦烟随之大喜,一路上已经不只一次见证过范东创造的奇迹了,范东说能治好,那就一定能治好,颜梦烟也不去想是白血病还是别的什么不治之症,对范东的信服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见状已经冲上前去,迫不及待的要将好消息带给那一家人。
见颜梦烟冲上前去,麦星波几个也跟着向前走去,走到近前颜梦烟卖力的向几人解说着:“我们是援藏医疗队的,我们都是医生,你孩子的病我们有人能治,快跟我们去治病病吧。”
老人被颜梦烟突然的行为打断了朝拜,心里已经有一丝不悦了,要不是看颜梦烟神色秀丽,不像是有什么恶意地只怕都要翻脸了,只用藏语大声地说了几句。
那个年轻一点的汉子解释道:“谢谢你远方的旅人,孩子是被恶魔给附了身,我们正要前往布达拉宫请丹巴大禅师为孩子摸顶,为孩子祈福。”
颜梦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