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真人端坐台上,看到下面有越来越多的人接住了天花,也不禁脸露欣慰之色,人心浮动,道心不坚,所以才有演法之事,以坚定弟子后辈之道心,三位真人煞费苦心安排的演法神妙无比,这种点化般的演示就为做此之用。
洞云含笑说道:“自古仙佛飘渺弟子常存疑道、疑法之心今日此疑可消也!我等得此机缘窥天机,应常保道心纯净,坚守自己的本心。”
随着洞云的话语,漫天花雨皆化为光点消失不见,天空又复晴朗,众人也从刚才的异象中醒转过来,细细品味着洞云的话语。
正一教的主持之人又复登上台中,四周抱拳说道:“感谢三位真人为我等演法去疑,下面还有哪位道友愿意上台为我等演示妙法,讲论道术?”
这一问场下顿时面面相觑起来,有三位真人珠玉在前,还有何人敢厚颜上台为大家演法,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这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至,身披银鹤仙授丝缕袍,脚登龙纹金莲踏云靴,挺身长立在台中,看上去颇为几分仙风道骨之气,不是别人正是青城派宗长明静。
明静上台也四方行了一礼,然后才说道:“我此番登台不为演法讲道,而是请在坐的修行同道做个见证,揭露一个欺诈暗算同道的阴险之徒,还我修行界一个朗朗晴天,以正视听。”
明静话声刚落,场下顿时骚动起来,这些年来青城派声威日隆,明静执掌青城,修行界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现在听闻明静亲自上阵指控同道,一时都四下看去,议论纷纷。
范东听完明静话语,眉头一皱,略一推算,便摇头笑了笑,这两个老家伙,还真有些不死心啊。
明静待众人消化一番,又接着说道:“想必诸位同道也很好奇,我修行中人应该禀持天地正心,是何人干此等不齿之事吧?且听我慢慢道来。前等我派中弟子陈俊琦与交易会上看中一块蟒皮,货卖蟒皮之人竟然狮子大开口,以一颗延寿丹药要价,我弟子欲揭露此人,免得其他同道为其坑害,不料此人竟然有帮凶暗下毒手,将我弟子打伤。”
说到这明静停了一停,场下立时有人问道:“明静道长,请问是何凶徒竟然如此凶残,简直丢了我们修行中人的脸。”
明静心中暗自得意,但脸上依然淡淡地说道:“请道友听我把话说完,我弟子回报我之后,我便遣弟子欲将其擒之,不料有高人的晚辈为其出头,事后我弟子也功力将禁,这位高人行事素来狠辣,以有不知多少同道遭其毒手,所以请各位同道见证,为我派弟子讨个说法。”
明静不动声色的就把火烧到了木伦禾的身上,场下已经有些人醒悟过来,能被明静称之为高人,行事素来狠辣的只能是台上端坐的木伦禾无疑了,俱把眼向台上看去。
木伦禾自端坐不动,双目微闭,似是没听见一般,洞云已经接口说道:“明静,你所言之事既然发生在我正一教法会之上,我正一教自当给你一个说法,现在你只管言明是何人诈骗暗算你的徒弟,我等自当给你一个说法。”
明静回身向木伦禾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回禀真人,与交易会上欺诈之人已经蒙混进贵教后备弟子之中,而他的帮凶在那。”说着把手一指,便指向了范东。
范东还没表示,叶昌余已经站起身来怒道:“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徒弟出手暗算在先的。”
明静不动声色地说道:“谁先谁后此事无从考证,但一张蟒皮就想向我弟子强要一颗延寿丹,我弟子不允还打伤我弟子,这等凶徒实乃我修行界的败类。”
洞云淡淡地问道:“明静,我问你,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有!我弟子陈俊琦一身法力不知被什么邪法所禁,他可以做证!”说着明静大声唤道:“徒儿,你上来把事情向各位前辈同道说明。”
陈俊琦神魂大损,眼中已经不复以前的灵光,反应也慢上不少,被同门推搡了几下才回过神来,颤魏魏的向台上走去,明静不知内情,只在心里赞道:“不愧是我的徒弟,这戏演的真像。”
陈俊琦神魂虽损,但一肚子坏水还在,上台之后自是黑白颠倒,添油加醋的把事情陈诉了一遍,口齿虽不复以前之伶俐,但更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洞云点了点头,便说道:“白景同,既有人指控你欺诈同道,你可有何要说的吗?”
白景同生性纯良,听到陈俊琦红口白牙的污蔑自己,早已气地脸色通红,听到洞云点名,便立时起身说道:“我又没说卖给他,是他一定要,还从背后偷袭。”
“那你是承认一张蟒皮居然想强要一颗延寿丹了?”明静执掌青城多年,自是有些手腕,不动声色的就给白景同下了个套。
白景同不知是陷井,回答道:“我是想要一颗延寿丹,不过没想卖给他。”
这话一说完,场下立时议论纷纷,环境日益破坏,世上灵草本就不多,会炼丹之法的就更不多,像延寿丹这等丹药除了少数几个大派还能拿出来,一些小门小派只能是听闻的份,居然有人妄想用一张蟒皮就换得此丹,不是欺诈是什么?
只是此时范东已经看不下去了,淡淡说道:“延寿丹是我向令徒索要的,与他无关。”说着叹了口气,起身慢慢向台上走去,一边无奈的看了洞云、净虚一眼,两人皆含笑不语。
看得范东上台,严祺祥在场下说道:“蟒皮本就是范师叔以一颗延寿丹所换